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阮如孟正了正神色,
“当时遭遇刺杀,我们都慌了神,是阿槿将我同她护在身后,而慌乱躲避之中,鞋子不小心掉了,后来,九千岁赶到,场面控制下来,女儿便见杨潇潇穿了我的鞋子,当时我也被吓到了,见她同样吓惨了,脸色惨白,想着也就是一双鞋子,也就没去计较,而如今,听了父亲的话,女儿不得不想,她是否根本没被吓到,而是故意穿了我的鞋子!”
言罢,停顿了片刻,阮如孟又道,
“当然,也可能是女儿多想了,凶手另有其人,而杨潇潇,是单纯的穿错了!”
阮如孟话落,阮晋安没有说话,
阮如孟也默默的等候在一旁,
良久,阮晋安方才开口道,
“如孟,为父知晓你想救槿公主出来,但是,你现在什么也不用管,先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明日,跟父亲去一趟大理寺,父亲有事找你帮忙。”
阮晋安话落,阮如孟虽惊,但抬眸瞥到阮晋安严肃端凝的神色,却也还是缓了缓心思,什么都没有说,站起身来,
“那女儿就先告辞了,爹爹也早些休息!”
言罢,阮如孟正要转身,阮晋安突然出声,
“如孟!”
阮如孟脚步一停,缓缓转身,
“父亲可还有事?”
阮晋安沉默了片刻,轻声道,
“如孟,为父之前一直不知道你与九千岁还有一段这样的瓜葛,如今,为父问你,你……心中对九千岁,可有何想法?”
阮晋安话落,阮如孟一怔,随后眸光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
“回父亲,自从那一面以后,九千岁未曾主动来找过我,即便后来有锦衣卫之人前来教导我学习易容换面,但在外面场合,遇到了九千岁,九千岁也未曾多看女儿一眼,而女儿也觉每次见他,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但绝不是喜欢,爹爹就放心吧!”
见阮如孟直接说开,阮晋安怔了怔,随后点头,
“你能想的如此通透,看来是为父多想了,没事了,你且回去休息吧!”
闻言,阮如孟点了点头,随后缓步出了书房,
站在原地,看着少女缓步离开的背影,阮晋安松了一口气,
今日,他看出来了,季九萧与纪槿的关系显然不一般,但换种说法,即便那二人没什么关系,季九萧也绝不是阮如孟的良配,还好,阮如孟对季九萧没那份心思,
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想起阮如孟方才所说,阮晋安还是不可避免的皱了皱眉头,
此事本来就牵连甚广,如今,又牵扯了一个镇远将军府,便更麻烦了……
这一夜,因着云湖刺杀案一事,宴京城中,万家灯火通明不歇,人心惶惶,
若说真的睡得好的,便只有在大理寺监牢里的纪槿一人!
而在第二日,天色刚明,宴京城皇宫内,便是一番汹涌,
此次云湖刺杀案,一共死了七人,偏偏这七人都是身份尊贵的各府公子,小姐,几乎牵扯了大半个天圣朝堂,
于是,天刚亮,朝刚上,便有数十人站出来,纷纷上奏谴责北灵公主纪槿的行为,并声称,要天圣皇严惩纪槿,给各个死了公子小姐,郡主的府邸一个交代,
赵卫宣原本想保下纪槿,可碍于云湖刺杀案和云洲城太守刺杀案牵连在了一起,他出头,非但不方便,反而还会惹的天圣皇猜忌,于是赵卫宣只能心急如焚的站在一侧,闭口不言,
而有人主张严惩纪槿,也有一部分主张和平之人,考虑到纪槿毕竟是北灵的公主,而不是天圣的公主,此番若是惩治或杀了她,必定会影响两国邦交,造成两国关系破裂,于是只能相劝天圣皇息怒,着人仔细查探,
最后,天圣皇被吵得头疼,于是,查案一事,彻底落在了阮晋安的手里,阮晋安也没有推辞,欣然接下,
而季九萧,全程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不发表任何看法,
散朝之后,阮晋安原本想去找季九萧叙谈一番,但没想到季九萧一出大殿,便急匆匆的出了宫,无奈,阮晋安只能放弃,
随后,在一众府门的强力逼迫下,阮晋安思虑了一番,决定三日后,在大理寺,开堂会审纪槿!
但由于纪槿贵为北灵公主,所以,最后阮晋安上了奏折,请求让季九萧和左相,三日后,一同会审,而天圣皇也欣然同意,
对于外面的任何事,纪槿的毫不知情,她在大理寺监牢里,一觉睡的舒服无比,等他醒来,已经是晌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