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琨眼神闪了闪,难道还有意外收获?
想到这儿,他表情更加真诚甚至有些急迫:“你看到烟烟······於烟她怎么了?”
“我······”陈玉微微低下了头,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的样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却微微勾出了一个弧线。
邵明琨被她这样急的有些不耐烦,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只能压低了声线深情开口:“没事你说吧,我能承受的。”
终于陈玉抬头注视邵明琨:“我看到她和盛总,总之······”
她顿了顿,仿佛不忍伤害他似的,将偷拍的照片放到他眼前,“你自己看吧。”
说完,仔细地留意着他的反应,捕捉到了他看到图片那一瞬间的喜色。
陈玉有些得意,果然被她猜中了,这邵明琨对於烟可不一定是深情,她眨眨眼,又恢复成了一脸担心。
“邵哥哥,你没事吧?”
邵明琨看到照片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别人可能以为他是伤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惊喜!
想象着唐琛看到这照片时发怒的样子,他心里奸笑一声,盛乾、於烟,这次看你们怎么办!
这些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揉揉脸,换上满脸失意的表情,声音有些苦涩:“我没事。”
“邵哥哥,你别这样,於烟她不值得你如此······”陈玉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安慰道。
两人隔着桌子默默对视,在别人看来是郎情妾意,实际上各怀鬼胎,究竟是谁算计了谁,现在还不好说。
······
於烟站在储子萱家门外,对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无奈。她来之前给储子萱打了电话,但是她关机了。
她担心储子萱,此时也顾不上其他的,只好将钥匙拿出来打开了门。
进门之后,扑面而来是一股刺鼻的酒味,明明是大白天,屋子里却漆黑一片。
她有些心慌,赶紧打开灯,发现窗帘被死死地拉上没有一丝缝隙,满地的空酒瓶,不难知道储子萱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客厅里没有人,於烟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卧室查看。
卧室里也同客厅一样,窗帘紧闭,黑暗的环境里,隐约能看到床上的一个人影。
於烟松了一口气,将卧室里的灯也打开,果然看到储子萱正平躺在床上。
她睁着双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明明动都没动一下,於烟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绝望。
“萱萱?”
於烟被她吓到了,脚步不稳地跑过去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别吓我。”
储子萱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烟烟,你来了啊。”
听着她沙哑的声音,於烟呼吸一滞,心痛的险些喘不上起来。
她强拉着储子萱坐起来,语气中已经带上了颤抖:“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好不好?”
储子萱摇摇头:“我······”没事的话在看到於烟眼中的泪水时咽了下去。
想到什么似的,她扶着床站起来:“我们去客厅说吧。”
於烟点点头,不经意间却看到床上被子下面隐隐露出来的一点红色。
她压下心里的疑问和痛楚,扶着储子萱到了外面沙发上坐下,又去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
心慌慌地将房间里散落的酒瓶收拾干净之后,於烟走到窗边,猛地将窗帘拉开。
夕阳照了进来,储子萱抱着杯子看着桌子被阳光照亮的部分,微微有些怔楞。
於烟定了定神,走到她身边坐下,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大有一种不得知真相不罢休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储子萱张了张嘴,终于还是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於烟上次真人秀节目之后,盛乾亲眼目睹了唐琛对她的神情,那几日他情绪就有些不对。
不知道又在哪里看到了很多关于於烟和唐琛的新闻,他那天买了很多酒,来找储子萱。
储子萱心里也不好受,两人喝了很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说到这里,储子萱痛苦的摇头,於烟摸了摸她的脸,算了算日子。
她试探地开口:“是我来的那一天?你们······那个了?”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於烟震惊,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可是盛乾的样子看起来······”
储子萱打断她的话:“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你······”於烟不赞同地看她一眼,“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自己承担下来?”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於烟更加心疼:“所以你这几天都没再去上班?”
储子萱低头沉默,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盛乾,还有一件事她没跟於烟说,那天盛乾叫的,一直是於烟的名字。
这种时候,於烟不知道怎么劝她。
平心而论,要是她自己和心爱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要在他面前装作没发生过······
想到这儿,於烟摸了摸她的头:“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这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他。”
储子萱猛地抓住她的手,乞求般地看向她:“不要告诉他。”
於烟闭了闭眼:“那你难道要这样一直逃避下去吗?你想守着这个秘密过一辈子?”
一语道出她的想法,储子萱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怎么办······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说了又能怎么样?最可能导致的后果,就是她再也不能在盛乾身边待下去。
於烟一时陷入沉默,只能听到储子萱刻意压低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於烟听的心疼,只能这样劝她。
闻言,储子萱终于放下了心里的枷锁,放声痛哭起来:“烟烟,我真的好难受。”
於烟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无声地安慰她。
半晌,似是将这几天的伤感和恐慌哭完了,储子萱停了下来。
“我要回去上班。”她呢喃了一句。
顿了一下,她想通了什么似的,重重的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上班。”
於烟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该高兴她终于振作起来,还是该心疼她要折磨自己。
她只能将抱住她的手紧了紧,沉默地回应着她。
“怎么还抱上了?”男人的声音传来。
於烟和储子萱赶紧回头,只见盛乾在门口,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又听去了多少。
空气突然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