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晋安话落,遥夙抬腿在秋兰腿腕上一踢,将其按跪在地,随后对着阮晋安沉声道,
“大人,她确是秋兰,她参与了云湖一案,后来想要逃出宴京,被在下抓到,如今,特将她带到此地,以望查清云湖刺杀案真相,还我家公主一个清白!”
遥夙话落,阮晋安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秋兰,沉声道,
“秋兰,本官自认为阮府待你不薄,小女待你更是犹如姐妹,你怎么忍心做出此等恶事,你可知,以为你死了,如孟有多伤心!”
阮晋安话落,纪槿将目光看向秋兰,明显见她一怔,眸色里闪过一丝挣扎!
虽然秋兰情绪去的很快,但纪槿还是心下了然,看来这秋兰对阮如孟,终还是存着几分情谊,
微垂的眸子闪了闪,纪槿没有说话,
而没见秋兰回话,阮晋安眯了眯眼眸,再次沉声道,
“秋兰,事到如今,本官劝你还是如实招来,看来你伺候如孟一场的份上,本官会对你从轻发落!”
阮晋安话落,跪倒在地的秋兰突然大力的挺了挺身体,将遥夙按着她肩膀的手攘开,
随后一双含着怨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阮晋安,恨声道,
“阮晋安,你何必如此虚伪的在这里装清官,装好人,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让世人都受了蒙蔽,以为你正直,清廉,实则,你就是一个善恶不分,虚伪至极的昏官,好,你让我招,那我就招!”
言罢,目光看了一眼一旁的纪槿,秋兰眸光紧了紧,随后一转头,破釜沉舟道,
“是,是我将北灵公主的两个婢女打晕,送到严大人手里的,但是,指使我做这一切的人,就是小姐,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目的就是除去北灵三公主!”
秋兰话落,阮晋安愤然拍桌,面色冰冷,
“满口胡言,如孟与槿公主交好,为何要除去她?”
阮晋安话落,秋兰一咬牙,朗声道,
“那是因为小姐也喜欢太子殿下,而北灵公主三番四次纠缠太子殿下,小姐心生怨恨,方才如此!”
“胡说!”
阮晋安闻言气的浑身发抖,胡子上翘,
而秋兰说完之后,则是垂了脑袋,不再言语!
“阮大人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一旁的纪槿突然出声,
闻言,在场所有人将目光转向她,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落在身上,纪槿也不以为意,而是清声道,
“这丫头口口声声说是阮小姐指使的她,大人不妨传阮小姐上堂对峙一番!”
纪槿言罢,阮晋安眉头一蹙,他不愿阮如孟抛头露面,扯到此事之中,但如今,遇到这样的情况,确实没有其他办法,毕竟,他也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么重要,若不将此事查清,阮如孟便毁了……
“好!来人,请小姐上堂!”
阮晋安思虑过后,再次出声,闻言,纪槿再次开口,
“阮大人,纪槿还要麻烦大人派人走一趟,请镇远将军府小姐杨潇潇上堂!”
纪槿话落,阮晋安一怔,一旁的左相蹙眉开口,
“槿公主,你如今虽然已经洗清罪名,但此案牵连甚广,皇上命本官和九千岁,阮大人一同主审,你插手此案,究竟是何意?”
左相话落,纪槿抬眸,悠悠打量了他一眼,随后温婉一笑,
“左相大人,纪槿确实洗清了罪名,但也因为如此,证明了纪槿是被冤枉,牵扯到此案中的,所以,我现在出出主意,想要帮忙查清事情真相,尽快找到冤枉我的人,很奇怪吗?还是,左相大人是在害怕纪槿一不小心查出什么东西!”
纪槿话落,左相脸色一青,怒眉瞪着纪槿,
“胡言乱语,本相有何可怕的,本相只是觉得槿公主毕竟不是我朝之人,对于我朝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纪槿闻言一笑,
“左相大人说的不无道理,纪槿乃北灵之人,本也不愿插手天圣之事,可是,谁让天圣就是有人看不得纪槿,对纪槿欲除之而后快呢,再者,纪槿虽然在天圣做客,但从小,我父皇对我也是百般娇宠,养成槿纪槿不太好的脾性,所以,冤枉我的人,我便一定要让她付出该有的代价,”
纪槿话落,左相脸色变了变,一口气堵住了嗓子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说自己脾气不好的女子,但气噎归气噎,缓了缓,左相还是开口道,
“槿公主受了委屈,本相也能理解,但这毕竟不是小事,槿公主插手,多有不便,所以,还是劳槿公主等候在一旁,此事,我等定会查明,给槿公主一个交代!”
左相话落,纪槿正要出声,一旁的季九萧却突然开口,
“如果纪槿全权代表本座,不知左相认为,纪槿可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