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和裕丰集团的合作出了问题,你赶紧把最新的资料还有情况全部都弄清楚,我在公司等你。”
盛尧绪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陶冶的电话,吩咐道。
钱不算很多,但是问题却大了。
这不仅仅只是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案,更是牵扯到了市政。
当初竞标的时候,便是抓住了这个噱头,没想到,还真有人胆大包天,敢在这里面下手。
盛尧绪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车子也开的飞快。
到了公司,立即便吩咐下去,让人把最新的资讯全部调了进来。
这事关系到拆迁款,现在已经有人闹了起来。
要是再大一点,估计就压制不住了。
到时候,只怕是闹得谁脸上都不好看。
说不定还会影响到盛世正在进行的几个市政项目。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什么?钱竟然是财务拨出去的?”
一查,资金流向便清清楚楚的呈现了出来。
盛尧绪一看,只差点没气的半死。
这事,还出在盛世内部。
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此事。
这才是最让他生气的。
“给我查!好好的查清楚,盛世的内鬼,究竟是谁!”
他已经下了决心,上次已经拔除了一批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忍不住了。
竟然敢在这个项目上动手脚。
要不是黎宋给他打电话,只怕后期这事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是真的难看。
盛尧绪想着,脸色也气的一片红。
没多久,陶冶便赶来了公司。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盛尧绪把财务账单扔在了桌子上,开口问道。
即使没有歇斯底里,可是陶冶还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不仅仅是盛尧绪,整个盛世只怕都要为这次的失误买单。
股票更不用说了。
“盛总,这……这是你父亲调走的资金,说是得到了你的允许。”
陶冶要是不说还好,这一说,盛尧绪只觉得脑子都要冒出烟来。
盛余明。
怎么又是他?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说你便信了?”
盛世的规章制度还是极其有度的,没有他的章,只怕这千万是拿不出去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陶冶默认了。
财务才敢做这事。
“陶冶,我可能需要一个解释。”
盛尧绪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他,开口。
他做事一向最是让人放心的,这次竟然帮着盛余明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并且没有告诉他。
要是换了其他r估计早就以商业犯罪的名义被他给送到牢里去了。
可这人是陶冶。
盛尧绪根本不会这么做。
“对不起盛总,他当时拿了盛老爷子的章来保证。”
“什么?”
盛尧绪猛地起身。
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不仅仅想偷自己的私印,还把盛谦礼的章也给偷了过来?
幸亏盛世已经易主。
要不然,只怕凭着这一个章,他都能给盛世掏空了。
也怪不得,陶冶会默认让他调钱。
虽然不再当家做主,可是盛余明还有股份,区区的千万,还是拿的到的。
盛余明,他到底想干什么?
或者说,他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盛尧绪只觉得头疼的要炸了一般。
“吩咐下去,查清资金动向,并且向银行申请,追回,现在立马安排记者会,我亲自去。”
钱不多,可态度却是至关重要的。
这一点,盛尧绪比谁都要清楚。
“还有,盛余明情况怎么样了?”
他看着陶冶,冷冷的开口。
“已经能下床了。”
手术过去了这么久,一直都是陶冶在医院处理这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你亲自去医院,把他带上,记者会,他必须在场。”
这次,盛余明不会再是盛家的败家子了。
因为,盛尧绪要把他逐出盛世!
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一次,但是盛尧绪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盛家的人!
说出去,只怕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好,我马上去。”
陶冶也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当即答应下来。
陶冶离开后,盛尧绪又紧急联系了公关部,还有黎宋。
盛世和裕丰共同参与这次的记者会。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黎宋便答应下来。
“对了,待会我做什么,你看着就行了,不要说话,也不要表现出什么惊讶的神情,知道吗?”
盛尧绪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对着黎宋交代道。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可黎宋还是答应了。
不得不说,盛世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
不过一个小时,记者会便安排的妥妥当当。
就连记者,也都是找的和盛世有关联的报社和媒体。
这样的话,在提问环节,也不至于太过刁钻,到时候弄的下不来台。
盛余明也被陶冶给带了过来。
他走两步还行,可长时间便根本不用想的。
陶冶倒是周全,还给他准备了个轮椅,推了过来。
黎宋也到了现场,一看见这样的盛余明,当即惊呼出声。
“阿绪,你这是干嘛?伯父都这样了,你还让他来?”
他并不知道其中的事情。
这样惊讶也不足为奇。
盛尧绪冷冷的看了盛余明一眼,他便再也不敢瞎嚷嚷了。
盛尧绪的性子他早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今天他要是再干闹什么幺蛾子,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阿绪……我,我怎么了?”
盛余明缩着脖子,小声的问道。
失去了一个肾,他果真变得更加胆小。
看着盛尧绪,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盛尧绪看着他,冷笑出声。
“钱去哪了?你拿着这些钱,都做了什么?待会儿,还希望你能好好的解释清楚,要不然,可别怪我以商界犯罪的名义起诉你。”
“盛尧绪!我是你爸啊!”
盛余明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显然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做的这么绝。
“我爸?我倒是宁愿从没有过你这种父亲。”
说完这话,盛尧绪整了整西装,便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