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盛启明来了。”
盛尧绪正在开会,陶冶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让他等着。”
盛尧绪说完,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示意策划部的高管继续。
一场会议用时一个小时,盛启明,足足等了四十分钟。
“你怎么来了?”
盛尧绪整理好一切,才去了会客厅。
盛启明果然等在里面。
穿着的西装也有些松松垮垮,不过几天没见,他好似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半点精神气也没了。
只是嘴角还挂着惯常的微笑。
让盛尧绪平白生出几分厌恶。
想必他也是知道了这些证据的存在,才会来的盛世。
要不然,他又怎么会有时间?只怕忙着策划怎么整死他才好。
“有些事情想说,便来了。”
盛启明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不欢迎一般,依旧是笑着开口。
“什么事,我时间有些紧。”
盛尧绪根本不欢迎他。
只要一看见盛启明,便想到了死去了朝阳朝晨,还有现在依旧在医院躺着的景和。
他这个人,这辈子是受了不少的苦,挨了不少的罪,可这也不是他能够随便害人的原因。
那么的人,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只是因为那些陈年往事。
越想,盛尧绪越觉得生气。
但好歹还是在盛世,他也不至于做出什么超出自己行为的事。
只是态度是如何都没有办法好起来的。
“阿绪,我知道你已经掌握了我杀人的证据。”
盛启明看着他,开口说道:“只是,你没发现,景和这么久,还没有出重症监护病房吗?”
这话果然让盛尧绪转过头来。
眼中满是恨意。
“你做了什么?”
他也在奇怪,本来已经说了是三天便能转到普通病房,可是如今,别说三天了,眼看着马上就要一周了,医生也没有松口,能让她转出来。
盛尧绪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听到盛启明说了这话,怎么能不惊怒?
却见盛启明脸上笑意越发的大了起来。
“她的枪伤久久无法痊愈,并且时好时坏,就连医生或许都在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吗?”
“盛启明!你到底做了什么?!”
盛尧绪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事跟盛启明脱不了关系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都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目的。
盛启明要的是盛尧绪撤回正在做的事情。
盛尧绪要的,是景和病情一直反复的原因。
最终,盛尧绪还是败下阵来。
只要牵扯上景和,他便没有丝毫的胜算。
他转过身,把手机拿了起来,当着盛启明的面,拨出了电话。
“乔律师是吗?我是盛尧绪,对,你手里的这个案子先放一下,我还需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盛尧绪几乎是沉着脸说出来的这话。
他是真的气急了。
盛启明拿着他的软肋,并且还握的死死的,除了认输,他什么都不能做。
“可以了吗?”
挂了电话,盛尧绪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
“三个月之内,我会承诺不会再对盛世,还有你的家人做出任何伤害的事情,但是我要完全的自由,至少,你不能提起诉讼。”
盛启明开口说道。
许久,才见到盛尧绪点了点头。
景和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要付出些代价才行了。
他不能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
三个月的时间,够盛启明跑路了。
他终究,还是没办法替他们报仇么?
“这是药,涂在伤口上,会加速伤口的愈合速度,但是每个月要涂一次,三次之后才会彻底痊愈,少了一次,都不行。”
盛启明伸手,递过来了一个小瓶子,商明月是有些古老的古铜色花纹,看起来格外的神秘。
盛尧绪知道,在东南亚地区有很多科学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存在。
这些,或许也是。
“你能确定吗?”
盛尧绪接过,沉着脸说道。
“自然能确定。”
盛启明笑了笑,满是得意。
他能这么镇定自若,便是因为有这个笃定。
他手里的所有枪,都被擦上了这种药,不管是谁,只要沾上了,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就算是离开了,也只能在伤口不断的化脓中死去。
除非有解药,要不然,谁都不能例外。
盛启明一离开,盛尧绪便直接去了医院。
将东西交给了医生。
确定没毒之后,便给景和上了药。
果然,第二天便不再化脓流血,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盛尧绪知道,盛启明没有骗他。
但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三次,每个月都要敷一次,少了一次都不行。
他终究,还是受制于盛启明了。
连带着景和拿命换来的东西,终究也成了无用的东西。
正这样想着,手机响了起来。
是盛谦礼。
他最近倒是很少打电话。
一般连话都很少说。
“阿绪,修家来人了。”
这话倒是让盛尧绪有些惊诧。
修家?
难不成是修元家?
他并未对远道集团出手,他们来干什么?
再说,他在医院看景和,他们倒是不去盛世找他,却去了湖畔别墅,还真是奇怪。
盛尧绪有些不愿意理会,但是盛谦礼亲自打了电话,要是不回去,只怕也有些不像话。
“好,我马上回去。”
最后,盛尧绪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又仔细询问了景和的病情,确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盛尧绪这才开着车,回了湖畔别墅。
盛谦礼难得的坐在了客厅,脸上还带着笑意。
上次见他这样,好像还是在盛家老宅。
转眼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盛尧绪见状,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盛家,已经很久没有安生过了。能让盛谦礼脸上再露出笑意,简直是难上加难,也不知这修家的人是说了什么,竟然让他这么欢喜,这样想着,盛尧绪抬脚走了进去。
沙发上正坐着修与还有一位老者,看起来应该是修父。
“盛总,久仰大名。”
见他进来,修父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盛尧绪点了点头:“你好,我是盛尧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