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修征纯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对着身后的保镖点了点头:“把少爷带走。”
两个大汉立即上前,从保安手里接过修元。
他虽然也是时常健身,但是和这种专业的人士还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直接就给架住了。
“爸!我求你了,让我去吧,只要这一次,我一定老老实实的跟您一起回去!”
修元如何都不能死心。
他要在今天这万众瞩目的时候,拆穿盛尧绪的假面目。
可是他忘了,当时是谁先不义在先。
修征纯懒得搭理他,一挥手,便让人把修元给带到了车上。
这京城,是待不了了。
商明月找不找的到,他这个儿子,也回不到当初的成熟和睿智了。
“盛总,请。”
酒店里面,发布会已经进行到剪彩的步骤。
张总伸手,满脸笑意的开口。
盛尧绪点头,上前,两人一起将彩带给剪了。
随之,现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五大景区,彻底成了盛世的了。
这标志着,京城的商业龙头,盛世又坐稳了一步。
一切结束之后,盛尧绪便听张秘书把刚才酒店前发生的事情算都告诉了他。
盛尧绪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倒是没想到,修元竟然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要不是修征纯把他给强制性带走了,只怕今天,上头条的除了盛世,还有他们父子了。
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要真是成了,那跟市井流氓还有什么区别。
亏的他还真有脸说自己是受害者。
“知道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先下班吧。”
盛尧绪抬头,对着张秘书说道。
张秘书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如今看来,修家算是彻底的恨上他了。
光是一个修元,便足够了,更不要说,他还从未尽兴寻找过商明月,让修元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说到底,他们之间也算是扯平了。
修元偷了东西,如今,他的人也跑没了,这都是因果报应罢了。
盛尧绪想着,站起身来,他要去医院看看景和怎么样了。
伤口恢复的不错,听医生说,再住一段时间,好好观察观察,要是恢复的好的话,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伤口不再复发。
那全靠着盛启明的药了。
湖畔别墅。
“老爷子,您最近身体还不错吧?”
盛启明坐在上首,他的脸色再遮掩,也盖不住脸上的虚弱了。
显然是病的不轻。
盛谦礼有些惊慌。
湖畔别墅被盛尧绪加了不知道几层安保系统,稍有动静,都能直接报警。
盛启明,他是怎么进来的?
盛启明似乎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一般,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如果断了电,你以为,什么系统能够难得住我呢?”
盛尧绪想到了一切,就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被他钻了空子。
长久的沉寂代表的并不是真的消失,或许也会是蛰伏之后更加激烈的报复。
他这一生,主要有两个仇人。
一个是盛余明。
已经被他给弄死了。
还有一个,便是他的亲生父亲,盛谦礼。
虽说到底是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个父亲,对他从来都是利用和伤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临死之前,他一定要把他带走才行。
“你,你想干什么?”
盛谦礼听他这个语气,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盛启明眼中满是杀意,他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
两个人都坐在轮椅上,可却差了一个辈分。
相反,盛启明看起来还要更加虚弱一些。
他的心脏最近时常疼的受不了,昏死过去也是常有的事情。
眼见着要不行了,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做的,便是杀了盛谦礼才行。
“父亲,今天,你就好好的走了吧,你那一辈子的心血,反正也没了,不是吗?”
盛启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盛谦礼却满脸的惊惶,下意识就按住了轮椅上的按钮,想要往后退。
可是盛启明怎么会允许?
不用他做什么,陈东已经一把制住了盛谦礼,接着,顺势将他给翻到了地上。
盛谦礼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又中了风,虽然说养的也差不多了,但是终究是差了一截。
“你……”
对于死亡的恐惧,早已经将盛谦礼给紧紧的围绕了起来。
谁的一辈子没有做过错事,或者是遗憾的事情?
可是他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折在自己亲生儿子手里。
“我的好父亲,您就上路吧。”
盛启明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鲜活。
他之所以一直没杀盛谦礼,是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创建的商业帝国在他眼前崩塌,沉浸在这种痛苦中,才是他最想看见的。
可是如今,只怕是等不到这个时候了。
医生早已经说过,他活不过三个月,如今看来,只怕是活不过三个星期了。
盛谦礼必须要死在他前面才行。
盛尧绪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挂了的电话,竟然会是和爷爷最后一次通话。
他接到电话回到湖畔别墅的时候,盛谦礼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床上了。
甚至脸上还带着些红润,完全不像是死了。
盛尧绪有些不敢置信,踉跄着上前,拍了拍盛谦礼的手。
“爷爷……”
可是他毫无反应,甚至身子已经逐渐凉了下来。
盛尧绪蓦地就落下两行泪来。
原来,他连唯一的爷爷也失去了。
盛谦礼去的匆忙,就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盛尧绪觉得有些蹊跷,但是他浑身上下半点伤痕都没有,医生更是说他是死于心脏枯竭,呼吸困难。
这个病是盛家家族遗传下来的,不仅盛尧绪有,盛启明也有。
倒是没想到,就连盛谦礼,也有。
这下,盛尧绪算是半分疑心都没了。
他们盛家,如今倒真是快要死绝了。
倒真是应了盛启明的那句话,因果报应吗?还真是个格外的讽刺。
盛谦礼的丧礼是盛尧绪一手操办的,连住在医院的景和,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