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家。
“阿元,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修与站在修元面前,只恨他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商明月走就走了,可是他偏偏不死心,一定要把她找出来,说什么要解释清楚。
做就做了,就算说的清楚又能如何?还能改变现实吗?
修元做事从来就没让人失望过,可是偏偏,只要一扯上商明月的事情,便会乱了分寸,变得一点也不像他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不管她说什么,或者是怎么说,修元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整个人失了魂,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衣服也已经皱皱巴巴,不知道多久都没有换过了。
要是换个人在她面前这样,修与估计一巴掌就拍过去了。
她最看不得的便是这样的人。
整天消极着过日子不说,还折磨着身边的人。
可偏偏,这人是她的亲弟弟,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醒。
许久,修与终于败下阵来。
她算是真的知道错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不如让商明月被瞒在鼓里才好。
修元整天这幅模样,何尝又不是对她的报复呢?
“阿与,你先回莲城,这里交给我。”
站在二楼的修父早就将一切都收入眼中,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爸爸!”
修与猛地起身,满脸都是震惊。
修家的一家之主竟然要因为这事留在京城,把偌大的一个修家交给她来管,这算怎么回事?
“我自有分寸。”
修征纯并不理会她的诧异,只是淡淡的说道。
“好吧……”
修与见他这样,虽然奇怪,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只要是修征纯下的决定,几乎没有人可以改变,就算是她,也是如此。
修与回了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修征纯走下楼来,坐在修元身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整个人就像是个木头一般,除了还在呼吸,什么都听不到,也没反应。
看着这样的修元,修征纯心里又如何不气?
他精心培养了二三十年的儿子,如今竟然因为一个女人,成了这幅模样,让他情何以堪?
“修元,如果你失去了修家人的身份,还剩下什么?”
修征纯开口,却没半分调笑的意思。
他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离了修家,他什么都不是。
修元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懒得答话。
这几天已经耗尽了他浑身的精力,找不到商明月,他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哪里还有别的精神?
“我会帮你找到他,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你这个丢人的模样,要是再有下一次,不管谁求情,修家,都再容不下你这种人。”
修征纯说完这话,起身便要离开。
修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般,猛地拉住了修征纯的袖子,满脸都是喜悦。
“真的吗?爸爸,你愿意帮我找明月?”
鬼知道他究竟找了多久,几乎把整个京城都找遍了,可是一点商明月的踪影都没有,她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半点音讯也没了,就连商家父母,也是没有她的半点消息,商明月摆明了是不想让他找到。
这样的认知更是让修元绝望。
他从没有这么后悔过,当初不该做这件事情。
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
早知今日,他当初就绝不会!
修征纯见他这样,脸色崩的更紧了。
他看着修元便有些来气。
一个女人,竟然让他成了这个鬼样子,可是偏偏,修家就这么一个儿子!
“最后一次。”
修征纯说完这话,猛地甩开了修元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盛尧绪接到电话的时候,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任凭电话响了好久,他都没有接起来。
眼见着一个挂了又来一个,他实在是无奈了,这才接了起来。
是盛谦礼。
刚接通,他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阿绪,你怎么回事?”
他还是以前的作风,一辈子指挥人惯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例外。
盛尧绪不愿意跟他争辩,只能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在开会,怎么了?”
“你赶紧派人去找商明月。”
盛谦礼这话倒是让盛尧绪有些愣住了。
这老爷子跟商明月一向交集少,除了当年撮合他们的事,只是这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这个时候再拿出来说,还真是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爷爷,你找她干什么?”
盛尧绪佯装不懂的问道。
盛谦礼看了眼旁边沙发上坐着的修征纯,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变了。
“让你去找你就去找,三天之内,必须要见到人。”
说完,盛谦礼直接便挂断了电话。
盛尧绪冷笑。
想起上次修征纯和修与来湖畔别墅的事,想必跟他们又是脱不了关系。
“征纯啊,你就放心吧,既然你都开了这个口,无论如何,我也是会帮你做到的。”
盛谦礼语重心长的说道。
上次修征纯来,只是表明当初与他的缘分。
这次来,却是带了信物,当初他落难被他帮忙时留给他的东西。
带着盛家族徽的腕珠。
却只是要他帮忙找一个人,便是商明月。
这口都开了,盛谦礼如何都不会拒绝了,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京城,要是连盛家都找不到的人,那估计就真的是不在这了。
不管结果如何,他左右是要尽心才行。
要不然,实在是对不起当初别人对他的恩情了。
修征纯满脸都是无奈,此时倒是没了之前的锐利,倒像是个真正的中老年人一般。
“多谢盛老了。”
要不是修元这事,他还预备拿着这个东西换取一些对修家,乃至整个修氏有利的东西。
可是如今,却变成了找个女人。
说不甘心也是有的。
但修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的就这么任由他消极下去,只怕等不了多久,整个修氏都要跟着股票下跌。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人给找到,让修元了了这份执念的好。
盛谦礼看着手上的腕珠,也笑了起来。
“不必,说到底,还是征纯对我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