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丽华酒店以后,余春先打车来到老牛头肉联公司的冷库,保安把钥匙交给他,葛大壮开的那台小货车,
就停在冷库的院子里,余春上去把车打着,准备把车先开到他家的楼下,明天一早就去流沙河,
他刚把车开进他家的小区,他的手机就响了,余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电话是牛家宝打来的,
“喂,宝哥,我已经把小货车取来了,准备明天……”
“你先回来,”牛家宝打断他的话,“老三想吃烤鸽子了,上次你在哪买的,他就吃好那家的了,你去烤十只送过来。”
“除了鸽子,还要不要烤点别的?”
“再烤点护心肉之类就行,你看着办吧,此外,再到皇城歌厅南边的药店,帮我去取点药,最好快点。”
“好,我马上去。”
因为烤鸽子比较慢,挂断牛家宝的电话后,余春先给达子烧烤店的老板打了电话,预定了烤鸽子,
然后开车直奔皇城歌舞厅,到皇城南侧的药店取了药,那个药店主要是卖性保健品,他陪牛家宝去过几次,
但牛家宝买的是什么药,他从来不问,到药店以后,药店老板已经把药准备好,拿到药后,他才往达子烧烤店开,
还没等他到达子烧烤店,牛家堡就又打电话催了,接完牛家宝的电话,他把手机随手放在,方向盘前侧的仪表台上,
脚下用力踩油门,车速明显加快,在经过达子烧烤南侧的转盘时,由于他的车速过快,放在仪表台的手机,先甩到副驾驶的位置,
然后又从工作台上摔了下去,余春因为着急,也没停车去找,到了达子烧烤店,鸽子还没有烤好,
他又点了点别的,趁这个功夫,他才回到小货车上,去寻找手机,另他没想到是,在副驾驶的脚垫上,
竟然找到两部手机,他见那个手机挺破的,也没有电了,就把它扔进车的手扣里。
等他拿着烧烤,来到丽华酒店,四大金刚已经在那里喝上了,他先把药给了牛家宝,然后把烧烤给他们摆好,
他心里惦着律小红,正想去里面的房间看看,牛家宝却把他叫住了,“余春,过来一起喝点。”
“宝哥,我就别喝了,我开葛大壮那个小货车过来的,一会我还得把它开回去。”
“少喝点没事,这么晚了,哪还有人查酒驾,再说了,就是有人查,他们也不会查我们公司的车。
你知道我们公司,一年要给他们多少钱吗,这个数。”牛家宝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宝哥,要不你也别喝了。”余春发现牛家宝说话,已有了几分醉意,于是就劝说道。
“大哥,你让他滚一边去,这哪有他说话的份,我发现你,对下人就是太好了,所以他们才蹬鼻子上脸。”
吕尚书听到余春的劝牛家宝不喝酒,感觉这小子,在破坏他们弟兄喝酒的兴致,于是不满地说。
“是啊,大哥,谁养狗不养条温顺点的,你怎么整了这么一个倔玩意,留在身边,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早就教训他了。”拉甘地也不阴不阳地说。
“你说谁是狗!”余春瞪起眼睛,对着拉甘地吼道。
“你他爹的吼谁呢!我就说你啦,你想怎么的,瞧你这个熊样,你还敢打我呀。”拉甘地走到余春面前,用拳头重重地捶着他的胸脯说。
“你!……”余春气得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已经怒火填膺。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哥几个,心里窝着火,我之所以不让你们动律小红,因为我毕竟和她好过,
这样吧,我们先喝酒,等喝完酒以后你们爱怎样怎样,这行了吧。”牛家宝怕余春压不住火,要真把拉甘地打了,
不仅他吃不了得兜着走,就连自己也要受连累,所以赶忙站出来做和事佬,息事宁人。
“你瞧大哥说的,我们弟兄是差女人的人吗,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哪能伤了和气。”库托似乎闻到了一点火药味儿,
于是赶忙劝解道,“余春,你敬甘地少爷一杯,向他赔个不是。”
余春本来就不想,招惹这几个人,听到库托这样说,就走到桌子前,拿起啤酒瓶,把拉甘地的酒杯倒满,又拿过来一个空杯给自己倒上,
然后向拉甘地鞠了一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拉甘地也将酒喝了,这才满意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还有我呢!”余春给拉甘地敬完酒正要转身离开,吕尚书突然又发话了。
“对,你应该再敬吕少爷一杯,还有库少爷,你难道没听出来,他是在帮你说话。”牛家宝把余春叫住。
听了牛家宝的话,余春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拿起酒瓶来到吕尚书跟前,将他面前的酒杯倒满,双手端起来递给他,
吕尚书接过酒杯,突然将酒泼到了余春的脸上,看着余春的狼狈相,屋里的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余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用手抹了一把脸,转身离开了房间,从房间里走出后,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眼里充满了屈辱的泪水。
回到家里以后,家里没有开灯,他以为妻子已经睡下,就把衣服脱了,蹑手蹑脚上了床,
“你怎么才回来?出去喝酒了呀。”陶丽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关切地问。
“恩,陪宝哥喝了几杯,我这也是身不由己。”余春言不由衷地回答。
“是不是开车回来的?”
“恩。”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开车别喝酒,喝酒别开车,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陶丽又嘟囔道。
“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
“有数你还酒后开车,你知不知道,这叫危险驾驶罪,现在酒驾抓得这么严,你要是被抓进去了,我和小冬该怎么过。”
“你有完没完了。”余春心里憋着气,听媳妇这样唠叨,有些不耐烦地说。
“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谁家男人像你似的,整天不着家,当初我不顾父母的反对,
嫁给了你,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憨厚老实,知道疼人,可你……”陶丽越说越伤心,还委屈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