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韶云今日也是一袭紫衣,化了淡淡的妆容,在眼尾扫着淡紫色的眼影,愈发显得肌肤白皙透亮,整个人美艳的不可一世,
然而,垂眸扫了一眼自己身上流光溢彩的紫霄缎衣裙,纪槿朝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随后也不理会她清冷的面色和手中捏碎的杯子,纪槿收回目光,低垂着头,两只小手把玩着季九萧的大手,
季九萧垂眸看了一眼她漆黑的头顶,唇角勾出一抹宠溺的笑,
看着他唇角的笑容,萧韶云面色一冷再冷,片刻,就连手中杯子碎屑将手心划破也没有感觉!!
而一旁,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一扫,再回首看看身侧神色冷凝,手中鲜血不停滴落也不理会的人,萧子衍俊美的容颜浮现出一丝讥笑,
“怎么,都这般情形了,你还看不透?”
萧子衍话落,萧韶云侧首,冷冷看着他,
“不就一件紫霄缎所制的衣裳嘛,我要看透什么?”
萧子衍没想到她都到了这般地步,还不肯认清事实,不由得有些恼怒,
“不就一件衣服?你说的轻松,你再去找一个穿紫霄的女子出来我看看,萧韶云,这么多年了,他不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难得他有了喜欢的人,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非要将他推的远远的,直到你死我亡的地步才肯罢休吗?”
萧子衍虽然发怒,但也顾忌到了场合,故意将声音压低到只有彼此两个人听得到!
然而,闻言,萧韶云并不为所动,
目光在萧子衍面上一顿,萧韶云回正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对面喂纪槿吃东西,一脸纵容的季九萧,
“我的事,不用你管,就如你所说,我并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也不曾放弃,而如今,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纪槿,我不信像他这般的人,是纪槿可以掌控的,我相信,最后能得到他的人,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若是将来,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么,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得不到他,我与他,注定不死不休,”
萧韶云的声音很轻,她神色,也很平静,可愈是这样,更让萧子衍觉得她不是再说气话,她真的可以做到这个份上,
突然的,萧子衍有些气馁了,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说,也劝不动萧韶云,
萧韶云千好万好,可是,她遇上了季九萧,一个不爱她的季九萧,便注定了她此生都是飞蛾扑火,季九萧,就是她萧韶云的劫,
只是,季九萧的劫,会是纪槿吗?
不再说话,手中把玩着酒杯,萧子衍目光看向对面的纪槿,神色复杂晦暗!
而这边,约莫过了一株香的时间,皇后方才清醒过来,
只是,面对天圣皇的离世,她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因而方一清醒,交代了让赵天颐处理外面的事情后,便亲自守在了天圣皇遗体前,
而赵天颐,面对这一切,虽然有些缓不过神来,但毕竟挂着太子,一国储君的名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主持大局!
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片刻,赵天颐哑声开口,
“李公公,父皇驾崩来的突然,但他生前,可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旨意?”
赵天颐话是如此问,但没有人抱希望,毕竟事情来的太过意外,天圣皇未曾留下旨意,也是意料之中的!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天颐话落,一旁一个年纪颇大的身穿内侍太监服饰的人上前一步,恭声答道,
“回太子殿下,皇上确有遗诏留下!”
众人大惊,赵天颐,赵卫宣几人神色也是变了变!
“父皇遗诏何在?”
半晌,赵天颐沉声开口,闻言,李公公头一垂,恭声道,
“回太子殿下,皇上遗诏存放在寝宫的匾额之后!”
赵天颐一惊,沉吟片刻,将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几人,沉声道,
“肃亲王叔,宣敬王叔,左相,有劳你三人走一趟父皇寝宫,取一下遗诏!”
赵天颐话落,众人知道他这是为了避嫌,而他点的几人,也足以让众人信服,因而众人都没有意见,
肃亲王几人也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因而沉声应是,随后在李公公的带领下,朝大殿外走去,
而在等候几人取遗诏的时间内,
赵天颐将目光看向各国使臣,
“今日原本是父皇寿宴,感谢各位不远万里,前来天圣为父皇祝寿,但不曾想,事发意外,我天圣大悲,也扰了众位兴致,本太子在此,向各位致歉,今日寿宴,便到此为止,各位不妨先回行宫休息,待我朝中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本太子自会再行设宴,好好招待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