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有什么事吗?”
坐在一旁的孤影和殇花两人见纪槿神色端凝,不由得轻声开口询问,
闻言,纪槿将手中纸条随手一叠,
轻声开口道,
“赵卫宣约我明日在上元河畔泛舟游玩,”
“大皇子?”
孤影和殇花两人闻言都颇为震惊,
毕竟,纪槿和赵卫宣,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去,两人平日里没有任何交情,这突然相邀,若说其中没有什么事,谁也不相信,
“他找公主做什么?”
殇花蹙了蹙眉头,可是,却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的,纪槿也拿不准赵卫宣心思,
白嫩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被折叠起来的信纸,纪槿略微沉思片刻,微蹙的眉头缓慢舒展开来,
“不知道,但明日便知道了……”
这是要去了,
闻言,孤影和殇花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孤影再次开口,
“公主,原本我还以为今日那左文嫣又要耍什么猫腻,为此还担心了许久,可是,怎么的没见她做什么?”
孤影话落,纪槿轻嗤一笑,
“她应该是想做什么,只不过,今日我们在左相府门口闹了起来,应该是左衡义未免我们再在他府中出了事,他难逃嫌疑,所以阻止了吧!”
纪槿话落,孤影顿时恍然大悟,随即道,
“也只能如此解释了,不然,依左文嫣的性格,她既然给公主送了帖子,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
孤影话落,纪槿笑而不语,而殇花则是轻声道,
“今日在左相府是没出什么事,可是,那阮府之人,却着实可恨!”
殇花话落,孤影似是才想起来一般,忿忿道,
“就是,尤其是那阮长风,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亏得公主还救了他娘亲呢,他竟然恩将仇报打伤公主。”
话落,孤影目光投向纪槿,颇为担忧的开口道,
“公主,你的手没事吧?”
闻言,纪槿不自觉抬起左手,宽大的衣袖往下一划,露出她白嫩纤细的手腕,
只是,那手腕上的红肿淤血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圈淡淡的红痕!
“咦?公主,你的伤……”
孤影惊呼出声,却被一旁的殇花悄悄拐了一下,
殇花目光落在纪槿手腕上,也有片刻的怔愣,
不过,一想到季九萧,殇花眼眸动了动,大概猜到了什么,
但后来自假山出来之后,纪槿的情绪明显不对劲,所以,此刻,她生怕孤影在纪槿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提不该提的事,
好在,孤影也并不蠢笨,对了一眼殇花目光,便立即会意,当下闭口不言,
纪槿将她二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当下只是笑了笑,随后拉了拉袖子,遮住手腕,
而与此同时,左相府,
一座小庭院的主屋,
丫鬟和小厮默默垂首守在门外,凝神摒弃,而屋中却是一派诡异的寂静,气氛严肃而紧张,
看着坐在上方,一脸青黑的左衡义,站在下首的左文嫣脸色也不好看,
良久,左衡义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份平静,
“文嫣,你可知错!”
左衡义声音低沉有力,似在隐忍某种怒意,
闻言,左文嫣脸色僵了僵,片刻提裙跪下,
“祖父,文嫣知错了!”
左衡义坐在主位之上,上半身挺的笔直,闻言,冷凝的目光在左文嫣身上扫了扫,眸色暗黑,
“那你说,你那里错了!”
左文嫣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衣裙,
“文嫣不该不知轻重,得罪九千岁,连累祖父,更不该不顾身份,与太子殿下相交过密,连累左相府名声,更连累了太子殿下!”
左文嫣话落,左衡义脸色稍缓,良久,方才开口,
“起来吧!”
“谢祖父!”
缓缓起身站住,左文嫣未曾抬头,
片刻,左衡义声音再次传来,
“文嫣,你是我左相府嫡出的小姐,身份尊贵,虽然你父亲母亲未在宴京,但是,祖父对你,也是悉心教导,为的,便是将来有一日,你可以荣登华首,耀我左相府门楣,也让你自己,能有一个锦绣未来,可你今日……”
说到后面,左衡义的声音带上了一抹失望无奈,闻声,左文嫣一惊,心里愈发委屈,
“祖父,文嫣知道你的期望,可今日,今日之事,都怪那纪槿,若不是她纠缠太子殿下,文嫣也就不会去假山,更不会得罪九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