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纽约回来,便看见黎宋等在客厅里,脸色有些焦急。
盛尧绪奇怪,他怎么还没走?
那天求婚之后黎宋就应该回国的,等到现在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
这样想着,盛尧绪对景和开口道:“你先上楼去看看球球吧,问问他退学的事。”
他是有意把景和支开。
景和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男人的事情,她也不便参与。
“阿绪。”
见盛尧绪过来,黎宋急忙起身,看景和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只怕婚礼要延期了。”
他开口便是这话,让盛尧绪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眼中全是不悦。
“怎么回事?”
婚礼是他策划了许久的,就连景和也一直瞒着,好不容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又出了什么事?
黎宋叹了口气,他也是刚刚才接到消息,并且确定了之后才来找了盛尧绪。
要不然,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何权宜跑了出来。”
半晌,他才说了这话。
盛尧绪越发的不明白,跑了就跑了,多大的事,竟然能让黎宋慌成这幅模样?
“到底怎么了?”
他们一起长大,对方是什么性子,他们彼此都再清楚不过。
只怕没那么简单。
果然,黎宋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开口说道:“何权宜还带了你和她的床照,已经接受过媒体的采访,对你控诉。”
盛尧绪差点笑出声来。
这算什么事?
他刚和景和传出来要补办婚礼的事情,转眼就被人捅出了出轨。
显然是有意为之。
说何权宜背后没有其他人,他信都不信。
“我没做过的事情,她说了又能如何?凭她空口白牙的捏造事实?我倒要看看,哪家媒体敢这样做?”
他说的信心十足,可黎宋却越发的为难起来。
“阿绪,事情已经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了……”
黎宋都这样说了,那只怕,真的超出了控制范围。
“我先看看再说。”
说着,盛尧绪直接给李秘书打了电话过去。
“李秘书,麻烦你把最近的这些跟我有关的消息全都整理成一份文件,发给我。”
只听电话那边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李秘书正因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的,刚好盛尧绪电话过来,她整理了一些重要的,便给盛尧绪发了过来。
邮箱里进了份邮件。
盛尧绪打开一看,当即冷了脸。
怪不得,黎宋会慌成这样。
何止出轨?京城那么大,多的是达官贵人,每天的绯闻只怕是连版面都凑不上数,围观的人也都是看看就罢了。
何权宜!
盛尧绪只恨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解决了她。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糟心事了。
“回国吧。”
黎宋见他脸色不好,只能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盛尧绪赶紧回国,毕竟旁人出面,也不能有力的让人信服。
况且,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景和跟球球。
分毫不能马虎。
要不然,受到千人指责的便会是景和了。
盛尧绪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点了点头,“嗯,定明天的机票吧。”
他们刚从纽约回来,景和累了一天了,要是今晚连夜赶飞机,再坐个十几个小时,只怕有些受不住。
他也跟着心疼。
也不差这一个晚上。
等黎宋走后,盛尧绪又在楼下坐了一会儿,才上了楼。
景和果然还没睡。
盛尧绪看着已经睡熟的球球,示意景和先出来,两人回了自己房间。
盛尧绪皱着眉,开口道:“老婆,我有件事情必须要跟你说。”
他神气有些不对,应该是跟刚才黎宋来的原因有关。
景和想着,点了点头,平静极了:“嗯,你说。”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她早已经把心态都给放平了,只要天不塌下来,什么事情她似乎都能承受的住了。
“何权宜你还记得吗?”
盛尧绪小心翼翼的看了景和一眼,开口说道。
只见她点了点头。
何权宜她怎么不记得。
这个女人救了遂意,可对盛尧绪却图谋不轨,还被她给看穿了,不过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景和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这事有些复杂,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我就跟你大致的讲下吧,何权宜她跟合星惠子勾结,合星惠子换了她的脸,她其实是乔南宜,这个你能明白吗?”
“什么?”
景和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两个女人是疯子吗?
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可是脸,不是什么衣服首饰的东西,换了脸,那岂不是就是意味着,连身份都换了?
“上次,黎宋和老爷子被绑架,是不是跟她有关?”
景和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一条线,将一切都串了起来。
怪不得,何权宜这个女人看着她的时候表面上似乎十分热络,可是偶尔景和却能感觉到,她其实是打骨子里厌恶自己的。
只是这种感觉来的太快,快到她都没有捕捉到实际的证据,还觉得自己有些疑心疑鬼的。
也就没有在意。
如今想来,如果她是乔南宜的话,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嗯,是她跟合星惠子串通,做下的,黎老太爷的死,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要不然,黎宋怎么会这么对她?好歹也算是一家人,可她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别说,老爷子对她还那么好,几乎是好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
甚至愿意什么好东西好机会全都给了她,以弥补自己当初做下来的错事。
可是乔南宜做了什么?她什么都不顾及,甚至间接地害死了老爷子。
黎宋怎么能不恨?
只怕杀了她都不能泄心头之恨了。
“嗯,你继续说。”
景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现在又出来作孽了,并且拿了些所谓的床照,找了媒体,表示自己曾经和我发生过关系,并且还打过胎。”
盛尧绪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景和的表情,见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可心如何也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