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瘤?”
景和疑惑的问道。
她能接受的范围,也就这样了。
果然,景夫人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好,我等着你出来,给我包饺子,好吗?”
景和强迫自己笑着开口,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母女两个再也忍不住,抱着哭成了一团。
盛尧绪和景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担忧。
景夫人这个手术不简单。
风险,自然也不会小。
时间过的很快,景和自从知道这事之后,几乎是每时每刻都要粘着景夫人才行。
威尔森已经到了京城,景夫人也已经住院。
“怎么样?”
景和担心的看着盛尧绪,问道。
“没事。”
盛尧绪点了点头,安抚的开口。
“威尔森已经做了详细的检查,这个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五,很不错了。”
这话说的不假,景和自然也知道,这个数据其实很好了。
可是景夫人是她的母亲,自然是一点也放不下心。
这几天,景和几乎是草木皆兵,整天围着景夫人打转。
看的盛尧绪也有些无奈了。
手术这天,景家的人都来了。
景和握着盛尧绪的手,站在手术室外,足足等了八个小时,一场手术才算是做完了。
“怎么样?”景和立即上前,开口问道。
威尔森拿下了口罩,好似终于松了口气一般,“还不错,只是术后的注意工作,一定要做好。”
他只是负责这个手术,剩下的,便不是他操心的范围了。
景家众人听了这话,才算是松了口气。
“景和,没事了。”
她的精神一直崩的紧紧的,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这时听到这话,终于松懈下来。
突然晕在了盛尧绪怀里。
“景和!”
盛尧绪怎么也没料到这个情绪,一惊,抱着景和就要喊一声。
威尔森还没走远,又转了回来。
景和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盛尧绪了。
他们都去陪着景夫人了。
“我,没事吧?”经过了景夫人这事,景和只觉得别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吧。
到时候再来个不治之症,那才算是真的完了。
盛尧绪看着她,眼里全是笑意。
“笑什么?”景和有些无语。
怎么一觉醒来,盛尧绪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傻了吧唧的。
可没想到,盛尧绪却一把将景和给抱住了,拥进了怀里。
“景和,恭喜你,又要做妈妈了?”
“什么?”
又要做妈妈了?
难道?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会吧?
这个时候?
不过想想,他们好几次的亲热,盛尧绪都没做防护措施,怀上也是正常的。
景和便释然了。
她一直想给球球添个弟弟或者是妹妹,没想到,这就实现了。
“我们这是双喜临门吗?”
景和笑着开口。
盛尧绪点了点头,便吻了上来。
“谢谢你,景和。”
让他能够弥补以前的遗憾。
球球生的时候,他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一次,绝对不会缺席了。
景夫人手术很成功,但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清醒过来,景和便也跟着在医院住了下来。
方便照顾她。
盛尧绪没办法,只好带着球球回了盛家老宅。
“阿绪,我有事想问你。”
盛尧绪抱着球球,正准备送他去学校,路上便被盛余明给拦住了。
他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看着盛尧绪,仿佛带了利剑一般。
盛尧绪心里一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到了朝阳朝晨两兄妹身上。
不过他的消息一向瞒得紧,他也不该知道。
这样想着,盛尧绪只好把球球交给了佣人,“回去说。”
说着,抬脚便在前面走着,回了沁园。
盛余明一直都没来过,因为盛尧绪不让他进。
他站在盛尧绪身后,沉声开口:“阿绪,你是不是,从外面带回来了两个人?”
盛尧绪一愣,没想到,他果真是知道了。
这样想着,转头,冲着盛余明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这么吊着他。
可盛余明已经受不了了。
他被这件事情折磨的几乎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昨晚更是一夜都没有闭眼。
只要一想到盛夫人做的那事,只恨不得把她坟墓给挖了出来才好。
可盛尧绪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阿绪,我知道,自己这辈子,确实是做了很多错事,可是,他们是无辜的啊,你能不能,能不能……”
“你管的太多了。”
纵使盛余明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求着,盛尧绪心里也没有一丝的波动。
对于他来讲,这个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模样。
自从知道景和坏了孩子,他每天高兴的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更不要说是其他的了。
为人父母,才知道,父母对子女,到底是怎样一种怜惜和喜爱。
可是他呢?
喜欢的,永远都是外面的那些。
之前的盛尧光,现在的朝阳朝晨。
什么时候喜欢过他?
要不是盛谦礼把他带在身边养大,或许,盛家如今早没了盛尧绪这个人?
这个念头像是藤蔓一般,把盛尧绪给缠的紧紧的,喘不过来气。
他是真的恨啊。
盛余明如此,盛夫人,也是如此。
为人做事,只会给他抹黑。
纵使死了之后,也要处理他们之间的糟心事!
“阿绪,我是真的求你了,求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好不好?让我见见他们吧?”
盛余明也不知道是从哪知道了这事,对着盛尧绪痛哭流涕。
俨然一副好父亲的模样。
可也只有盛尧绪知道,他到底是一个多多么薄情的人。
恐怕,这辈子,他除了自己,谁也不曾真正的爱过。
“留着你的眼泪,去我妈面前哭吧。”
盛尧绪冷声开口。
不愿再见他这样的丑态,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走了很远在之后,他才冷静下来。
盛余明怎么会知道这事?看他的样子,好像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可能是陶冶说的。
可他又是从哪知道的这个消息?
盛尧绪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问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