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留下来该做什么,他基本毫无头绪。
春夏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谁要是碰了,就会让他鲜血四溢,除了防守,他什么也做不到。
这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春夏回了那个暂时的家。
球球还在房间里看动画片。
春夏看了他两眼,确定没事,心才放了下来。
歪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好似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声音,有些烦躁的拿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她一向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当即按了挂断。
电话这头的黎宋看着黑下去的手机,一脸无奈,没想到她竟然给他挂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早被他打入永不联系黑名单了。
裕丰的总裁啊,竟然这么被人甩面子,除了盛尧绪,她还是第一个。
不愧是夫妻,就连这坏脾气,也是一模一样。
虽然是这样想着,可还是孜孜不倦的又打了一遍。
春夏挂了一遍又一遍,他就打了一遍又一遍,着实是有韧性的很。
“喂,你好。”
终于接通之后,传来的却是孩子稚嫩里带着软糯的嗓音。
格外好听。
黎宋立刻就知道了,这想必是球球。
上次也是他甩了自己脸面。
这一家人,转门生来就是克他的。
“球球,我是黎叔叔,找你妈妈。”
但还是好脾气的哄着开口。
球球早想不起哪位黎叔叔了,但一听说是找春夏,还是把手机给递了过来,“妈妈,找你的。”
说完,手机一扔,便又跑了回去,研究自己的东西去了,要不是这手机实在是给他吵得不行,他才懒得过来呢。
春夏没注意,被手机砸到了脸上,当即就醒了过来,满眼泪意,鼻子更是酸的可怜。
对着手机就吼了出来:“哪位?”
打扰了她睡觉不成,还给她害成这样。
实在是罪无可赦。
黎宋被她这话惊得一震,差点缓不过来。
怎么三年不见,她竟然这么暴躁了。
差点给他震聋了。
“那个……景和,我是黎宋,你还记得我吗?”他说话已经足够小心,就是怕触了什么霉头。
可春夏起床气十分严重,直接便给他挂了,还把手机给设了静音。
这下,谁也别想找到她了。
黎宋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实在是无语极了。
不过看她这状态,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那他就放心了。
“可期,这次的欧洲商会我就不去了,不好意思了,你先去吧。”挂了电话,他便给白可期打了过去。
这都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本来白氏和裕丰都要去参加这次的会议,两人早已经商量好了,可现在,他不想去了,自然是要跟他说一声的。
这样想着,黎宋便打了这个电话。
白可期还有些疑惑:“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除了这个,他还真想不到其他原因。
黎宋摇头:“不是,是阿绪家的事,我的帮衬着。”
他说的倒是实话,现在留下,说不定还能帮点忙,可要是走了,就不一定了,黎家除了他,和盛尧绪不过就是点头之交,说句话都会有些难。
更何况,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呢。
“阿绪家?他家有什么事?”
白可期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眼中却已是一片冰凉。
白家和盛家现在还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也不过就是表面而已,背地里,早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只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很少罢了。
要是能趁机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对白氏,还有些用处。
“还不是……”黎宋刚开口,但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又闭了嘴。
没再说话了。
“那个,总之我不能去了,这事就麻烦你了。”
说了这话,他便挂了电话。
白可期已经迅速分析了许多,立即找人下手调查去了。
“白玫瑰,我要最新的盛家资讯。”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旖旎的声音,白可期有些厌恶,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
被称作白玫瑰的女人娇笑着开口:“条件呢?”
“换个对象。”
所谓的换个对象,意思就是换个勾引的对象。
白玫瑰慵懒的看了一眼在她身上流着口水的大肚男,眼中闪过一抹郁色,一把将他推了开,姿态婀娜的起身,不顾那男人不满的眼神,干净利落的在桌子上抽出支烟,点了起来。
“好,我答应你。”
这话说完,她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大肚男一脸不满,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白玫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在白可期手里把这个女人给弄到手的,可是现在,竟然还没完事就想走,哪有这么好的好事?
白玫瑰转头,一脸娇笑,可看着大肚男却是格外阴冷:“杜总,是白总叫我走的,您要是找麻烦,找他就是了……我,我可是一个弱女子,什么都不能做,不是吗?”
说完,纤细的手指猛地弹了两下,烟灰瞬间落了下来,杜总下意识松了手,生怕自己被烫了一般。
白玫瑰见状笑了笑,走了出去。
只要没了白可期在头上压着,她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出了包间,早有人在外面等着了,白玫瑰接过衣服,随便套在了身上,这幅身子,她早已经不在乎了。
“阿三,吩咐下去,要盛家最新的八卦消息。”说着,她转过头来,眼底一片凉意:“记住,是最新的。”
作为这玫瑰夜总会的当家花旦,也是老板,她的话,还是有些用处的。
闻言,立即有人下去吩咐了。
白玫瑰赤着脚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所有人都隔绝在了外面。
径直走到了浴室。
拿着莲花头,对着自己就喷了下来。
冰凉的冷水打在身上,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可却没有躲开。
想到刚才那个杜总,那副让人恶心的样子,她就想吐,可也只能忍着。
任凭冷水打在身上,一下一下的冲洗着她身上那些肉眼可见的痕迹。
可怎么都无法消散。
就像是她心里的伤,如何也痊愈不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