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国安局的上司,又派来了几个人,他们偷偷的潜入宋老板家里,但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就让杨舒的姨妈,对宋老板进行了跟踪,并通过姨妈提供的消息,在该市的东明水库附近,制造了一场车祸,
通过这场车祸,他们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资资料,但却成功的除掉了,宋老板两口子,宋老板的儿子当时还在读小学,
他父亲遇难后,他根本没有能力,把公司支撑起来,让公司继续运营下去,后来,宋老板的公司,经过股权汇算后,
被博友基金会吸纳,博友基金会又将股权拍卖,T国安全局则趁机购买了,宋老板近一半的股权,将宋老板的纺织公司,
变成了中泰合资企业,不仅去掉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还把电子印染技术,引进到T国,
完成了对T国印染技术的更新换代,对于宋老板两口子的死,姨妈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在见到宋明的时候,
她就感觉他特别眼熟,最后经过调查,确认他就是宋老板的儿子,宋明是隐形富豪这件事,就是她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的,
姨妈之所以对杨舒说起这些,是因为她感觉愧对宋明的父母,宋明是宋老板唯一的儿子,没想到现在已身患绝症,
如果他现在死了,宋老板岂不就绝后了,这样一来,她的负罪感肯定会更重,所以她希望杨舒,哪怕是为了她,
也要尽快和宋明成就好事,如果能给宋明生下一儿半女,那她的心里,也可以好受一些。
姨妈的话,又让杨舒也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她没想到,宋明的父母,竟然是被姨妈害死的,都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如果宋明知道了这件事,他还能继续爱她吗?他会不会找姨妈报仇?还有,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T国的国安局,
现在她也是国安局的一份子,宋明会不会,把她也当成了仇人,这样一来,以后他们还怎么相处?
杨舒心里想着这些,就把生死和性爱都看淡了很多,所以,当她听到宋明他们,在议论那个话题的时候,
她才能那样落落大方,坦然对待,而且,到律小红身上取证物的时候,面对死尸,她竟然也没有害怕,
而宋明满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案情,所以就没有注意,杨舒脸上露出的,那复杂的表情,
晚上休息的时候,宋明又和衣躺在床上,和上次一样,他又心中打着小鼓,听杨舒洗完澡,
并中间又去了一趟厕所,把身体里的燃烧的欲火,尿出去以后,才回来躺在床上,假装入睡,
经过一天的思想斗争,杨舒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为姨妈还是为了爱情,她都要把自己奉献给宋明,
绝不给自己人生留下遗憾,所以洗完澡以后,她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听看似要将头发吹干,其实真正的用意,
是想将宋明吵醒,吹完头发以后,她见宋明躺在那里没动,就走到他的床边,轻轻地推了推他,
提醒他不要穿衣服睡觉,因为别人都说,穿衣服睡觉不解乏,当宋明坐起来脱衣服的时候,
她又劝他也去洗个澡,因为他今天不仅下到了土窑里,还接触那些普兰变质人头,土窑那么多灰土,
还有那些嗡嗡飞的大苍蝇,肯定都带着病菌,还有窑里的那股熏人的臭味,应该把他整个人都熏臭了,
不洗一下睡觉太不卫生,宋明觉得,杨舒说的在理,再加上他身体里热血沸腾,就听从了她的建议,
进到洗澡间,把衣服脱了,把水温调得很低,痛痛快快的冲了一个澡,洗澡的时候,他发现镜子里的他,
明显又瘦了很多,从洗澡间出来,宋明感觉整个身体,都轻松多了,他见杨舒躺在床上,
似乎已经睡着了,于是就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床前,把杨舒为他准备的睡衣换上,然后躺到自己床上,
想着心事和案子,准备睡觉,他心里现在也极度矛盾,虽然案子今天有了进展,能让他的心情愉悦一些,
但一想起杨舒,他就感到非常痛苦,今天上午在医院的时候,他趁杨舒上厕所的功夫,去问了一下主治医生,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因为最近他总是咳血,这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得了一种不好的病,
虽然医生和护士都告诉他,他得的只是肺炎,挂几天吊瓶就没事了,可医生和护士越是说得轻描淡写,
他越是感觉自己的病情,肯定越严重,宋明的主治医生,一开始还想隐瞒,但宋明从他的眼神,和他说话的语气,
已经判断出他在撒谎,于是就告诉他,自己是一名法医,工作和医生也差不多,对于生老病死也早已看开,
听宋明这样说,医生才把实话告诉了他,只是没告诉他,已是肺癌晚期,宋明得知自己,得的果然是绝症,
他的心里非常难过,和杨舒这么相爱,眼看就要修成正果,没想到,上天对他们竟如此不公,
为了不让杨舒难过,他没敢把自己的病情说出来,而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并且脸上比往日,
还多了一些笑容,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他决定慢慢疏远杨舒,虽然他很爱她,但他不能这样自私,
都说爱一个人,就要为她着想,如今他得的这病,估计将不久于人世,如果他还假装不知,继续和她恋爱,
那他就是在变相害她,如果那样的话,等他死的时候,她肯定会非常伤心,为了不让杨舒将来伤心,
他必须在他死之前,让她将这份感情看淡,等这个案子结束以后,他就离她远远的,先偶尔发几句问候,
等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就在她的生活中消失,让自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者是回自己的老家,去等待死亡的到来……
宋明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杨舒,啊地惊叫一声,他急忙坐起来,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