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这个小楼也应该不被打扰的,这样,她们的尸体就不会被发现……我们兄妹也可以过几年逍遥的日子……”
“哼……法网恢恢,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逍遥下去?”石军不屑的从嘴巴里发出一阵轻哼。
申贝贝却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大家发现了这里,一切计划只能推翻重来……”
“赵璐璐走丢了,那么剩下的还有燕姐和霞二姐,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将她们杀了……但是人太多了,大家聚集在一起,确实很难找到机会下手……”
“我知道,燕姐和霞二姐是贪图享受的人,特意在她们耳边吹风,说这个楼房的主人应该很懂得享受,二楼应该就是主人的卧室……她们累了一天了,肯定吃不了睡地板的苦,一听二楼有床,便火急火燎的上去占床位了……”
申贝贝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容,“我想你们不知道,我哥其实一直都藏在三楼,只不过在座的都是正人君子,大家都处于对小楼主人的尊重,竟没有一个人想要去顶层看看的……
申贝贝笑了笑,又道:“就在燕姐她们住进了卧室的时候,我哥还特意从三楼顺着铁丝滑索滑到了二楼的窗边,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却看到楼下站着两个影子,为了不被发现,他就只能又顺着滑索快速的回到了三楼……”
宋明的眼睛猛地一睁,他抬眼看了一眼莫小昭,此刻,莫小昭也正在看着自己。
那一晚,他们在小院里说话的时候,莫小昭曾说二楼的窗外闪过一个影子,当时宋明还以为莫小昭太过紧张,看花了眼。虽然他们最终跑到二楼核查了一番,但看到陈亮和霞二姐的那副模样,两个人真的事又羞又愤,对于窗户上的人影,也就没再在意。如今想来,那个影子应该就是刘东哲没错了,如果那个时候,他对这个事情足够重视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两起命案了,想到这里,宋明的心里生出了深深的自责,他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晚上,大家都有了困倦,我便适时又给大家加了一些助眠的药物,以至于每个人都睡的很沉……但,你是例外……”
申贝贝的眸子看向了宋明,“你一整夜都睡得很不踏实……就算我加重了助眠药物的分量,你还是梦话不断……啊,杨舒……这个名字很美……”
她诡异的眨了眨眼,接着又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莫小昭,只见莫小昭难得的脸色发白。申贝贝得意的笑了一下。
“不得已,我只好用了曼陀罗,通过催眠让你无法清醒过来,这样,我就为我哥争取了足够的作案时间。”
“大约过了午夜十二点,整个小楼都安静下来了……我哥从三楼的滑索下来,跳进了燕姐的房间,他早就知道霞二姐跑去跟陈亮睡觉了,当时你们闯进他们房间的时候,整个楼里的人都听到了的……所以他就只能先从燕姐身上下手了……”
“我们在燕姐身上下了足够分量的曼陀罗和亢奋性药物,然后又在她的下肢打了麻醉药,以避免她的腿乱动,毕竟,我们是要取她的双腿祭奠父母的,如果锯下来的腿型不好看,母亲会挑剔的……”
她幽幽笑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道得意的光,“然后我用利用催眠,让燕姐产生了幻觉,自然,当年她所做过的事,一件不落得全都让她想了起来……也许是太过心虚害怕,她就那么吓死了……”
“我们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滑轮和铁丝,绑在牢固的晾衣架上……呵……那晾衣架,当年设计它的时候,就是为着有朝一日要走这最后一步鱼死网破的棋,因而修的格外牢固,材质也异常硬实,没想到啊,还真的用上了……”
说罢,她轻蔑的笑了一下。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就把燕姐的手腕固定在滑轮上,顺着铁丝滑到了楼下的石桌旁,考虑到时间,又怕你们当中的哪一个人忽然醒过来,发现院子里的血迹,进而坏了接下来的计划,我们干脆就在地上铺了一张隔水毯子,然后燕姐的腿,就被我们一铲子……一铲子的剁了下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满足的诡异,脸上发着兴奋的光。
“当然,血迹还是溅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为了麻烦,我们干脆就用滑轮将隔水毯和滑轮一并带到了二楼,又放在了三楼最里面的房间,这个,相信你们在三楼的时候都看到了……”
宋明点了点头,这与他的推算基本是相符的。
“接着就是霞二姐了,其实跟对付燕姐的手段是一样的,只不过她身边还躺着另外一个男人,我们就一并催眠了,说实话,我们也很意外,同样被催眠,霞二姐被吓死了,陈亮居然没事儿,想到这个看起来猥琐不堪的男人,竟然还没做过什么愧对良心的事……确实很让我意外……”
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陈亮,陈亮的整个身子都哆嗦了一下。要说没做过亏心事,那也不是,其实,陈亮这个人胆小猥琐,丧天良的事情,他还真没做过,至于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把戏,他自己的潜意识都没有认为那些事情有什么不妥,所以在被催眠的过程中,他并没有想起什么值得懊悔自责的事情,自然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相反,他甚至美美的睡了一觉。
“我们照旧对霞二姐催眠,麻醉了下肢和手臂,她产生幻觉吓死之后,我们也就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在床上就铲下了她的两条胳膊……”
听到这里,夏天已经忍不住要呕了起来,她实在没办法想象那个血腥的场面。
“为什么现场都没有你们的脚印?”乔安安疑惑的问了一句,她曾仔仔细细的检查过现场,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脚印,虽然没有借助仪器,肉眼观察出来的结果不一定准确,但毕竟他们兄妹接连杀了两个人,怎么说也应该沾染一丝半点的血迹,可是偏偏,地面上非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