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易主的事情如今看来,更像是场笑话。
盛尧绪的能力,比之盛谦礼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下,所有蠢蠢欲动的盛世高层,也都安分下来。
盛尧绪也借机处置了许多蛀虫。
众人这才明白,离职是假,只怕这才是最终目的。
一时间,整个盛世上下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做的不错。”盛尧绪端坐于总裁办。
这个位置他不过才离开几天而已,便有人迫不及待的把他的东西都给收拾了个干净。
更甚至于为了巴结顾生明,还换上了许多他喜欢的。
盛尧绪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想笑。
古话说的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焉知自己是螳螂还是黄雀呢?
一切尚未下定数,便做出这样让人不屑的事情来,着实是可悲。
陶冶站在他面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色。
“盛总,这次GA可算是下了血本了。”陶冶苦笑。
脸上满是可惜。
盛尧绪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起身走到陶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紧,有得必有失,目光放长远些便好。”
GA是他和陶冶共同的心血。
收购李总那么多股份,还有那些散股,只怕是下了血本了。
陶冶舍不得也是正常。
听他这样说,陶冶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这些天你都没好好休息过,准你三天假,好好休息吧。”
盛尧绪开口。
陶冶点头。
为了这些,他确实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现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心也跟着松了下来。
总裁办只剩下盛尧绪一个人的时候,他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
盛世这事是解决了。
可是陈颂呢?
这会是个大麻烦吗?
他不知道。
倒不是说陈颂是麻烦,而是背后的凶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目标又会具体到谁?
这些他都不知道。
更不要说如何防备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等着,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陈颂,希望一切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这样想着,盛尧绪踱步走出了总裁办。
他心里不安,得去医院看看陈颂的情况才行。
另一边。
景和看着iPad上最新的新闻,兴奋的只差蹦起来了。
但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黎宋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慢悠悠的问出声:“怎么了?看你这一脸的高兴样。”
“他成功了。”景和笑着回答。
黎宋一滞,虽然没说名字,可他还是立刻反应过来。
这个人,只能是盛尧绪。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两人那么多年的兄弟,他是个什么样子,黎宋只怕比景和了解的还要多。
盛世是盛谦礼一辈子的心血。
就算是要老爷子好好的活下来,这个公司也是不能让出去的。
“好了,这下你们都不用在我面前念叨了吧?”
听了这话,景和脸色有些微红。
这段时间,他们虽然没在盛尧绪面前表现出来,可在黎宋面前,却一直嘟囔个不停,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到时候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不免为盛尧绪担心。
如今看来,还真是多想了。
“我给他打个电话,咱们晚上出去庆祝一下吧?”
“哎哎哎,不用了,别带上我,我晚上有约了,你们一家人自己玩去吧。”
黎宋说着,站起身来,脸上还挂着笑意。
景和知道他这是在调侃自己。
其实也是想给他们留下空间。
并没多说话。
见他离开,便给盛尧绪打了电话。
响了两声,便被接了起来。
“晚上……”景和连声音里都带着喜色,只不过话还没说完,盛尧绪那边便传来了一道凄厉的叫声。
打断了她的话。
“救命!阿绪救我啊!”
是陈颂。
不用盛尧绪说,景和都知道,这个声音是陈颂的。
她,竟然这么严重了吗?
网上的消息传的最是快。
景和自然也知道陈颂经历了什么,只不过她一直没开口提过,只当是自己不知道。
毕竟,陈颂和盛尧绪,以前还差点结婚,虽然最后一步没有进行下去。
可该避嫌的地方,她也不会凑上去。
“景和,我这还有些事,待会再联系。”
盛尧绪看着面前这堆烂摊子,有些头疼。
开口说完这话,便挂了。
景和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得慌。
陈颂变成这样了?
为什么盛尧绪从没有提过。
一句话也没说过。
他……只是单纯的关心而已。
景和这样想着,起身便去了卧室。
或许,她太恶毒了。
刚才竟有一瞬间想着这或许是陈颂的命。
谁的命能这样苦?
挂了电话,盛尧绪急忙上前,配合着医生给陈颂绑了起来。
她又想洗澡,身上被抓的全是红血痕,连脸上也不能幸免,看起来可怖极了。
没想到,到了医院,她的情况反而更严重了。
“褚医生,现在这是怎么情况?”盛尧绪坐在门口,有些无奈的说道。
褚云生倒是淡定,这样的情况他见得多了。
“这是病人的一种延长反应,以前在家里,或许她就有过类似的倾向,只不过没人发现而已,她的神志时常清醒或者是陷入幻想中,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那……还有希望吗?”
盛尧绪从未接触过这些,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
他只想知道结果,过程,管不了了。
褚云生没回答,对于精神问题,谁也说不了以后会如何发展,更何况,陈颂这还是不稳定阶段。
他能做的,只是尽力而已。
盛尧绪最后离开时,只觉得心累的不行。
比他处理盛世那么大的问题还累。
陈颂变成这样,是谁也没有料到的结果。
现在,只能找出幕后凶手。
不然,只怕这样的伤害,还不止这些。
盛尧绪想着,便先回了盛家,给盛谦礼交代盛世的事情去了。
倒是把景和的电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景和睡了一觉起来,看着空空荡荡的手机,心里有些沉闷。
盛尧绪这是忘了吗?
是陈颂的事情真的那么棘手吗?
各种想象在景和脑子里不断重放,只让她觉得脑袋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