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邓柯微微迟疑了一下后将门关上，卸下防盗链后，重新打开。
“你们找我什么事？”
宋明向前一步，走进屋内，石军和黄友贵也紧随其后。
“你认识王永先生吧？”
在提到这个问题时，邓柯略显僵硬的表情虽然一闪而逝，但并未逃过宋明的眼睛。
但那或许是因为是突然听到警探找到他提起之前好友的名字而略感惊讶。
“是有关他被杀一事吗？”
他似乎在听到警探时就已确认了是因为这件事，或许是因为在电视和报纸等有关媒体上看到过关于大画家王永被谋杀的新闻，就算他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
当时宋明虽然建议警方及时封锁消息，但这件事怎么可能会不被人知道。
要知道报纸媒体等这些传媒企业就是依靠这些事情博取眼球而赚销量，就算是有布吉岛警方的插手也只不过是让他们能少传播。不可能完全不会被传出去。
“差不多是这件……”宋明才刚开口，眼睛就瞄到屋里面的次卧，次卧门正好啪的一声关上。
“屋里还有人？”宋明问道。
“是我女朋友，不过没事，有什么你们可以尽管问。”
“哦哦，这样啊！”门口放着一双深蓝色高跟鞋。宋明压低声音问他：“你有了解过王永被杀这件事？”。
“昔日的好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邓柯略显惆怅，叹气道。
“此外前两天布吉岛警方还发现一件事，王永的亲弟弟王远也被人谋杀沉尸在马卡亚海岸与河流的堤防边，由于沉尸的绳子断裂导致尸体被冲上岸”
邓柯的略显惊讶的嘴唇微微张开，除此之外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究竟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他脸色带着一丝怒火问。
“有人在马卡亚海岸与河流的堤防边发现一具遗体，不过由于尸体被疑犯破坏严重，目前警方那边也还无法做出准确断定，不过也有可能不是王远。但这种事，谁知道了！”宋明坦白表示，因为他判断这样更能开门见山的质问对方。
无名尸案件已经在媒体上小有扩散，外加上他上午在公寓又确认过王远的相关资料。
虽然说目前还不好断定是不是王远，但无名尸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与其拐弯抹角的去和邓柯聊，还不如将无名尸就认定为是王远主动出击。
邓柯的脸上这时才浮现一丝宽慰的神色，他一脸茫然的微微摇头。
“真是让人想不到啊！接连发生这种事！”。
“我们正在调查原因，王永先生只有一个弟弟王远，但王远现在……所以我们只好来请教以前和他合作过的邓柯先生。这么晚打扰，不好意思。”宋明点头表示歉意。
“嗯，没关系，我希望我能为你们提供有用的线索”邓柯倒好热水，逐一递给宋明，石军以及黄友贵。
宋明对次卧中一直关着的门耿耿于怀，他女朋友是否正在里面躲在门后面倾听男友与警探的对话？如果是这样，那她对男友可能存在涉嫌谋杀这件事会作何感想？
“不好意思，我们事先做了一些调查。邓先生和王永自己王远他们之前合作开过公司，那最后是因为什么原因倒闭的了？”
“经营不善吧！嗯”邓柯似确认般点点头。
“哦，那是因为管理上的问题吗？”宋明再次问道。
“事实上我们主要做画展和商演策划，管理的话都是由马克亚直接管理，我负责对接外边资源”
“但似乎在哪之后你们鲜少有联系了是吧？是因为不和吗？”石军笑道。
“有一些吧！”邓柯点点头，从一旁的茶几上拿出一颗烟点燃，微微思索了下回答道：“其实做生意这种事，有不和的地方也很正常。如果我直接告诉你没有不和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但事实就是如此，除了生意上的来往后，在公司解体我们很少如以前那般经常在一起交流，因为大家都要忙活自己的事。但也不能说不和，事实上我会隔段时间去找王永和马克亚叙旧，或者是找王远打牌。”
“那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啦！”黄友贵端起水杯，双手把这杯子笑道。
“也不太是！几十年的交情了”邓柯否认的摇头。
“这样啊！”宋明点头。
按照邓柯给出的消息来说很朦胧，他既没有承认和王永王远马克亚三人不和，但同时也没有表示过多的亲密。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和他们无非就是比好朋友关系要好一些的朋友，但是比起好朋友又似乎没有那么好。
“那最近有过联系吗？”宋明补充道：“我是说在王永被杀之前。”
“有，大概10号左右我去找过他一次”邓柯点点头，或许他知道宋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知道他的行踪，也没有做过多的掩饰。
“哦，是因为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简单的聊了一些家常。”
“哦，仅仅是这样吗？”宋明问。
“是的？”
邓柯点点头。
“虽然我们多年前一起做过生意，但如今人家是有名的大画家，如果有太多的诉求或许朋友也做不成，你说了？”。
“既然现在还能联系，就算是你有诉求他也不好意思推脱吧！”石军插嘴道。
“话到是这么说，可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当时你们聊了什么？”
“也没聊太多的东西”邓柯突然像是响起什么一样，惊道：“对了，他说过几天有他的慈善拍卖，问我要不要参加。”
“你怎么回答的？”
“我拒绝了”邓柯摇头苦笑：“如果是我这种身份去参加他的拍卖，会很尴尬”。
“这倒也是！”
“那么请问警探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邓柯显得很是从容。
“当时就你和王永俩人吗？”
“不，马克亚也在，他忙着筹备拍卖的事，当时也有在和我们随意聊过几句”
“哦哦，这样啊！”
宋明一边点头，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室内。正常的三室一厅小公寓，虽然老旧一些但打扫的很是干净，屋内摆放的也井然有序。桌上放着一些水果。
看到墙角摆放的篮球，怀恋之情在宋明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他以前大学时也参加过学校的篮球比赛。
不过自从身边后身体逐渐变差的缘故，就彻底放弃了这项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