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楼下带着好奇向楼上望,可惜并不能看见什么,许久也不见两人下来。
他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沙发上等待。
也不知道这个荣欣到底能不能把他家先生给劝下楼,这不下楼,他那个房间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了,刚才进去,房间的味道就是他这个做苦力的下人也受不了。周崇一直在房间里,他也不方便安排人进去打扫啊!
荣欣并不急着带这个男人下楼,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周崇看着她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并不怜香惜玉,只是更加对她这样的女人感到厌恶,拉着门把手准备再一次关门。一只白皙的手臂突然横在他面前,直接放在了门框上,在最后一瞬间他止住了准备合上的门。
“你有病啊!”周崇邹了皱眉。
荣欣收回手,刚才也确实是让她也吓了一跳,她第一次这样佩服自己的胆子。“你别这样,我呢也没那么傻,找你自然是有事情要跟你说。再者,你的管家求着我带你下楼,就是这一点我也不能要你关门啊,不然我怎么去跟你的管家交代?”
说完,不等周崇同意,她便径直的走入了房间。脚底下零零乱乱的躺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子,还有被捏瘪的易拉罐。
她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踩着高跟鞋灵巧的绕开了那些酒瓶,朝沙发走去。
周崇依旧站在门口,转过身来看向荣欣自来熟的背影,“有什么事赶快说,说完了好滚!”
她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随手翻了翻桌上的杂志,“你这幅颓废的样子你以为我想待在你这个发了霉的房间?”
“不想可以出去,我也不是很欢迎你。”
“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顾晓芝的事情。”她抬起脸看向站在门口的周崇,想从他脸上搜寻到自己期待的表情,料定了只要把顾晓芝搬出来,在这个男人这里就没有什么达不成的事。
果然,听到顾晓芝的名字,周崇的脸色稍微松了一些,将门合上,进了房间,坐在荣欣对面,一言不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荣欣看了看周崇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看来也就只有顾晓芝的事情能让你正常一点。”
周崇没有别的表情,只是荣欣久久不能切入主题,让他有些不耐烦,顺手从茶几上放着的一整听啤酒中拿出一听打开。
“我来呢,是想要跟你合作的。”
周崇饶有兴趣的跳了挑眉,荣欣继续说:“你现在这幅样子不都是因为顾晓芝跟着苏治笙跑了吗?那我们就制定一个计划,让她顾晓芝心甘情愿的离开苏治笙,你再在这个时候去安慰手上的顾晓芝,她对你产生依赖了,自然就留在你身边了。
不过,你一个大男人因为顾晓芝这样一个孩子生过了的女人成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我都觉得丢脸。”她看向对面的眼神有些不屑。
周崇也许是觉得有些好笑,摇着头笑了出来,“别这样说,我跟荣小姐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好得到哪里去,荣小姐不也是为了一个苏治笙不惜当小三吗?
再者,你以为让他们产生隔阂又心甘情愿的相信我们两个是有多容易?”
“简单。随便找个机会找点人,演一场戏,加点成分,让顾晓芝看到,然后对你产生愧疚情绪,让她觉得对不起你,你找机会靠近她,她对你有愧,绝对不会拒绝你。我呢这时候就去负责苏治笙那边,为你们制造巧合,这样,他们两个的隔阂不就轻松出来了吗?”
说到后面,荣欣嘴角的笑容愈渐扩大,有些胜券在握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周崇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波澜不惊,渐渐变得有些惊讶,或许心底下确实希望顾晓芝与苏治笙生出隔阂,所以他并没有立马拒绝,“这样做,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不会觉得不道德吗?”
其实人都是聪明的动物,谁都知道如果被苏治笙或者顾晓芝晓得了给他们下套的人是他的话,那么他和顾晓芝就是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这时候鹬蚌相争,谁都想做那一个渔夫。
可惜呢!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亲手争取才能踏实,如果坐等着鹬蚌相争,还不如自己早日争取。
这些道理,周崇不是不懂。
荣欣见到周崇没有直接拒绝,就晓得他是有些心动了,只要她再加一把火,这件事她绝对就稳操胜券了。
“怎么不道德了?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什么事都可以做。再说了,你没杀人我没放火,没做对不起这个社会的事,有什么不可以呢?”
周崇依旧没有动,表现得有些为难,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极其艰难的决定。他虽然做不到当什么模范青年,但是,有些违背道德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人都对自己存在一个底线。
只不过,在大多数时候,人依然是感性动物。
再一个,他担心的就是如果哪一天被顾晓芝晓得了是他和荣欣设计了她,那么依照顾晓芝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的,他们最后,会连朋友也做不成。现在虽然他并不满意这种关系,可至少顾晓芝拿他当朋友。
他害怕,害怕到最后,他们形同陌路。害怕这一辈子都在也没办法与顾晓芝有任何理由联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荣欣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起身走到了周崇身边,缓缓的抽出了周崇手中的啤酒,伏在他耳边道:“到时候他们两个产生隔阂了,顾晓芝就是你的,而苏治笙归我,我保证不给苏治笙回来找她的机会。这样双赢的合作都不干的话,你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了?
看来这个酒啊,果然不能多喝,喝多了,脑子也就进水了……你看看现在顾晓芝与苏治笙萧瑟和鸣的样子,你能忍受吗?你看看她女儿对苏治笙的热情,你能看的下去吗?你,不眼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