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槿说走就走,第二天,她仅带了殇花一个人,便出了南阳十六州,
而果然,萧隐的暗探几乎遍布了整个南阳十六州外界,
纪槿和殇花二人刚刚走出南阳十六州的地界,便有人上来将二人拦下,
看着立在马前的人,纪槿扯了扯缰绳,停了下来,
“萧隐在那?跟他说,本公主要见他!”
纪槿话落,
立在马前那人脸色凝了凝,他似对纪槿对萧隐的态度有所不满,但是不知道考虑到了什么东西,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身子朝一旁一侧,男子朝前方一条小道摊了摊手,随后淡淡出声道,
“我家主子身份特殊,还请公主下马,小的自会备好车马,带公主前去,”
那人话落,纪槿还没有说话,殇花突然上前一步,目光冷冷盯着那人,随后开口道,
“你家主子好大的面子,我家公住是正经皇室血统,你家主子如今虽然身居高位,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个窃国之贼,他有什么资格让我加公主换车马前去见他!”
殇花话落,那人脸色一变,猛然出声,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小小奴婢,公主尚未开口,那里有你开口插嘴的余地,还妄敢评论我家主子,谁给你的胆子!”
“本公主给的,”
纪槿淡淡出声,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淡孤离的笑,
“你待如何?”
纪槿话落,
殇花单手扯着缰绳,扬起下巴来得意的笑了笑,
“我为何插嘴,自然是你还不够格与我家公主直接说话啊!”
言罢,成功见那人脸色变的铁青,殇花也不再刺激他,
“既然你能拦下我家公主,想必是得到了你家主子的授意,如今,也别磨叽了,我家公主就在这里,赶紧让你家主子出来!”
殇花话落,
那人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两人,
见他有些犹豫,良久都没有动作,纪槿轻嗤一声,
“告诉萧隐,我给他一柱香的时间,他若不想衍太子出事,便立马来见我!”
见纪槿提到了萧子衍,
那人眉心猛地一跳,随后抬眸看了纪槿一眼,一咬牙,直接转身朝身后方而去,
很快,那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纪槿和殇花二人留在原地,
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殇花忍不住骑马走到纪槿身旁,有些忿忿开口道,
“真是的,太过分了,他萧隐背主弃义,造反谋夺了别人的江山,如今这江山还没坐稳呢,便开始摆谱了,真是够可以的!”
殇花话落,
纪槿看了一眼她愤愤不平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好笑,
“人萧隐谋夺的是萧家的江山,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那么气愤做什么?”
对上纪槿的目光,殇花抿了抿嘴角,随后开口道,
“萧太子是好人,以前虽然看着风流,但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让人唏嘘感叹,而且,我生平最看不起那些背主弃义之人!”
殇花话落,纪槿笑了笑,随后目光瞅着殇花,
“不错啊,我家殇花,这都学会嫉世愤俗了!”
面对纪槿的打趣,殇花朝她吐了吐舌头,随后躲到一旁去了,
两人在原地等了没多久,
前方一道马蹄声传来,
纪槿抬眸看去,只见一袭黑袍的萧隐策马而来,
纪槿目光在他身上顿了一下,随后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嗤笑出声,
“这才半柱香的时间,看来你也不是完全的狼心狗肺嘛,”
纪槿话落,
萧隐大手一勒缰绳停了下来,随后也不恼,只是目光紧紧的看着纪槿,
“他如何了?”
闻言,纪槿好笑,
“他如何了?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萧隐深邃黝黑的眸子一眯,冷着脸看了看纪槿,
“槿公主,你若一直这个态度,便没有前来见我的必要了!”
殇花眉心一拢,刚想开口说什么,纪槿却伸手阻止了他,随后对着萧隐开口道,
“你很聪明,不错,我今日来,不是想来嘲讽你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和告诉你一件事!”
“公主请说!”
萧隐话落,纪槿策马上前一步,冷声开口,
“你不像是醉心于权利之人,你不惜背叛萧子衍,密谋造反,为了什么!”
纪槿声落,
萧隐沉默了许久,方才垂了眸子低声开口道,
“为了家仇,我父亲是萧氏家族旁系子弟,但当年只因为他无意中得知了大厉筱阳公主将传国玉玺交给了萧氏保管,尽管他再三发誓会严守秘密,但萧皇还是派人将他灭了口,父亲死后,母亲悲痛不已,跟着殉情而去,是他,害了我父母,所以,我自幼便发誓,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夺了他最重要的东西,让他体会一下这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