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他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因此跟他生气……”
听着纪槿喃喃的话,黎老笑了笑,
“槿公主不必自责,我说这些,只是希望您能多理解九千岁一点,让您知道他对你的付出,并不是要让您难受的!”
黎老话落,纪槿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心疼他……”
话落,纪槿回首看了一眼季九萧刚才躺过的地方,随后出声道,
“这个傻子,就那么不珍惜自己身体吗?明明那么虚弱了,竟然还敢不怕死的去斩杀赤焰三足神凤……他有没有想过,若是他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纪槿言罢,黎老也是一脸感叹,
“没办法,只因为在九千岁心中,将槿公主看的实在太重。”
闻言,纪槿抿了抿唇,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涩然,
“槿公主,容老头子我多一句嘴,你与北王的婚约,九千岁表面上没说什么,实则他心里是很介意的!”
话落,见纪槿神色一怔,黎老连忙补充道,
“这介意不是说九千岁怪公主,这自然不会,只是,在公主与北王婚约传出来之后,有一天晚上,老头子曾见九千岁一个人,在屋顶上坐了一宿,我想,九千岁心里是不舒服的,只不过,他不想给公主你造成压力,这才什么都没有说!”
黎老话落,纪槿轻轻的点了点头,
“黎老放心,我知道,婚约,无论如何,我也一定会解除的!”
纪槿话落,黎老连连点头,
“自然是要想办法解除的,槿公主,老头子我跟在九千岁身边那么多年,头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所以,还请槿公主莫要辜负了九千岁,九千岁他这些年,过的都很苦,若是他今后能幸福开心,让老头我舍了这一条命,我也甘愿啊……”
黎老说到此处,声音已然有些哽咽,纪槿抬头看去,便看到了黎老那一双满是沧桑的眸光里泛着点点红光……
“黎老,你放心,至此一生,他不负我,我必不负他!”
片刻,纪槿出声,声音坚定!
而与此同时,天圣皇宫之中,看着端着笔直的身子坐在自己对面的季九萧,赵天颐一副俊郎的容颜铁青,
景帝刚去世不久,天圣的护国神兽便被人悄无声息的斩杀于灵羽台,一万禁军俨然就成了一个笑话,而是如今,天下各方势力俱在京中,这一个消息,想必早已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这不是明摆着将天圣的颜面摆到了地上,任人践踏吗?
越想赵天颐脸色越加黑沉,
“九千岁,讨论了一个下午,就连你也没办法找出凶手来吗?”
终于,赵天颐冷声开口,
闻言,季九萧手往后一抬,陆战快速俯身接过他手里的茶杯,季九萧方才将目光看向赵天颐,
“本座外出办事,遭遇贼人刺杀,一时不防,受了点伤,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将本座唤来,本座如今都在闭门养伤,而至于赤焰三足神凤一事,本座尚未去过灵羽台,什么情况都不知,如何查找凶手?”
季九萧话落,赵天颐声音隐忍,
“九千岁自谦了,即便九千岁远在千里之外,这京中有什么风吹草动想必都逃不过九千岁的耳朵,更何况九千岁如今就在宫中?九千岁如此态度,反倒让本太子觉得九千岁有推脱之嫌了,还是说……父皇一驾崩,这天圣,便没人能再请得动九千岁了!”
“太子殿下慎言!”
季九萧淡淡出声,随后一双如鹰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赵天颐,
“本座只说当下没有办法,何曾说过不去调查了?再者,不能与不想截然不同,太子殿下切勿一概而论!”
季九萧话落,赵天颐一噎,片刻却还是道,
“如此,灵羽台一事,就有劳九千岁了!”
见赵天颐如此就将事情推给了自己,季九萧也不曾恼怒,而是轻笑一声,随后道,
“陆战,你亲自带人去灵羽台调查此案,务必要查出真凶,给我们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季九萧声音很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然而,莫名的,在场众人就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自他身上散发而出,流窜在大殿之中,
“是!”
陆战朗声一应,随后俯首,对着季九萧恭敬道,
“九千岁,时间差不多了,您身上还有伤,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陆战话落,季九萧轻轻颔首,随后从容起身,
“既然此时已有应对之法,太子殿下,本座就先行告退了!”
话落,也不等赵天颐应答,季九萧抬步便朝门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