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乔南宜上前,小心的开口说道。
商明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呆愣着,半晌没有丝毫反应,就像是傻了一样。
见她这样,乔南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个样子,要是没事,鬼都不信。
这件事情,也算是她疏漏了。
商明月终究是个局外人,她什么都没做错,却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最后,乔南宜长叹了口气,上前,把自己肩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商明月身上。
外面。
“阿绪,到底怎么了?你脸色那么难看?”
黎宋被拉出来,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还什么都没看见,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幅表情,看起来还真是奇怪到了极点。
盛尧绪没答,脸上难看的吓人。
黎宋终于反应过来。
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商明月……她。”
一个女人,被人抓走,还是爱自己爱到疯魔的男人,会发生什么事,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
可他竟然还跟个傻子一样,要进去看!
想着这些,黎宋越发的头疼了起来。
他怎么那么蠢!
这可是商明月啊,那个在京城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后半生,都别想好好的过了。
这个阴影会伴随着她的一生,或者这一辈子都抹不开。
“修元呢?!”
黎宋反应过来,眼中满是凶狠。
他还以为盛尧绪是夸大其词的,修元当初对商明月多好,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就算是把商明月给带走,能对她怎么样?
可他想错了,自己是个君子,可不代表别人也是。
修元做了这样事情,就这么跑了吗?
“不知道。”
盛尧绪颓丧道。
刚才那一眼,他确实是只见到了商明月一个人。
还有那满地的狼藉。
这才退了出来的。
要不然,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乔南宜一个女人留在下面。
“这个孙子!”
黎宋气的不行。
他身边纨绔子弟也不少,但他们却没人做这样的事情。
要女人,无非是给钱,你情我愿才是他们的准则。
哪里像是他这样?
得不到毁了也是好的。
“他应该还没跑远。”盛尧绪说着,转身便往外面走去。
不一会儿,便把手下在搜寻的人给找了过来。
“找他,下了死手的找!”
盛尧绪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是刚刚搜寻出来的百度百科,修元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楚。
“是。”
领了命,人便都出去搜了。
盛尧绪如今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宰了修元。
就算杀不了他,废了他也好。
商明月曾经帮过他不少忙,甚至还是景和的闺蜜,球球的干妈,最重要的,还是许城齐孩子他妈!
如今这一切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生,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盛尧绪怎么能不气?
这下,他可怎么回去交代?
“阿绪,先冷静下来。”
见他神色越发的不对,黎宋忍不住上前,开口安慰道。
两人就站在外面,等了许久,乔南宜才扶着商明月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披着乔南宜的衣服,有些单薄。
更是狼狈。
盛尧绪直接把西装给脱了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什么也没问,只是说道:“回去吧,遂意还在等你。”
现在,除了孩子,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商明月忍着活下来。
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商明月从来都是一个明媚飞扬的女人,哪里像是如今这样,眼里没有一点生气。
看着就跟个木头没什么区别了。
果然,听到遂意的名字,商明月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一道裂缝。
紧接着,大滴的泪便落了下来。
没有一个人说话。
她哭的像是小兽的呜咽一般,声音不大,却格外的让人心碎。
商家的千金,整个京城谁知道。
飞扬跋扈,做事从来都是随着自己的心,顺着自己的意,只看人,看事随心情定。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优秀到让人不敢逼视的女人。
可是如今,她却狼狈到了这个模样。
盛尧绪越发的恨。
他恨不得拨了修元的皮,抽了他的筋。
但是他更恨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快一点,再快一点。
如今,商明月的一生,算是彻底毁了。
许久,商明月才停了下来。
抬脚便往外走去。
脚步踉踉跄跄,可还是在坚持。
“黎宋,你跟着她,别出事了。”
盛尧绪对黎宋开口说道。
“嗯。”
黎宋也没想太多,急忙答应下来,便追了上去。
盛尧绪站在原地,看着乔南宜,眼中的冷意似乎要沁出来了一般,让人看着就有些发寒。
“修元去哪了。”
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肯定的在问乔南宜,修元去了哪。
“我不知道。”
乔南宜也没了之前的笑意盈盈或者愁绪满脸,反而是木着脸冷声说道。
说完,抬脚就要走。
却被盛尧绪一把给拽住了。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现在已经肯定,这件事情跟乔南宜脱不了关系。
甚至可以说,修元和她,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害了商明月的不止是修元一个人,还有乔南宜。
“盛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乔南宜走不了,手被盛尧绪紧紧的攥住,甚至,他还使了不小的力,抓的她生疼。
可也只能忍着。
在盛尧绪面前,她不能露怯。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自己会查出来,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到底是谁害了商明月,时间会给所有人答案,即便是现在看不清,但早晚有一天,所有的真相都会随之浮出水面,谁也别想跑!”
盛尧绪语气狠厉的说道。
他是真的恨啊。
这个女人,她真是应了蛇蝎女人这四个字。
至于修元,即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也弥补不了商明月被他毁了的一生了。
有些错,或许只是一时脑子冲动,但是对别人造成的伤害,确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
盛尧绪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许城齐眼中纠结的光。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再早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