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孟,你这是怎么了?”
瞥见自己女儿失落的面色,阮晋安蹙眉出声,
而闻言,阮如孟沉默了许久,小声开口道,
“父亲,若是,陆战回京之后悔婚怎么办?这种事情,我并不想勉强,更不想为了自己解围,而将自己硬塞给他,这样会显得女儿,很没有自尊,”
阮如孟话落,阮晋安眉毛一竖,随后厉声开口道,
“他敢,”
话落,停顿了一秒,
阮晋安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随后到,
“我阮晋安的女儿,要才华有才华,要美貌有美貌,配他,我还嫌他不够分,他岂敢不愿意,如孟,只要你愿意,你就安安心心准备当新娘子吧,其他的事交给父亲,”
听了阮晋安的话,阮茹梦忐忑的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神色,
她抿唇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
“那一切就麻烦父亲了,”
阮晋安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说起来,该难受的是为父,我的女儿,这么快就要出嫁了,今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想想还真是舍不得,”
阮晋安话落,
阮如孟上前抱了抱他,随后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道,
“父亲别这样,女儿并没有嫁很远,今后还是可以回来孝顺你和娘亲的,”
阮晋安笑了笑,
“傻孩子,我和你娘只要你过得开心就行了,”
阮如孟心里一暖,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头在阮晋安肩膀上蹭了蹭,一副小女儿模样,看的阮晋安失笑不已,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
当天下午,
季九萧竟然亲自到了阮府,出面为陆战提亲,
而阮晋安自然是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两家很快交换了庚 贴,将此亲事定了下来,
而当这件婚事传到皇宫中的时候,
赵天颐气的砸了整个书房,
他根本不知道,消息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
然而,不待他派人去查这件事,便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
赵天颐看着跪在下方的人,厉声开口,
而闻言,
那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随后低垂着脑袋,诚惶诚恐的回道,
“回皇上,我们的暗探传消息来,福州那边好像有人看到了大长公主,而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说,”
那人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
而闻言,刚被搅了好事的赵天颐一怒,随手抓起桌面上的砚台,朝前方砸了出去,随后沉声开口道,
“说,说什么?再支支吾吾,信不信朕割了你的舌头,”
赵天颐发怒,那人吓了一跳,随后连忙将头贴在地上,
声音颤抖着道,
“谣言说,说皇上您并非当今皇太后亲生儿子,而是先皇和大长公主的孩子,还有谣言说,先皇之所以留下空白圣旨,就是因为你的身世,所以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皇上你继位,而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了皇位,暗中对先皇下了手,所以先皇才会突然从龙椅上摔下来,暴毙而亡,,”
那人说完,整个书房内陷入了一片肃杀紧凝的氛围,
那人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了地上,就生怕暴怒中的赵天颐拿自己发泄,
然而,尽管他很努力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赵天颐还是勃然大怒,随后一砸桌子,对着书房外,沉声开口道,
“来人,将这个肆意妄言的狗奴才给朕拉下去,斩,”
那人闻言脸色一白,连忙不停的叩首求情,
“皇上饶命呀,皇上,”
然而他越求饶,赵天颐的脸色越发难看,
“还不给朕拖下去,”
赵天颐再一次怒斥出声,闻言那两个守卫再不敢耽搁,连忙拖着那人,快速出了书房,
片刻间,整个书房内只剩下赵天颐一人,
许久,
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赵天颐方才冷冷出声,
“暗卫!”
赵天颐话落,
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帽,面带黑巾的人,快速出现在房间内,
“皇上有何吩咐?”
赵天颐眸光眯了眯,
片刻,冷冷出声道,
“你亲自去一趟福州去给我查这些谣言,究竟是谁传出来的?还有,如果查明大长公主确实还活着,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秘密给我将人带回来,”
话落,停顿了一秒,赵天颐又冷声补充道,
“若这件事情失败,你也不必回来了,”
黑衣人周身气息一凝,沉声应是,随后凭空消失在房间内,
而黑衣人走了之后,赵天颐又对着门外道,
“来人,”
他话落,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
目光悠悠扫了他一眼,
赵天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