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家怎么没生那么多?”宋明又追问道。
“我国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我父母都是公务员,不敢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怕工作会保不住,
可我三姨家是农村的,不让生也偷生,所以他们家的孩子就比较多。”石军解释说。
“农村不也实行计划生育吗?不让生,他们怎么能生得了?”宋明还是有些不解。
就他的问题,石军又耐心的做了解释,他们家那地方,人的思想观念,依然还很守旧,认为多子就是多福,
不仅家家喜欢生孩子,而且还都喜欢生男孩,农村人之所以能够多生,是因为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相对宽松一些,
而且农村人为了多生,就像黄宏和宋丹丹演的小品——超生游击队那样,怀孕以后就开始东躲西藏,
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敢回来,如果第一胎生的是女孩,就把女孩藏到谋个地方,先养着,也不给孩子上户口,
如果第二胎生的还是女孩,他们就继续采用上述的办法,直到生了男孩以后,才敢将这些孩子曝光,
至于孩子的户口,一般都是先给男孩上户口,等到全国人口普查的时候,才交点罚款,把女孩的户口落上,
“哦,那个小品原来是来源于生活,不是瞎编的呀?可是,谁愿意养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呀,他们能找到地方养吗?”
“一般都是放在,女方的娘家去养,我三姨的前两个孩子,就是我姥从小给带大的,
黄宏和宋丹丹的小品,只是做了艺术夸张,艺术本来就来源于生活,他们那个小品,正是我们那个地方的真实写照。”
“哦,他们为什么非要生个儿子呢?家里又没有王位需要继承。”
“这是我们那的传统思想,在我们那里的人看来,没有儿子就是绝户头。”
“什么叫做绝户头?”
“绝户头的意思,就是后继无人了。”
“女儿也是传后人,计划生育政策,不是这样宣传的吗?”
为了回答说明这个问题,石军就从他们那里的丧葬习惯说起,他们那里,每当有老人去世,去死者家中帮忙的人,
就会去死者亲戚朋友家,把死者的死讯告诉他们。死者的亲戚朋友,除了接到死讯,还会接到一种吊簿,所谓的吊簿,
就是一张很长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人名,从死者能知道的先祖开始,列出先祖下面有几个儿子,每个儿子后面又有几个孙子,
一直罗列到死者有几个儿子,儿子下面有几个孙子,让参加吊唁人的,很容易就能缕清与死者的关系,在参加过葬礼时,
就按照和死者的关系进行礼,在那个吊簿上,如果这个人没有儿子,那他后面就不在有人名,这说明他这一支就绝了,所以才被称为的绝户头,
“所以,在我们那个地方,为了不当绝户头,才家家都要生儿子,没有儿子的,甚至要千方百计的买一个。”
听了石军的话,宋明才明白,儿子在他们那里的重要性,想到黄友贵无疑问地变成了绝后头,他禁不住又有些伤感,
于是和石军约定,将来他们俩结婚以后,无论谁有了儿子,都要认黄友贵当干爹,好让小贵子,在酒泉之下能够明目。
“你俩还睡不睡了?”布衣见他俩聊个没完,于是看了看手表说道,“如果不睡,我们就去吃早餐。”
“都六点多了,还睡什么了?那咱们就先吃早餐,然后研究一下,今天的活该怎么干。”宋明捏了捏发胀的脑袋说。
“明哥,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石军关心地问道。
“我躺了一会,只是没有睡着。”
“黄友贵没了,我知道你俩都很伤心,但这样熬夜肯定不行,这样熬夜,你的身体会累垮的。”布衣也提醒宋明。
“我身体没事,咳咳……”宋明说着又咳嗽起来,他用手捂着嘴,明显感觉到手湿了,干咳了几声以后,
他怕手上有血,就把手插进兜里,在兜里的卫生纸上握了握,在吃早餐的时候,趁布衣和石军不注意,
拿出来看了一下,白色的卫生纸上,果然染上了不少红点。
吃过早饭以后,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丽华酒店,找四大金刚,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先将余春擒住。
在去丽华酒店的路上,石军给毛警官打了电话,把黄友贵遇刺身亡的消息,告诉了他,得知这个消息,
毛警官也很气愤,听说他们想开记者招待会,他当即作出承诺,一定全力帮助他们,无论是场地还是记者,
都由他负责联系,但要求还是和上次一样,要求他们要为他保密,对外仍然宣称,记者招待会是中方代表召开。
黄友贵的死讯,石军决定,先不告诉三姨和三姨夫,他想等四大金刚被绳之以法,小贵子的在天之灵,
得到告慰之后,再通知他们,否则,如果凶手没被抓住,他们要问起来,他都无法向他们交代,
大约一小时以后,布衣把车停到了站前广场,他们决定悄悄地走过去,杀四大金刚一个措手不及,
在向丽华酒店行进的时候,石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突然快步向火车站的售票大厅走去,
“余春在那里!”石军大声叫道,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过去。
余春见石军冲过来,突然跑向广场南侧的超市,但他的速度,比石军明显慢了很多,没跑出十米,就被石军抓住了,
石军没有料到,抓捕竟然如此顺利,他本以为,今天会有一场恶斗,觉得以他和布衣的身手,对付四大金刚应该不是问题,
他甚至想过,到丽华酒店以后,应该将宋明留在门外,以免打起来以后,他们还得分神照顾宋明,结果他所有的设想,都变成了多虑,
余春被抓住以后,看起来并不惊慌,宋明等人决定,先把他带到海洋酒店,等审讯完以后,再交给当地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