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出事了。”
盛启明刚离开没多久,卫民便走了进来。
陶冶被盛尧绪派去专门负责盛世的事情,卫民便被调了过来,处理这些琐事。
琐事虽然多,可重中之重他却是知道的。
“什么事?”
盛尧绪皱眉,开口问道。
“太太怕是出事了。”
“什么?”
盛尧绪闻言,猛地起身,眼中的惊慌还来不及收起,被卫民看了个清楚。
他心里忍不住惊骇,其实他跟了盛尧绪也有了几年了,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
盛尧绪和其他人不同,他从小便被寄予了厚望,更是作为盛家的继承人一直在成长,身上担的重担,不用别人督促,也会时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即便如此,在外人面前,他也从未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只有面对景和的时候,才像个寻常人一般。
这样想着,卫民忍不住叹了口气。
“盛总,今天在来这里之前,盛启明去了兴山,并且形色匆匆,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赶了过去,可没想到,却发现已经封山了。”
封山?
盛尧绪一听他这样说,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有半点景和的消息。
刚开始是因为白心儿转移了注意力,虽然只有两天的时间,可也足够盛启明转移景和了。
再然后,除了上次的兴山假消息,就再也没了景和的半分消息。
不管他怎么查,甚至派人跟踪过盛启明,可是偏偏,他做事情滴水不漏。
景和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半点踪迹。
“然后呢?”
盛尧绪定定的看着卫民,问道。
他眼中的希冀让卫民都不敢直视。
卫民是陶冶一手带出来的,做事风格自然和陶冶也极其相似。
封山又如何?
他自然有法子进去。
“山路上侧翻了一辆越野,并且我去的时候,事故现场有些惨烈。”
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这句话,但是卫民还是说了。
“你怎么猜测是景和?”
盛尧绪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来这句话,问道。
他不愿意,也不敢去相信,所以才有了这话。
“因为我听见了领头的人打电话,说的是景小姐……”
纵使再不愿相信,可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确实是真的。
“真的?”
盛尧绪似乎是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嗯,千真万确。”
卫民深呼了口气,说道。
盛尧绪没再出声。
整个人浑身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卫民知道景和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不得不说,这事是真的,谁也没有办法躲避。
甚至逃避。
“盛总,您没事吧?”
许久,盛尧绪一直没有反应,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跟颗树一般,没有丝毫动作。
就连呼吸,也是轻微的吓人。
卫民是真的担心,才会问出这句话来。
盛尧绪没回答,因为他大步走了出去。
“盛总!”
卫民立即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急忙追了上去。
可盛尧绪一出门,便直接开车就走了。
卫民想追,却落了个空。
盛尧绪直接开车去了兴山。
兴山地势有些陡,但好在山路还算修的工整,开着车虽然有些崎岖,七拐八拐的,但好歹可以走。
封山似乎已经结束了,至少在盛尧绪来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一路上没人,也没有车祸过的痕迹。
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有些不甘,上山之后,又把车子扔在了山上,自己从上面走了下来。
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下来。
俗话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盛尧绪丝毫没觉得,他就想知道,那个车祸的地方在哪?
会不会有一丁点景和的痕迹。
毕竟,他是真的担心的不行了。
球球也一直在等妈妈。
他们谁都没有办法承受这个虚无的结果。
走了一路,什么都没有。
盛尧绪神色也越发的紧绷,可他根本没有半分放弃的想法。
终于,他站住了。
“景和……是你吗?”
盛尧绪站在原地,忍不住喃喃出声。
因为他清楚的看见,那侧山石,被撞的凹陷了进去。
并不明显,像是被人刻意的处理过了。
可还是留下了痕迹。
盛尧绪一眼就看见了。
他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半晌,神色也越发的紧张。
之后,他便蹲在了地上,把地上的一片碎土给捡了起来。
包在了随身带的方巾里。
然后又仔细的看来看周围,这才离开了。
卫民正在山下等着他。
见他下来,急忙迎了上来。
“盛总。”
盛尧绪却直接将手里的方巾递了过来,冷声开口道:“去检查,用最快的速度,在市医院有景和的血液样本还有记录,可以对比,我要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她的。”
说完,大步迈上了车。
卫民打开方巾,里面装的土上带有明显的血迹。
虽然已经干了,可也能清楚的看见,这就是血。
绝不会有错。
云和别墅。
盛启明从茶室径直回来,刚到,便去了卧室,好一会儿才走了出来。
“陈东,还没找到吗?”
在他离开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景和下山出了车祸,虽然把所有的事故现场都给处理好了,可人却没找到。
只留下大片的血迹。
兴山崎岖,一个女人受了伤,还在山里,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他便让人撤了封山,免得目标太大,影响了计划。
听他这样问,陈东面色一滞,却还是摇了摇头:“先生,没有。”
“废物!”
盛启明难得的发了大怒。
陈东跟了他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的,这么久了,景和还毫无所踪,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对于他来说,也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骂句废物,对他都是轻的了。
“找,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盛启明眼中满是狠厉。
虽然景和受了重伤,在山里又是寸步难行,可是他就是不放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她真的跑了出去,那这次,和盛尧绪的战争只怕会一触即发。
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
不能出一点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