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听说的?”盛尧绪沉了声音,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一直瞒着景和,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事,可是现在,她居然知道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质问他吗?
盛尧绪想着,整个人的气场也有些变了。
景和感受着他明显的变化,更是肯定了这件事。
追问:“是不是?”
“是。”谁知道盛尧绪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
把她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终究是你弟弟。”
这算什么?
盛尧绪一声冷笑,:“弟弟?他只是个私生子罢了。”
豪门之间,最忌讳的便是私生子和外室登堂入室,还鸠占鹊巢,盛尧光不仅两样都占全了,还设计陷害他,想把他置之死地,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对景和竟然还有龌龊的心思!
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忍受的了这种屈辱?
“阿绪……”景和软了声,拉着盛尧绪的衣角,说了软话,还是希望他能放盛尧光一马,不管怎么样,他终究没有伤害自己。
虽然他确实是罪大恶极,可是曾经他也是个好人。
在盛家的所有人都敌对她的时候,只有他给她了微笑。
这点景和没有办法忘记。
“你就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好吗?”
“景和,你说的是真心话吗?”盛尧绪冷声,双眼更是夹带着冰刀一般,冷冷的看着她。
让景和嗓子里的话差点噎了下去。
可她只要一想到商明月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是。求你了,可以吗?”
她觉得自己的姿态放的够低了,并且这事对于盛尧绪来说,也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可是听在盛尧绪耳中,就变了味儿了。
“我从未承认过他是我的弟弟,甚至是盛家的一份子,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还有吗?”
还有?
还有什么?景和想不出来。
盛尧绪和盛尧光的关系本来就很浅薄,两人更是一直针锋相对,盛尧光做了这么多坏事,几乎都是针对着盛尧绪去的,这就足够他拒绝了。
“他……罪不至此吧。”
景和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了,便糯糯的说了这话。
猛地点燃了盛尧绪的怒火。
他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被烧起来了一般。
盛尧光设计她,还李代桃僵,当着众人的面偷梁换柱,把她给关在北山别墅里,现在就成了罪不至此了?
这个男人,在她这就这么与众不同吗?
“景和,我只问你一句,你对盛尧光,到底是什么心思?!”
人在气急了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往往也不经过大脑思考,盛尧绪就是如此。
他只是恨盛尧光,明明错的离谱,可偏偏还有人替他说话。
偏偏,这个人还是景和!
他怎么能忍?
“盛尧绪!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和也有些恼了,她这还在好言好语的跟他求情,可是怎么在他这,就变成了她对盛尧光心思不明了?
这算什么话?
两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肯让谁,半晌,还是景和猛地转身,摔上了房门,把卧室给锁上了。
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盛尧绪没有说话,更不要说是道歉,他心里烧着一把名为嫉妒的火,没有办法浇灭,所以宁愿在少发上窝了一夜,也不肯说句软话。
一早,景和醒来的时候,盛尧绪已经不见了踪影。
估计是去了公司。
她一夜没睡,黑眼圈看的格外明显,整个人的精神也差的不行。
盛尧绪也是一样,整个盛世的人都知道,总裁今天脾气差的吓人,几乎是怒火蔓延到了整个公司,只要进去总裁办汇报的人,各个都挨了批斗,就连他的心腹陶冶也不例外。
这在以前,是根本就没有过的情况,实在是罕见。
两个人各怀心事,在这件事情上,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分歧,谁也不肯让谁。
临近下班,盛尧绪一个电话便把陶冶叫了进去。
“怎么了盛总?”陶冶一脸的小心翼翼,今天他被盛尧绪给骂的已经没有了什么斗志,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竟然又被叫了进来,想着之前的那几阵血雨腥风,陶冶不禁头皮一紧,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盛尧绪淡淡看他一眼,见他这样,心情更是郁闷:“我就这么恐怖吗?”
就连陶冶都是这样一副模样,搞的他会吃人一样。
早已经知道他今天情绪不对,陶冶也不敢瞎胡闹,赶紧正色道:“没有没有,哪里会呢?”
可是心里已经腹诽了不知多少次。
这简直就是个活阎王,吓得他连真心话都不敢说了。
“盛尧光的事……”盛尧绪猛地开口,吓了他一跳。
陶冶闻言,急忙开口:“已经查到下落了,他现在躲在北山,不过具体位置,还没有弄清楚。”
盛尧绪本来准备说不查了,可是一听他这话,脑子里的火瞬间又冲了出来。
北山,怎么又是北山?
难不成他还特别怀念北山的时光?
一想到盛尧光偷梁换柱,把景和给绑到了北山别墅,关了那么多天,他就气的不行,理智也全不见了踪影。
“继续查!给我查到具体位置,先别通知警察,实施抓捕,我要亲自看着他认错!”
盛尧绪如今只想要他认错,盛尧光出了这事,早已经身败名裂,对于他来说,仅剩的,也不过就是他那点微薄的自尊罢了。
只要能够让他认错,便代表现在他做的事情就没有问题,景和的那些话,就是无稽之谈。
盛尧绪一想到这个,就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抓到盛尧光,不管过程如何!
回到公寓时,已经很晚了。
景和没有等他。
可是桌子上还有特意留下的饭。
盛尧绪莫名觉得心里一软,突然觉得今天他的这些怒火都是无理取闹。
景和还是爱他的。
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这样想着,他便抬脚往卧室走去。
景和已经睡下了,蜷缩在床上,卷成一个小山丘。
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月光顺着窗帘洒了下来,照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温柔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