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你醒醒……”
“阿凌……”
“阿凌……”
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过了几秒顾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家的天花板。
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袭击脑子,顾凌皱眉单手揉着头,另一只手则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靠着床头揉了一会儿脑袋,这股疼痛才渐渐的消了下来,顾凌这才能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早饭,然后,她就晕倒了?
不对,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晕倒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回忆,就是半个镜头也想不起来。
难不成她喝断片了?
可她喝的是豆浆啊。
想不通的顾凌掀开被子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出了房间,正好看见倒水的顾妈。
“妈,我怎么晕了?”顾凌一边揉着还有些发涨的太阳穴,一边晃晃悠悠地朝客厅走去,往沙发上就是一躺。
顾妈一手拿着一杯水,一手拿着一板药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后递了过去,“醒了正好,吃药吧。”
顾凌皱了皱眉,问:“我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吃药?”
“还没生病?你都发烧了不知道吗?”顾妈没好气地道,见她呆愣着没有接,干脆掰开一粒药给塞进顾凌的嘴里。
“唔。”
冷不丁被塞了一粒药的顾凌险些噎着,连忙拿过杯子吨吨吨几口下去,一不留神被呛着,还咳了好几声。
“我发烧了?”顾凌拿着手背擦着嘴巴,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可我也没有受凉啊?”
顾妈喂药大功告成,正要起身那个体温计,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说说你这个孩子,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还嚷嚷着要独立。我看就你这大马哈,自己出去住指不定能把自己整入院。”
顾凌被数落的委屈巴巴,抱着抱枕,小可怜一样的小声为自己辩解:“也不是啊,我明明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一年了,还开店挣钱供顾明上学呢。”
这句话完全是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然而刚毅说完,顾凌自己就呆愣住了。
她刚刚在说什么?
出去住一年?
顾明又是谁?
顾妈听罢皱眉,拿着体温计就几步走了过来,弯腰那手背测她体温,道:“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顾凌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妈,我刚刚感觉就是下意识这么说了,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完了妈!我该不会烧糊涂了吧?!”
顾妈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甩了甩手中的体温计,让顾凌夹咯吱窝下。
“先看看你体温再说。”
五分钟后,顾妈拿着体温计一看,三十七度,不算高烧啊,那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顾凌,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顾妈担忧地拉着顾凌的手上下打量,尤其是她的脑后,被重点观察。
“没有啊。我感觉我现在挺好的。”顾凌也跟着低头检查自己,可是一通下来,没感觉哪里有异常。
“你该不会是被之前的车祸给吓到了吧?”顾妈猜测道。
如果不发烧,那么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顾凌挠着头不赞同道:“不至于吧,我还没这么脆弱,想当初我可是经历过遍地尸——”
顾凌突然顿住了。
刚刚她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一幅画面,有些血腥,很是真实,就好像她亲身经历了一般。
可是明明从小到大她亲眼见过最血腥的就是老爸杀鸡呀。
顾凌茫然了。
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脑海中总是想到一些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她记忆错乱了?
顾妈看顾凌表情就猜到又出现之前说胡话的场景,不由得严肃道:“你这情况很不对劲,走,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是脑子出了问题。”
然而一躺全身检查下来,顾凌除了一点低烧之外,别的什么毛病也没有,就连被顾妈着重要求的脑部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所以妈,我这有没有可能是中邪了?”顾凌拿着检测单,疑惑问道。
顾妈眉头一皱,道:“明天是十五,你陪我去寺庙上上香,拜一拜。”
顾凌:“!!!妈,我随便说说的!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最后,第二日一上午,顾凌就被老妈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妈。”顾凌困得睡眼惺忪,身子摇摇晃晃,要不是一手被顾妈拉着,她下一秒就能趴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起来,别睡了。”顾妈强势地要拉着女儿起来。
“这才几点啊?”顾凌摸到手机一看,顿时哀嚎道:“才五点啊!起那么早干什么呀?”
顾妈麻溜地把衣服拾掇出来,道:“今儿上香的人多,咱们得去早点。哎,你怎么又睡了!”
顾凌抬手捂着眼睛,欲哭无泪道:“可是妈,我还生着病呢。”
顾妈道:“刚刚给你量了,你的烧退了。”
“靠!”顾凌猛地一锤枕头,为自己失去这么个有利懒床的借口而痛惜。
“你跟谁靠呢?”顾妈一巴掌拍在了顾凌的屁股上,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顾凌单手揉着屁股,头埋在枕头间,闷闷道:“和我自己。”
抵抗不过,顾凌只好老老实实的起床,刷牙洗脸吃完早饭就去顾妈口里那个据说很灵的寺庙。
因为寺庙距离顾凌家有些远,故而是顾爸开车送母女俩过去。
一路上,顾凌都跟着顾爸吐槽顾妈的封建迷信思想,要求顾爸和她一块儿对这个行为进行谴责。
然而顾爸却道:“看看也是好的,你妈不也是担心你嘛。”
顾凌惊愕地看着老爸,发觉对方不知道何时站在和老妈一个阵线,孤立无援的自己只好抱着弱小无助的自己瑟瑟发抖。
到了目的地,顾凌算是知道为什么顾妈一定要她五点钟起来,吃饭慢了点还要被催。
看了看时间,六点半,寺庙门口已经等了不少人。
“乖乖,都是过来烧香的?”顾凌抱着手臂感慨道。
停完车过来的顾家爸妈带着顾凌找了处地方坐着等开门,等着途中,顾妈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便过去跟熟人打打招呼,留下父女两个无所适从地坐着。
“爸,我觉得身为一个正统华夏人,要不要去道馆看看?”顾凌揉了揉鼻子,揣着手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长年上香的缘故,一股烧香味在鼻尖萦绕不开,痒痒的。
顾爸看了眼不远处的顾妈,道:“听你妈妈的,昨晚上她担心的都没怎么睡好觉,早上四点就起床。也不说多灵,让你妈有个心里安慰也好。再说,万一起作用了呢?”
顾凌咂咂嘴,道:“可是我感觉我也不一定就是撞鬼啊。睡觉前我仔细想了想,没准儿是我做梦梦到的,但是大脑将梦境给保留了下来,让我误以为是曾经经历过的。我看网上有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顾爸道:“也许吧。来都来了,上个香也不碍事。”
顾凌:“……哦。”
等门开了,顾妈就拉着顾爸和顾凌进了寺庙,挨个儿拜了一遍,还特意去求了一道护身符和镇魂符,让顾凌贴身带着。
顾凌看着手里的小玩意儿,很想吐槽,但是看着顾妈一脸坚信不疑,只好哀叹一声,老老实实的贴身收好。
之后,便可以打道回府了。
顾凌有些反应不过来,指着寺庙问:“就这么回去了?不用找人看看?”
顾妈道:“不用,我刚刚跟一位师傅打听过你这情况,人说把符带着就好。”
怪不得拿两个符还去了这么久。
可是,这和顾凌想象中地也太不一样了吧?
不应该有位隐世大师看着她的手相,说她是遇上了什么或者命格非凡吗?
果然,小说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