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在心中压抑着,他自认为龌龊的想法,只是佯装入睡,如果不是被子遮挡着,杨舒都能看到他的喉结在动,
当杨舒坐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如果她再表示出一点,想让他要她的意思,那他就不再坚持,非要做什么正人君子,
毕竟柳下惠面对的,是和他素不相识的女人,而他和杨舒,反正是真心相爱,而且已经走到,谈婚论嫁这一步,
肌肤之亲和做那种事情,也都是早晚的事,所以在他躺在那里,心中有种期待,或者说是有些渴望,见杨舒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的心里反倒有些失望,杨舒回到自己床上以后,宋明就想着心思和案子,将心中烈火熄灭,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宋明刚刚起床,就接到了石军的电话,在电话中,石军很激动地告诉他,刚才毛警官打了电话,说余春越狱逃走了,
这个消息不仅把石军气的直骂娘,胖宋明也大吃一惊,他和石军的观点基本一致,看守所高墙耸立,戒备森严,
不要说余春,还戴着脚镣,就是他什么也不戴,要想从监狱里逃出来,那也比登天还难,毫无疑问,肯定是有人,
故意将他放走,这个消息,让宋明又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在他的面前,似乎有一个很大的黑洞,
如果不把这个黑洞堵上,他们的这些案子,就很难再查下去。宋明挂断电话以后,杨舒见他的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她很想为他分担一些,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宋明整理了一下思路,又给石军打了一个电话,让石军到鹊桥宾馆,来接他和杨舒,
“去鹊桥宾馆,你们……你们昨晚去开房了?”听了宋明的话,石军吃惊地问,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和像余春逃跑的消息一样,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不像你想的那样,”宋明赶忙解释,“医院里没地方住,杨舒一个人住宾馆害怕,所以我就过来陪她了。”
“呵呵呵,你不用解释,你俩都快结婚了,你给我解释这什么,我不是一直也劝你,先无证驾驶吗?”石军意味深长地说。
“我没有……没有无证驾驶,我们只是……,在一起住了一晚。”宋明不想让石军误会,以免让杨舒难堪,所以又继续解释道,因为心里着急,说起话来竟然还磕巴了。
“呵呵呵,行了明哥,我都说你不用解释了,我也没说,你们在一起住了两晚呀,我们都当你是有证驾驶行了吧?”听着宋明紧张的话语,石军又禁不住笑了起来。
听着宋明和石军的对话,杨舒没有脸红,还禁不住偷乐起来,宋明见越解释越乱,干脆就不解释了,让石军快点过来接他们,
他刚才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他的对手认为,他们只要把余春放跑,他就找不到律小红的尸体,那他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因为要找律小红的尸体,并非只有让余春带路这一个办法。律小红在丽华酒店被运走时,宋明和黄友贵,经过调那里监控录像,
就已经发现,有人将给酒店送菜的老马打伤,然后用老马送菜的车,将律小红的尸体拉走,当时之所以没有跟踪,老马那辆拉菜的车,
是因为他们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余春所为,所以说才直扑余春的家,而将老马的送菜车,这个线索丢到了一边,
现在既然余春已经逃走,宋明就决定,再重新回到丽华酒店,这个律小红被运走的地方,就当他们当初并不知道,
运走律小红人是余春,转头再从那里捋着,老马的送货车这条线,去寻找律小红的尸体,这就是他经常所用的归零法,
更何况他们现在,还不用将所有的成果都归零,余春在看守所里,已经给石军进行了提示,有了那个提示,
再查一下老马那台车的轨迹,要找到律小红的尸体,应该也不难,石军和布衣来到以后,宋明把自己的想法,对他们说了,
两个人对他的想法都表示赞同,但对于找谁来调车轨的问题,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决定舍近求远,让蔡蔡蔡局来帮忙,
通过一连串的事情,他们感觉当地警方已经不可信了,他们先是将四大金刚,明目张胆地放走,接着是抓捕余春时,
当地警方鸣着警报,去通风报信,接着是余春顶罪的事,被歪曲报道,现在余春又偷偷地被人放走,让他们意识到,
他们对手已经将当地警方,变成了他们的包袱伞。布衣给蔡蔡蔡局打完电话以后,宋明又问石军,毛警官是否告诉他,
余春是怎么跑的,石军便把毛警官的话,又向宋明叙述了一遍。昨天晚上,石军和布衣,将余春审训完毕,
到了半夜,余春突然大叫身体不适,狱方担心余春若因伤而死,他们会被追究,管理失职的责任,于是连夜将他送进医院抢救,
结果,余春在医院里,趁看守他的狱警不备,把看守他的狱警打晕,将手铐和脚镣打开后逃走。
从他们这个说辞里,宋明倒也没有发现漏洞,
他让布衣和石军都不要上火,因为余春对四大金刚的罪行,一直讳莫如深,即使他不逃走,对他们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无非就是让他带路,去找律小红的尸体,能相对容易一些,听了宋明的话,石军和布衣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三个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石军的电话铃声响了,电话是毛警官打来的,毛警官告诉他,迈古行警支队的办案人员,怀疑是石军和布衣,故意将余春放走,要去拘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