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公关你帮着处理。”
说完这话,盛尧绪也不等黎宋反应,直接便挂了电话。
他真是想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现在什么都不做不了,还不如睡觉得了。
这样想着,盛尧绪直接踩下了油门,回了湖畔别墅。
黎宋看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连带着脸色也跟着黑了下去。
这算怎么回事?他自己闯下的祸竟然要他一个外人去公关?
这是什么狗屁朋友啊,简直是他的噩梦!
这一夜算是别想睡了。
这样想着,黎宋只好打了电话。
忙了一夜,黎宋直到凌晨才昏昏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早上还要去公司开会,撑着爬起来,刚下楼,便看见黎老太爷沉着张脸坐在餐桌旁,手里还拿着报纸。
他最是喜欢早上看报纸。
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不知道几十年了,反正黎宋是从小就看到大的。
“爷爷早。”
惯性的说了一句。
谁知道黎老太爷却没搭理他,依旧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报纸,只是脸色阴沉的吓人。
黎宋突然想到,昨晚上害他一夜都没睡的罪魁祸首,就算是公关做的再好,也总有漏网之鱼。
没想到,就那么凑巧。
这样想着,黎宋抬脚便要离开,他可不愿意做这个炮灰。
“黎宋。”
谁知道老爷子就是不愿意放过他。
沉着脸,将报纸给递了过来。
“爷爷,怎么了?”
黎宋不接,还装傻,只是眼睛却不敢跟他对视。
黎老太爷一把将报纸甩了过来,砸在了黎宋身上,他急忙伸手拿住了。
“给我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他这样,黎宋突然就想起了黎可。
从小到大,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系,老爷子对他们兄妹俩的教育一直都是十分严厉,不仅如此,甚至有时候还严厉过了多。
当初他也很气,但是长大了便不这么想了,所谓棍棒下出孝子,再加上老爷子一直都在部队里,教育的方式难免有偏差。
可是对乔南宜,他就从未曾这样过。
若是说女孩例外,那可可更是他的亲孙女。
不过一个没有证实的桃色新闻,就能把他给气成这样,黎宋心里也跟着凉了下来。
“爷爷,或许这事是假的呢?”
黎宋做了下来。
声音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像是根本没受到影响一般。
报纸上的东西连看都没看。
他不愿意对着老爷子发火,是想着他年纪已经大了,估计经不起这么多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就愿意无条件的为乔南宜一个外人买单。
“假的?你看看这照片都出来了,能是假的?”
黎老太爷气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上次他就去盛世找过盛尧绪,他是有老婆的人,和乔南宜扯,对谁都不好,更何况,球球那个孩子还那么可爱,以前见他的时候总是爷爷爷爷的叫,他喜欢的不得了。
如果盛尧绪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这一家子就算是散了!
他怎么对得起已经死了的盛谦礼?
“爷爷,您先吃点饭再说,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说着,黎宋起身给黎老太爷盛了碗粥递了过来。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说着,黎老太爷猛地起身,将碗都给带到了地上,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黎宋看着撒了一地的白玉粥,眼神晦涩不明。
或许盛尧绪说的是对的,只是他一直不敢面对呢?
他突然觉得,心里似乎慌了一片。
当初他没有察觉到,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了。或许是乔南宜出国了几年,联系也少了,就没那么多交集,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备车!老张,去盛世!“
黎老太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过来,黎宋静静的喝着自己碗里的粥,甚至还吃了几筷子木耳。
他喜欢早上吃些清粥小菜,也是跟黎老太爷学的。
直到车子的声音消失,他也半点反应都没有。
老爷子去盛世,肯定是去找事的。
他不用担心,大不了就是骂盛尧绪一顿,这家伙也应付的来,不用他跟着。
只是没想到,知道的第一时间老爷子想的不是告诉乔南宜要洁身自好,而是去教训盛尧绪。
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毕竟,盛尧绪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人,乔南宜才是做了第三者,那个不道德的人。
即使是假的,老爷子这偏袒的心,也实在是太明显了。
湖畔别墅。
盛尧绪睡得正香,昨晚难得的关了闹钟。
他从未上班迟到过,一直都是有名的敬业,可是今天实在是懒得起床,便没去那么早。
电话进来的时候,他还睡得正香。
手机就在他的耳边震动,一直响个不停。
盛尧绪无奈,只好接了起来。
“什么事?”
是李秘书。
她向来极有眼色,很少打扰他。
这么早打电话来,想必是有事。
“盛总,黎老先生来了,说是要……见您。”
李秘书的声音有些慌,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的,盛尧绪闻言,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即笑了起来。
说道:“你自己应付吧,就说我出差去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爷子亲自去了公司,想必是知道昨天的事情了,肯定气的不轻,现在去,可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他可没那么傻。
还不如躲着,毕竟这事不是真的,过去了就算是过去了。
“什么?他出差了?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
盛世。
李秘书按着盛尧绪的意思对着黎老太爷说了,老爷子果然发了脾气。
“老先生,是真的,盛总昨天就已经走了。”
即使知道是假的,可李秘书硬着头皮也得说是真的。
黎老太爷气的不轻,一把将手里的报纸给摔了过来,这是刚才上车时候在车上拿的,老张喜欢在车里准备一些,随时让他能看。
李秘书这次,算是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那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就在那摆着。
激情难耐,盛尧绪酒会私会情妇!
再信口扯谎,也扯不出什么来了。
“说,他到底在哪?”
黎老太爷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