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艳欲滴的脸颊,苏治笙强压抑住自己心中的那股冲动,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
身上的男人刚一离开,顾晓芝立马松了一口气。
苏治笙不由得轻笑。
“你还笑。”就连顾晓芝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话的语气里还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怎么还不让人笑了。”说着,苏治笙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
“你……”顾晓芝无语,没话再来反驳他。
“好了,不逗你了。”褪去笑容,又恢复了平时那般严肃的模样。
顾晓芝心里暗自诽腹,面前这个男人变脸可变得真快。
这么一闹,不仅是顾晓芝睡不着了,连苏治笙也再没有了睡意。
两人面对面的侧卧着,保持着相对的姿势。
沉默一会儿,顾晓芝开口问道:“为什么你只有在我旁边的时候,才能睡着啊?”
苏治笙想了一下,回答道:“更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能睡得安稳。”
“意思一样,不用在意细节。”
苏治笙挑眉。
“快说快说。”这个问题,已经压在她心里面很久了。
之前两人的关系一直有些尴尬,顾晓芝才一直没有问出口。
而自从知道了六年前那晚的人是苏治笙后,无形之中,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更亲密了起来。
“从很小开始,我就睡眠不好,这些年来睡得最安稳那次,也是在六年前遇见你的那晚。”苏治笙的眼神开始变得悠长起来,仿佛是在回忆。
“可我没觉得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啊。”顾晓芝不禁疑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了安神药的作用。
“可能是因为你身上的气味,闻起来莫名的让人安心。”
顾晓芝抬起手臂,放在鼻尖嗅了嗅,却是是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好像是有一点香味。”
“记事以来,第一次睡好就是这个味道,可能自那以后就印在了心里吧。”不自觉的,苏治笙看着面前人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柔和了起来。
一整个中午,两人都在说着闲话,也解了一直困在顾晓芝心中的疑问。
午睡时间过后,又都回到了各自工作的位置上。
这边,林坤一直没有休息,把狗仔的信息和各种记录都调查了出来。
不得不说,他的办事效率还算是比较快的。
毕竟能做苏治笙的助理,这样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苏总,狗仔背后替他撑腰的人是林月月。”说着,林坤递了几张照片上前。
苏治笙抬手接过照片,照片中的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林月月没有错了。
“继续说下去。”拿着照片的手,不由得缩紧了一些。
“一个星期之前,林月月曾多次进出过李成伟的小报社,附近的监控都有拍到,照片中正是他们二人在交涉的画面。”
“转账记录呢?”苏治笙又问到另一个问题。
“昨天在我们之后,一笔数额不小的资金同样转到了那张银行卡里。”
听后,苏治笙眼睛一眯,看着他这个眼神,林坤就知道又是有人要遭殃了。
现在证据确凿,苏治笙身为一个总裁,身居高位已久,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玩弄于股掌之间更是一个受不的威胁的人。
现如今,被一个不知名的小记者和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女演员联合在一起耍了一次,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苏总,还有其他吩咐吗?”林坤出声。
“没有了,你先出去吧。”苏治笙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随后,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找出林月月的联系方式。
并且主动打了电话过去。
另一边的林月月还在剧组,刚好是中场休息的时间。
看着屏幕上苏治笙的名字,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想不到他竟然还会给自己打电话。
清了清嗓子,立马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苏总。”
说到苏总两个字时还故意的提高了声调,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在忙吗?”
“没有呀,刚好拍摄结束在休息。”林月月掐着嗓子一脸得意的说着。
“今晚方便一起吃个饭吗?”苏治笙开始提出自己的请求。
林月月大喜,笑容都快要从脸上溢出来,本以为苏治笙打电话给自己只是有事情,更没有意料到的是他还会约自己吃晚饭。
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故作矜持的样子,“我问一下助理今晚有没有通告。”实则,恨不得马上就答应苏治笙的请求。
“嗯。”
把话筒移开自己耳边,轻轻的遮住,又叫了助理过来,“今晚还有通告吗,苏总要约我一起吃晚饭。”问话的时候,林月月的腰板都直了不少。
语气里,已经是很明显的在炫耀。
在整个二环,哪有人还敢自称苏总,除了苏治笙还能够有谁。
所有人一听到林月月的话,第一个联想到的便是苏治笙。
更何况,苏治笙完全是一个有资本被拿出来炫耀的人。
“林姐,没有。”助理也配合着林月月一起喊到。
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倘若林月月能傍上苏治笙这棵大树,那么自己作为她的助理也就不别人高了一层。
“苏总,我这边刚好没有通告。”
“那就今晚七点钟吧,晚点我把地址发到你的手机里。”苏治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通电话的目的已经达到。
林月月在剧组里面简直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自己马上就能飞到苏治笙的身边。
快速的结束了拍摄,林月月今天格外的在状态,还让整个剧组都提前下班了一些。
从拍摄棚出来,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开始为今晚的约会做起了准备。
房间里,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每拿起一件在身上比了一下就又被扔下去。
“这件太老气了,不行不行。”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朝着椅子扔过去,紧接着在衣柜里又拿出另一件来,“这都是些什么衣服?穿出门不是让我丢人吗?”
林月月望着往日爱惜的衣服,不自觉叹气,只觉得现在一分一毫都配不上自己。
可怎么挑选,她都选不到适合的衣服,她有些沮丧地仰在了床垫上,紧盯着天花板上陈旧的白炽灯泡。
此时此刻,她内心下了个决定,攥紧衣服的手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