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派人传了消息给我,我便接着查了下去,后来,据我等所查,此颗珍珠,应该是阮府小姐鞋面上的珍珠,因为阮府小姐曾经送过一双鞋子给我家公主,因而我等特意对比确认了一番,发现确实为阮小姐所有,”
遥夙话落,一旁的南芝一手拿出了一双鞋子,另外一只手里,平躺着一颗粉色的珍珠正是纪槿通过季九萧传出来的那一颗,
众人没有凑近看,但也能看出,这珍珠,确实质地,颜色,大小,都是一模一样,
而闻此,阮如孟也没有反驳,而是默默的听着,遥夙又道,
“同时,南芝去大理寺监牢探望我家公主之时,孤影和殇花二人皆言,当时打晕她们婢女身上有清溪兰的香味,众所周知,整个清溪兰,天圣只有三株,一株在婉皇贵妃宫里,一株在镇远将军府,一株在宴京城外的云山寺中,而皇宫内禁森严,我等自是不敢肆意胡来,因而,只能在镇远将军府外和云山寺外等候,而苍天不负,终于在今日,抓到了意图潜逃出京的婢女秋兰!”
遥夙话落,众人皆是一惊,
目光不停在阮如孟和杨潇潇身上来回转动!
纪槿上前,清声道,
“好了,你们二人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
阮如孟看了她一眼,率先出声,
“珍珠确实是我鞋面上的,但我的鞋子再云湖,被杨潇潇穿走了!并且,在玉雪轩楼上洒凝香花粉的不是我,因为我身体受过伤,此生无法习武!”
阮如孟话落,纪槿将目光看向杨潇潇,
杨潇潇抿了抿唇,开口道
“当日我确实惊慌之下,穿错了鞋子,可是,我并不知道是谁的鞋子,后来也没有在意鞋子去那了,我也不知道这个丫鬟为何会在我府中,我会武功,但我也没有洒凝香花粉,”
二人皆为嫌疑人,但与阮如孟的条理清晰对比起来,杨潇潇的辩驳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因而,她刚话落,左相便看着她,道,
“阮小姐不会武功,有鞋子为证,杨小姐,你还有何可说的!”
左相话落,杨潇潇抬头,抿唇,
“我说了不是我,”
言罢,顿了一下,杨潇潇垂首,语气有些无力,
“我没有任何证据,但就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不管你们信不信!”
“我信!”
突然,杨潇潇话落,纪槿干脆出声,
闻言,杨潇潇一怔,抬眸朝纪槿看去,纪槿朝她一笑,随后将目光看向左相,清声道,
“我相信,不是杨潇潇做的!”
纪槿话落,左相眉头一竖,沉声道,
“如今证据确凿,洒凝香花粉灭口之人,便是她们中一人,槿公主说不是杨潇潇,难道是阮小姐不成?”
纪槿一笑,
“也不是她!”
左相闻言眼眸一瞪,刚要出声,纪槿抢先一步打断他,
“洒凝香花粉之人,也是秋兰!”
纪槿话落,众人一惊,秋兰眸子猛的睁开,
纪槿看着她,朗声道,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秋兰别有用心隐藏在阮小姐身边,得知我要去云湖赴杨小姐的约,又收到了指令,便利用阮小姐,到了云湖,随后,她趁我三人去大画舫之时,悄无声息杀了杨府画舫上的人,并打晕我的两个婢女,将她们送到云湖外,后又将杨小姐留守在马车上的婢女所杀,换了衣物,覆上了早先准备好的“秋兰”模样的面具,而她自己,易容成那丫鬟的模样,将其尸体丢到了杨府画舫上,随后,她上了大画舫,故意踩掉了阮小姐和杨小姐的鞋子,故意让她们换了鞋,便回了马车上等候,这也就是为何云湖中死者尸体不多不少,恰好对数的原因,而她随杨小姐回府后,便取了那双原本是阮小姐的鞋,去了玉雪轩附近,洒了凝香花粉,而这颗珍珠,也是她故意刮落的,目的就是嫁祸,分散查案人注意力,而她突然消失,杨府少了一个婢女,自然会引起人注意,因而,她一直呆在杨府内,直到今日,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大理寺这边,她方才打算脱身,而我没猜错,此刻,杨府中应该少了一个小丫头,而那小丫头,正是此刻躺在地上之人,只不过,众人不知,她早就死了,这三天的她,只不过是秋兰假扮的,而今日,无论这边结果如何,我,阮小姐,杨小姐,都会有一个人被栽赃,而出了这种事,谁会去在乎走失的那一个小丫头?而且,秋兰,我想,你应该不是要离京,而是要回去复命吧,而你之所以选择杨府藏身,应该是你打晕我的婢女时,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清溪兰香味,所以将计就计,藏身到杨府,毕竟,杨府也是有清溪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