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怎么不对了?”
盛尧绪也被他说的来了兴致。
黎宋不是自恋的人,这事要没个十之八九的,他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正是因为盛尧绪实在是太了解他的为人了,才会越发的奇怪。
“这还用说吗?你不知道,有什么乔南宜看我的眼神都能让我恶心的想吐。”
黎宋一想,瞬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要不是盛尧绪眼神太过于锐利,说不定他真做的出这种事事情。
他越是这样说,盛尧绪也越发的好奇起来。
能让黎宋说出这种话来,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赶走不就行了?”
盛尧绪无所谓的说道。
他说的话也就是黎宋的心里话。
他倒是想,但这个女人就跟个狗皮膏药一般,静静地贴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想甩也甩不掉。
不仅如此,因为老爷子给她安排的职位是他的秘书。
说是想要黎宋能好好教教她,这样的话进步也会快一些。
心意是好的。
可黎宋并不愿意。
这是乔南宜一个人的事情。
他说的出,便做的到。
她敢进裕丰,就要做好被他为难的准备。
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如今看来,被为难的不是乔南宜,而成了他黎宋。
越想,黎宋越是觉得,自己就是拿了个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事找事。
“那怎么办?”
盛尧绪轻笑。
在他看来,乔南宜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其他的了。
只怕进了公司第一天便会被他给扔的远远的,免得添堵。
可是黎宋不同,他上面还有个黎老太爷。
话是这样说,但是做起来,便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了。
盛尧绪也不免有些同情了黎宋。
“不过我说,乔南宜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啊,转移了目标?”
盛尧绪开口调侃道。
可他这话一出来,黎宋瞬间就变了脸色,像是吃了屎一般的难受。
“不会是真的吧?”
盛尧绪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女人还真是没有了底线。
黎宋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点陈年往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了这种心思,实在是该死!
要是猜测的,黎宋也不会这幅模样,但乔南宜最近时常借着送文件的理由,来摸摸他的手,或者是在他的杯子上留下个唇印,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黎宋不是傻子,这样轻佻的伎俩他自然能看的出来。
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可这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来告诉盛尧绪。
其他的人要是知道了,只怕他这张脸也不用要了。
虽然他并不承认乔南宜的身份,但是到底,他们身上的血缘是抹不掉的。
“自求多福吧。”
许久,盛尧绪才无奈的说了这话。
他也没办法帮黎宋。
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合同就能解决的事情。
乔南宜是黎家的骨血,这也算得上是他们黎家的家务事。
再说,黎老太爷还在上面顶着,他们能做什么?
就算是话说的再强硬,可说到底,老爷子也是长辈。
黎宋许久都没说话。
要不是担心乔南宜会把公司给弄的乌烟瘴气的,他早就直接离开了。
去别的地方出差个十天半个月的,老爷子也没话说。
说不定看他这么强硬,什么念头也都消了下去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事。
可是他不能。
乔南宜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能作妖了,要是他走了,说不定倒霉的就是裕丰。
他不能冒险。
越想,黎宋越是觉得头疼。
他怎么就那么倒霉,摊上了这个女人?
“对了,那个孩子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黎宋实在是闲的无聊,没话找话的问道。
见盛尧绪摇了摇头,也只能感慨道:“唉,谁知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呢?乔南宜这个鬼样子,连带着一个孩子,也找不到影儿。”
他早就听说了遂意的事情,也插手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眼见着过了几个月还是没有丝毫的消息,所有人都差不多要放弃了,只有景和,依然在坚持着。
盛尧绪也从未说过不管,还是在找。
就算是死了,也得找到尸体。
这是他的原话。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事我怎么越想,越是觉得诡异呢?谁会去绑架一个孩子,还什么都不图?连带着把月嫂也给绑走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黎宋摇头,不解的说道。
他就没见过这种事。
别说是他了,盛尧绪也想不明白。
闻言,手里的笔也放了下来。
把文件签好,扔给黎宋。
“滚吧。”
他才懒得跟黎宋在这唠叨些有的没的。
所有这些想法,他早就分析了一遍。
可是没有任何线索,就是没有。
这种手法专业的,让他甚至在怀疑,遂意是被人预谋抱走,准备养大。
可随即,这种荒诞的念头便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黎宋离开之后,盛尧绪也没了处理事情的心思。
他还是得去好好才问问警方,到底有没有消息。
遂意消失,心也跟着提着的,不仅仅是景和,这么久了,他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
怎么能不担心?
“抱歉盛先生,真没有消息。”
警察有些无奈的说道。
盛尧绪一来就要他们汇报最新的情况,可能有什么情况?
这么久了,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不仅仅是家属着急,他们也整天被这事给熬得缓不过气来。
简直是无奈至极了。
不管盛尧绪问什么都没有丝毫的进展,最后他也只能离开了。
连警察都查不出来的东西,他又能怎么样?
商明月失去了孩子,连清醒的时候都没了。
许城齐一直在照顾她,但即便是这样,也没办法让她的病情好转一些。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压倒商明月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找不到遂意,那她的这一辈子,或许就真的这么完了。
盛尧绪想着,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到底是谁?
竟然在下一盘这么大的棋?三个多月了,还没有丝毫的动静,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