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伯话落,陆战张了张嘴,片刻却是拧眉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先前在山洞,槿公主都伤成那样了,九千岁还不是一扭头就走了,依我看,就没有九千岁不忍心的事儿嘶~元伯,你怎么又动手……”
“我看你就是个蠢的!”
竖眉冷哼一声,元伯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陆战吹胡子道,
“在山洞那情况怎么可以与现在相比较?当时九千岁正在气头上,再说了,即便他那时走了,不也是替槿公主包扎好伤口,嘱咐你亲自将槿公主送回醉桃源后才离去的么?”
元伯话落,陆战捂着脑袋眨了眨眼睛,
依照元伯此刻分析下来,好像也有些道理,只不过,陆战还是不解,
“那九千岁既然都为槿公主包扎伤口了,为何又将槿公主丢下?而如今,没去看望槿公主,也没有回九王府,九千岁又会去那儿?”
陆战话落,元伯一双眸子凝了凝,片刻沉声道,
“依我对九千岁的了解,在这个时候,他不亲自送槿公主回去而是嘱咐你送,这其中定然有他的理由,九千岁虽然年轻,但心智成熟,做事稳重,绝不是那等意气用事之人,而如今,他突然失去踪迹,恐也与此原因有关……”
站在一旁默默听着元伯的话,陆战也抿了抿唇,
“元伯,那依你看,我们如今该怎么做?”
陆战话落,元伯一双眸里暗芒闪了闪,片刻沉声道‘等!’
“等?”
陆战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此刻是分秒必争的时候,他都快急死了,元伯竟然还让他等,等什么?
心里不解,陆战也就随口问了出来,
而他声落,元伯回过头,斜着眸子睨了他一眼,随后道,
“你急个什么,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北灵灏太子会善罢甘休?看着吧,有得折腾的,再者,如今无论是槿公主,还是北王,皆受了重伤,两人养伤期间,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我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九千岁回来!”
话落,元伯从陆战身上收了目光,随后抬眸看了一眼福州方向,忧心忡忡道,
“槿公主的事不必我们担忧,九千岁定然自有主意,我如今担心的,是福州那边,九千岁中途返京,但想必也嘱咐了众人继续前进,而看如今京内这般情形,九千岁想必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了,那边……依靠着小公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哎……”
听着元伯悠长无奈的叹息声,陆战也蹙了蹙眉头!
真是的,这一切,要怪就怪那个刺杀纪槿的人,什么时候动手不好,非得挑季九萧有事,还有个轩辕霆在这里添乱的时候动手,
如今,不止闹的纪槿与季九萧两人之间不愉快,还耽误了季九萧的事,可真真是可恨,
在心里将那背后刺杀纪槿的人暗骂了一遍,脑海里突然想起什么,随后对着元伯道,
“此次槿公主出事,除去天圣朝中各方势力,其余各国也都派出了人马搜救槿公主与北王,可是,唯独南阳国按兵不动,就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元伯,你说这……,”
陆战话落,元伯灰白交错的眉头一揪,片刻轻哼一声道,
“衍太子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槿公主出了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观,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他那个好妹妹给拦住了!”
陆战一直都知道元伯不怎么待见萧韶云,因而此刻听着元伯气愤的声音,陆战也没有多意外,而是破为惊奇道,
“衍太子身手不错,又有贴身隐卫随行,韶云公主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陆战话落,元伯将目光看向南阳国方向,随后轻哼一声,
“那丫头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若要论起心狠绝情来,十个你也不敌她,再者,衍太子有贴身隐卫是没错,但你别忘了,南阳那糟老头子可是把隐卫之主给了那丫头,有隐卫之主在,你觉得衍太子那些隐卫还能有多大的作用!”
元伯话落,陆战抬手一拍脑袋,懊恼道,
“是了,我忘了,南阳皇他……哎,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可他这倒好,捧着女儿打压儿子,这办的叫什么事儿!”
陆战不敢同元伯一样称呼南阳皇为糟老头子,但提起此人来,还是不可避免感叹了一番,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个南阳皇,糊涂的让世人罕见……
“不提他,一提他我心口就堵气!”
元伯不耐的丢出一句话,
陆战也隐约知道元伯曾经与南阳皇有什么过节,但具体的也不是太清楚,此刻见元伯明显动了气,便抿了抿唇,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