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你看,这个房间可以吗?”
景和走到客房门前,推门说道。
金善宇侧眼打量了几下,点了点头,“嗯,可以。”
房间是极简的设计风格。
简洁大方,看起来就十分不错。
好似有佣人每天打扫,光是看着,就觉得十分干净。
这样的好房子,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住过了。
“那你先休息,有事随时叫我,可以吗?”
景和退了出来,笑着说道。
她对金善宇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所以对她也是能多好便有多好。
她救了盛尧绪,这是一辈子的恩情。
“好。”
金善宇哑着嗓子答了一句。
景和迈步往外走。
只听她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好似有些不习惯说这话,说完金善宇便匆忙把门给关上了。
景和看着被关闭上的房门,笑了笑,离开了。
“都安排好了?”
她一下楼,便看见盛尧绪窝在沙发里看桌子上的文件。
是她之前匆忙赶回来的时候带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样一想,景和三两步便冲上前去。
把文件抢了下来。
“嗯,都弄好了。”
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盛尧绪早已经把所有的的资料都差不多看完了。
再看景和这样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他伸手,把景和拉了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
“没事的,你做的很好。”
他不仅没觉得景和哪里做错了,甚至还觉得,她做的挺对。
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一个人支撑起盛世的时候,下面会有多少反对的声音,他早已经想到了。
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打蛇打七寸。
才能最快的握住他们的把柄。
这样一来,基本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真的吗?”
景和听他这样说,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这事做的极不光彩。
几乎可以说,做的有些丢人。
就和刘总说的没什么区别,她能力不如盛尧绪,又不是盛家的人。
不过一个儿媳妇而已,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丢的还是盛家的脸。
毁的还是盛家的基业。
可是现在盛尧绪知道之后,竟然没有怪罪她。景和有些愣了。
“嗯,要是我,估计也会这么做。”
盛尧绪将景和揽入怀里,开口说道。
“所谓商人,便是唯利是图。做什么都有目的性,面子上好看,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为达目的,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也是正常,你不用觉得难堪,毕竟,这样的事情,我做的可不少。”
景和听了太多话,噗嗤笑出声来。
“好了,知道你最心疼我了。”
她这话说得哽咽,嗓子更是堵得厉害。
可却句句都是实话。
盛尧绪对她的好,她看的分明。
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来。
当真是在安慰她了。
盛尧绪还没换衣服,身上已经有些发臭。
更是夹杂了船舱底部的腥味。
可景和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他。
就已经满足了。
只要他还好好的活在,还能好好的在她身边,就真的比什么都强了。
一夜好眠。
景和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
睡着时,旁边是盛尧绪。
再醒来时,入目的第一眼,还是他。
这样的幸福,虽然小却足够。
“早。”
伴随着早安,盛尧绪的吻也细密的落了下来。
并且有越发不可收拾的状况。
景和顾念着他身上的伤,也不敢让他有什么大动作。
“阿绪,好了,好了,家里还有客人呢。”
景和轻轻推着他,说道。
盛尧绪有些意犹未尽。
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毕竟这些伤口,可不是假的。
稍微动一动,都能让他疼个半天。
要不是情难自禁,他也不会这样。
“对了,董事会那边的事情我来解决,这几天,你带着金善宇买几件好看的衣服,别让她这样了。”
景和正在换衣服,便听到盛尧绪这样说。
立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好。”
这段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已经差点将她给熬死了。
盛世不是小公司,作为京城的龙头企业,哪里是那么轻松就能管理的?
她费了多少的心思,也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盛尧绪一回来,她的心也跟着放了下去。
再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事,她也乐了个轻松。
“不过,金小姐脾气好像有些不太好,是吗?”
景和突然想到金善宇一直冷着脸,转头对着盛尧绪开口问道。
脾气不好?
算是吧。
毕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任是谁估计都不会有个好脾气了。
他点了点头:“嗯,她的情况有些特殊,但终归是我的恩人,你多照顾着些。”
景和听他这样说,立即点了点头,答应了。
两人下了楼,金善宇已经起来了。
昨晚临睡前,景和才想起,她好像是没带什么衣服,便把自己没穿过的衣服给她送了两套。
这样看来,还有些小了。
金善宇的身形骨架都比较小。
景和虽然是南方女人,但却高挑而匀称,十分具有美感,她的衣服套在金善宇身上,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这样想着,她突然就明白,盛尧绪为什么要让她带着金善宇去买些衣服了。
“早,金小姐。”
景和扶着盛尧绪,缓缓的走了过来。
餐桌上早已经摆满了早餐,佣人都做好了。
谁都知道盛尧绪回来了,自然是不敢马虎,尽量做的品种多而精致。
看起来就让人眼花缭乱。
“早……”
金善宇小心翼翼的看了景和一眼,有些局促。
盛尧绪见她这样,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受的伤太多了,所以面对正常人,才会如此拮据。
“吃早饭吧,待会让景和带你去逛逛街,买些衣服,你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的。”
盛尧绪开口说道。
金善宇闻言,眼中猛地窜出光来,比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谢谢……你。”
她似乎是想说他的名字。
可想了半天,却还是不知道。
她没问过,盛尧绪也就没说。
盛尧绪仿佛看透了她的窘迫,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