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方才便说了,本座目的与长公主一样,所以,皇上应该晓得怎么做!”
季九萧话落,天圣皇站在一旁,面色绝望,满是不甘的眸内一片黑云翻滚!
约莫着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见天圣皇仍旧没有任何行动,季九萧微垂的眼眸一掀,声音淡淡道,
“时间不早了,皇上早些做决定吧,不然该赶不上明儿一早的早朝了!”
闻言,天圣皇垂在身侧的手一紧,
早朝么?呵呵,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此刻落到耳里,却是无比的讽刺……
“要朕何时退位!”
半晌,天圣皇绝望出声,
闻言,季九萧唇角一掀,
“皇上寿宴当日,深感力不从心,甘愿退位让贤,从此居城外云雾寺颐养天年,本座认为,这个消息一出,天下都会赞一句皇上心胸豁达!”
“心胸豁达,心胸豁达么……”
低声呢喃重复两遍,天圣皇声音暗淡,
“朕知道了,回宫便会拟传位诏书!”
言罢,天圣皇抬步朝房间门口而去,季九萧神色平淡的坐在椅上,未曾阻拦,
然,当天圣皇走到门口之时,却突然回首看着季九萧,
季九萧扬眉,
“皇上还有何事?”
天圣皇道,
“当年朕遇刺,九千岁救了朕,现在想来,当年这一切并非意外吧!”
季九萧不可置否,
“一切都是本座的安排!”
天圣皇似心中早就有了确切的答案,当下也不吃惊,
“若朕问你目的,想你也不会说,那朕换一件事吧,九千岁,依你看, 这天圣江山还会繁荣多久?”
季九萧看着他,
“许是半年,许是百年,谁说得准呢……”
说这话之时,季九萧脸上神色淡淡,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闻言,天圣皇不再说话,目光深深的看了季九萧一眼,随后抬手戴上帽子,抬步出了房门,片刻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待天圣皇走远了以后,季九萧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黑云翻滚,一片暗沉的天色,眸光深邃幽黑!
夜,持续的静,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一大亮,纪槿一走出房门,遥夙便迎了上来,神色复杂,
纪槿一挑眉头,
“出了何事?”
遥夙道,
“公主昨日传信到朝阳楼,让手下人收集有关长公主的消息,而今日天刚亮,便有消息传了回来!”
“怎么说?”
“据说昨儿入夜,长公主带人出了府门,而今日一早,打更的在城西的花苑别庄,发
现了长公主府下人的尸首,可是,巡城司的人搜遍了附近,也没有找到长公主的下落!”
“失踪了?”
纪槿闻言目露诧异,
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失踪,不得不让人深思,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公主,你说长公主会不会是怕事情败露,所以设局脱身了?”见纪槿不说话,遥夙自顾自补充道,
而闻言,纪槿沉吟片刻,清声道,
“应该不会,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长公主即便想脱身,也绝不会用如此引人注意又留有后患的方法,”
还有一点,纪槿没说,便是如同沈千丞所言一般,有天圣皇在,长公主压根用不着脱身……
所以,稍加思索一番,纪槿最终认为,长公主失踪,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让朝阳楼那边继续查探长公主的消息!”
纪槿出声,遥夙应是,随后便转身出了房门,而紧接着,孤影和殇花便抬步而入,
二人一进房门,便看了纪槿一眼,眸光微闪,
见此,纪槿将手中擦手所用的帕子扔到一旁的架子上,看着两人道,
“今儿是什么日子,一个两个进来,都这般模样,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纪槿话落,孤影微微后退一步,抬手推了推殇花,
殇花踉跄着往前挪了一步,回首瞪了孤影一眼,看着纪槿,轻声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奴婢二人听府中下人嘴碎了几句!”
“哦~说什么了?”
殇花垂首,
“听说南阳韶云公主一心痴恋九千岁,昨日刚到宴京,今儿一早,便带着人去了九王府……,”
殇花一句话落,便退到了一旁,
见此,孤影抬首,声音有些不忿道,
“还传言什么南阳第一美人…那有这样巴巴的跑到人家府上的,真是的……”
听着孤影忿忿的声音,纪槿也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当下扑哧一笑,
“好了,你在这里气也没用啊,不就去一趟府上嘛,这有什么好气的!”
纪槿话落,孤影皱了周眉头,一脸焦急,
“公主,你与九千岁两情相悦,那韶云公主巴巴的跑到九千岁府上去,你就不觉得堵心吗?”
闻言,纪槿扭头看了她一眼,神情颇为无奈,
“那你让我怎么办,让她别去吗?再说了,她凭什么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