“安娜小姐,你想喝什么?我们这里有中国的绿茶和咖啡。”妮菲见安娜进来,便起身往茶水间去。
她的法国口语很正,态度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贺母微微一笑,看不出神情,然后瞥了一眼安娜,笑道,“还是让安娜小姐喝绿茶吧!是我从中国带来的,给安娜小姐尝尝。”
安娜脸色一僵,看着妮菲去茶水间的背影,那放在裙子上的手趁着贺母不注意的时候紧了紧拳头。
这个妮菲还真是有点本事,竟然这么快就能取得贺母的欢心。
她的面色有些难看,这些神情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并不知道的是这些都在贺母的眼里看着。
原先贺母对安娜就有几分不喜,但奈何贺子舒也只是把其当做朋友,那丝不喜也就没有表现出来。
本来,安娜是来找贺母出去吃饭的,但因为贺母对妮菲的态度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后来担心自己会在贺母面前忍不住爆发出来,随意找了个借口让人把她叫走了。
她知道贺母已经不顶用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妮菲,只是她现在没有人手了,上次的杰克因为蓄意强暴妮菲被关紧了牢里,到现在这个案件还在审理当中。
正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一个人―从国内逃离的金倩倩。
却说金倩倩一下飞机便往这边赶,就是想赶在晚饭之前到达贺子舒的住处。
至于贺子舒的住处这是她事先就问好了的,当然贺子舒选择在这一天出院,也是因为金倩倩要回来了。
原本贺子舒是想要去机场接她的,但是贺母又给他打了电话,无奈她就只好自己过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一来就看到了安娜从宅子里灰溜溜的出来,那原本带着几分哀伤的面容又多了一丝喜意。
“哎哟,这不是金倩倩嘛?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子舒都要被别人抢走了,要不是我帮你看着,子怕是早已经跟那女的上了床了。”安娜瞥了一眼宅子里,阴阳怪气的道。
这样说着急,她的手已经缠上了金倩倩的胳膊。
金倩倩在心里不禁暗笑,这个安娜还真是顽固得很,还真以为自己真的不知道她喜欢贺子舒吗?
其实早在先前她就知道安娜对贺子舒有意,但其常说什么要帮助自己赶走那些情敌,也是真的做了不少事情。
虽然其喜欢贺子舒,但那个时候也隐藏的很好,跟贺子舒之前也是关系不算紧眯,虽然不知道其私底下有没有小动作,但起码明着是没有的。
只不过,金倩倩跟她却没什么交集,就算是认识也不过是见面时候打个招呼的事情。
两人根本没有实质上关系,也未有现今这般亲密过。
“你能先放开我吗?我跟贺子舒的关系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没有人可以打,我大清早就出来赶飞机,累得慌,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进去把东西放下来。”金倩倩略带疲惫的看着安娜,语气都是淡淡的。
安娜呆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金倩倩推着行礼进了宅子。
金倩倩进了宅子,很快就有佣人过来帮她推行礼,带她去贺子舒那里了。
见了贺子舒,金倩倩也顾不得旁边还有贺母和妮菲,冲过去抱着贺子舒,蒙头大哭。
贺母一脸懵逼,看了看一旁的妮菲,子舒这桃花也忒旺了吧!一个都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
妮菲一脸担忧的看着金倩倩,丝毫没有吃醋的样子。
先前贺子舒跟金倩倩的事情,林萧晓都跟她说了,金倩倩追了他那么多年,他们两个若是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还听国内的墨纪白说起金倩倩已经跟墨凌风在一起的事情,现在这个样子,也大概知道金倩倩定是受了委屈了。
毕竟对于墨凌风这个表哥,妮菲还是知道一点了,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整个就是花花肠子。
接下来,金倩倩在贺子舒的追问下,把这几天墨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贺子舒不知打开如何安慰金倩倩,便把她交给了妮菲跟贺母。
“如果这个男人还爱着你,他就会想办法给你洗清冤屈,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找你,你也不用担心,既然他能为你流泪,说明他心里有你……”贺母接下来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说了个明明白白。
还让金倩倩不用担心,好好的在法国先玩着,墨凌风一定会过来找人的。
金倩倩擦干眼泪微微点头,她的眼睛早已红肿的厉害,便拿出遮暇挡了挡。
妮菲一脸崇拜的看着贺母,脑海里飞快的播放着上次在餐馆自己险些被强暴的事情,那个时候的贺子舒可是man极了。
三天过后,白家的婚礼如约举行。
虽然白慕晴这次婚礼有些着急,但是该有的一样都没少,即便是大卫的父母也都从英国赶过来了。
虽然他们也不太同意白慕晴进门,但奈何生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不得不通过婚礼来挽救自家的公司。
两家为了挽回损失,不仅请来了国内的大量记者,就连国外的记者也请了不少。
墨宅里,林萧晓本想早点去观礼,这样就可以早点离开了,只是两个孩子闹得厉害,保姆带着都哄不好。
没有办法,林萧晓只好自己来哄,连带墨纪白也被抓过来抱小孩了。
好不容易,两个孩子睡着了,林萧晓被墨纪白拉着往沙龙赶。
沙龙的高级发型师为林萧晓做了一个精致的发型,一款十分出众的妆容,等她换好衣服,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却不见了墨纪白的踪影。
约摸等了十几分钟,墨纪白拿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礼盒出现了。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打开礼盒,将里边躺着的一条天蓝色宝石的项链。
墨纪白小心翼翼的为林萧晓将项链戴好,满意的露出了微笑。
酒店的等候房内,白慕晴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极力的控制眼眶里想要溜出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