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盛尧绪是扶着黎宋离开的。
他一直嚷嚷着不回家,盛尧绪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给他开了间房,送去了酒店。
只是盛尧绪不知道的是,他刚一离开,便有一个女人拿着房卡进了房间,而黎宋,正昏迷不醒。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里,格外带上了暖意。
初秋的天已经有些凉了起来,特别是早晚温差大的惊人。
只是房间里倒没什么感觉。
黎宋脑子昏昏沉沉的,应该是昨晚上喝多了。
他想到昨天的事情,只觉得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喝酒果真只能麻痹一时,而不是让人消除忧愁。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改变。
“亲爱的,你醒了?”
黎宋正这样想着,突然身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下便给他吓得不轻,甚至从床上掉了下来。
“你是谁?!”
他睡了一夜,什么都不知道,一觉醒来身边竟然睡了个女人,这算怎么回事?
纵使他已经经历过无数的风雨,可此时还是吓得不轻。
只见被子里缓缓伸出一双手来,嫩白而纤长。
接着,便是一个女人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合星惠子!”黎宋惊呼出声。
“你还记得我?”
合星惠子像是没看见黎宋满脸的惊讶一般,娇羞的笑着说道。
他怎么会不记得?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怎么会受那么多的罪?还差点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即使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是黎宋再也没有去过日本,就连出差,也都是让下面的人去。
对日本,他实在是心有余悸。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可她如今竟然还出现在了他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
黎宋一把将被子给抽了回去,盖在了身上。
他是真的怕了。
“黎宋君!”
合星惠子惊呼出声。
黎宋这才发现,自己把被子抽了过来,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难道……
一把将被子又给扔了上去。
他可不愿意跟这个女人有半点纠葛。
“你这是做什么?”
合星惠子见黎宋直接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便套在了身上,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似乎急着离开,开口说道。
黎宋没理她。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个蛇蝎妇人,跟她扯上关系,除了要命还是要命。
他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回来,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送了出去。
一穿好衣服,黎宋抬腿便要离开,可合星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黎宋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黎宋君,你见到我不高兴吗?”他甚至能感觉到,合星惠子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的背上,让人头皮一紧。
“合星惠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半晌,黎宋才冷声说道。
纵使她对他确实是真心又能如何?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仅如此,如今见到她,他甚至都会觉得心惊,可想而知,当初在日本,到底是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合星惠子确实是够可怕的了。
可怕到让黎宋甚至都忘了昨晚上自己还气的不行,甚至郁郁寡欢。
此时他只想赶紧离开。
可合星惠子又岂会那么容易便善罢甘休的?
“黎宋,我千里迢迢的来自荐枕席,难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不得不说,合星惠子的中文水平实在是提高了不少,即使是黎宋,也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以说,他喝断片了。
但是和盛尧绪在一起,他如何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合星惠子是自己进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只有她知道了。
这样想着,黎宋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掰开合星惠子的手,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她,说道:“自荐枕席?惠子小姐,你的中文进步了不少,可是却是用错了词,应该是坐怀不乱。”
说完,黎宋便要离开。
可合星惠子却在他身后笑了起来。
“黎宋君,你知道吗?在来之前,我便已经打定了主意。我合星惠子想要得到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也是一样的。”
她说的笃定。
黎宋连停都没停,大步便走了出去。
他是真的慌了。
谁能想到,在这个时候合星惠子竟然来了京城。
还爬到了他的床上。
黎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直接开着车便去了湖畔别墅。
他一定要问问盛尧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昨天晚上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喝酒,怎么就成了他和合星惠子睡到了一张床上了。
盛尧绪被弄醒的时候,头还有些疼。
昨天他也喝了不少。
今天连公司都没去。
一睁眼,便看见黎宋红肿着一双眼,就这么瞪着他。
盛尧绪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
他躺在床上,黎宋就在上方,直直的看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一般。
盛尧绪更是奇怪。
“那个……那个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先去热牛奶。”
景和刚开门,黎宋便直接冲了进来,她急忙跟着上了楼,可谁知道,竟然看见了这一幕。
差点笑出声来。
说完这话,便退了出去。
盛尧绪半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觉醒来,好像变了个世界一样?
“那个,黎宋,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黎宋似乎终于缓过神来,退后了几步,跌坐在沙发里。
用手捂着头,脸上全是颓丧。
他这个模样,盛尧绪更是奇怪。
从床上起来,连睡衣都没换下来,便着急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他可真是着急死了。
黎宋这个墨迹性子,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一直悲春伤秋的做这个表情,难不成是要给他急死吗?
“昨晚你给我弄哪去了?”
黎宋沉闷的声音传来。
盛尧绪愣了愣,直接答道:“云海酒店啊。你的套房。”
他们都有自己固定的酒店和套房,盛尧绪是在百花,黎宋是在云海。
这种总统套房一直都是他们自己常年包下来的,就是为了有时候不方便回家的时候住,他喝醉了,送到云海,有什么错吗?
盛尧绪越发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