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你说的,都是真的?”
盛尧绪还有些不敢置信。
景和这话,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
只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没有冷静下来。
景和有些无奈的笑笑:“当然了,这孩子什么个性,我再清楚不过。”
既然这样,她也只好随着他去了。
“好。”
景和没瞎操心,盛尧绪也跟着放下了心。
只好给盛世在英国的经理打了电话,让他注意下球球的动向,又派人保护他,这才算是完了。
黎宋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脸上闪过一抹苦笑。
他倒是不知道,景和还是一个心这么宽的女人。
不过想想以前,他那时候不也是吗?
都要死了,她还一点都不害怕……
想到以前的事情,黎宋嘴角不自觉溢出一抹笑意。
可惜,这些事情,她全都忘了。
连带着,那段对他来说珍贵异常的时光,也好像只是他一个人臆想出来的一般。
银钱地下赌场。
“先生,老大的电话。”
山治面前摆了盘象棋,上面还是上次景和离开时的局面。
他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这么输了?
可还没想清楚,身边的黑衣人,便开口说道。
山治眉间微微闪过一抹不悦。
但很快还是遮掩下来。
“我马上来。”
说着,起身,去了办公室。
老式的电话机正端端正正的放在那。
“喂。”
“山治,你的效率最近实在是太低了。”
对面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山治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老师。”
山口组在日本最大的统领,山治巨平,也是他的老师。
山治巨平叹了口气。
“现在国内局势不容乐观,要是你再做不出什么让人满意的成绩,只怕我们,谁都别想好过了。”
山口组四年一换,有能力者当选。
恰好此时,已经到了这个阶段。
山治巨平早已经年迈,不服他的人也多的数不胜数。
这样看来,确实是举步维艰。
这些,山治自然是清楚的。
“老师,已经有了眉目,请您放心。”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山治巨平叹气,挂了电话。
山治的脸色半晌没有变,紧绷的有些吓人。
他来京城,并不是为了开这个所谓的地下赌场。
要是真的如此,在日本,哪里不可以开。
还偏偏到这来?
岂不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个赌场,不过是个诱饵,从一开始,他们瞄准的,便是盛家。
从盛余明下手,不愁盛尧绪不上钩。
只要他愿意,这次,他一定可以做个大的。
只是,盛尧绪怎么会那么甘愿做自己的棋子呢?
他们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山治嘴角划过一抹讽刺,转身走了出去。
“去市医院。”
这话出口,便有人去开车。
盛余明自打上次被盛尧绪给吓了一次之后,每晚睡觉之前,一定要确认门关好了没有。
刚躺下,便响起了敲门声。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
只觉得心慌的厉害,半晌也没有反应。
“盛先生,请开门吧。”
这个声音,盛余明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山治!
这个魔鬼!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寻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什么他还特别的好相处。
可是真正接触过就会发现,他的一个小动作,或者是一句话都能带着深意,让人去小心的揣测,生怕惹怒了他,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下场。
盛余明便是如此。
听到这个声音,他下意识便把自己用被子给盖了起来,好似这样就能躲开了一般。
可最后,山治还是毫不费力的就站在了他面前。
“盛先生,这样可就不好看了。”
他带着淡淡的笑意,盛余明却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见他不动作,有人立即上前,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掀了起来。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盛余明实在是忍不住,惊恐的大喊出声。
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喊,就是没有人来。
诺大的医院,好似陷入了平行空间一般,医生护士,统统都不见了踪影。
更不会有人来救他。
山治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真难听。”
下一秒,已经有人把盛余明的嘴给堵了起来。
而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这样对待,却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山治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看着盛余明,慢悠悠的开口:“盛先生,我想你需要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告知一声,咱们的事情得尽快解决了。”
盛余明想都没想,便直接点了点头。
在山治这,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对了,三天之内,要是盛尧绪先生没什么标示的话,我就剁你一只手,五天没有的话,就是两只手,以此类推,这话,你能明白吗?”
盛余明还是点头。
他实在是怕了这个人了。
只要他能活着,只要他能完完整整的活着,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的。
见他这样配合,山治便对着黑衣人点了点头,盛余明便被放开了。
他的脖子和脸已经被憋得通红,几乎差点昏死过去。
这样一松开,立即大口喘气,丝毫没有半点形象了。
山治好似有些厌恶他,站起身来,有些怜悯的开口:“盛先生,别忘了,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毕竟,山口组已经等不及了。
要是山治巨平下了台,只怕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最后他便带着人走了。
盛余明只觉得心里憋得难受,再也忍不住,伏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呵……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还真是够丢人的。”
不知什么时候,朝晨竟然走了进来。
他眼中的冷光丝毫不加掩饰,看起来竟然也有些骇人。
盛余明抬头,看着他,莫名的便止住了哭声。
“你……你是谁?”
这张脸有些熟悉,可他好似没有见过。
朝晨听到这话,有些愣了愣,片刻之后,冷笑出声:“我的好父亲,连我你都忘了吗?”
他这话一出来,盛余明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这个小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