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绪,看什么呢?”
苏珊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今天是苏父的生日,她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流苏裙,一字肩的设计让她的锁骨更加的纤细了起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妆。
苏珊这个人,容貌其实并不算多么出众,但是气质却总是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的见她。
生的好倒不如养得好,这话说的果然没错。
“替我祝伯父生日快乐。”
盛尧绪并未回答,反而是笑道。
苏珊也不追问,“谢谢。”
她最好的一点,便是知道分寸。
不管是什么事,跟她有关或者是无关,她都极其的能把握好度,能问的,或者是不能问的,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盛尧绪觉得,他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和苏珊相比的。
就连他,也是自愧不如。
把自己的感情能够掩藏的那么深,除了自尊自爱,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怕失败。
苏珊如此,曲松也是如此。
相似的人总是会吸引相似的人。
他们俩果真是天生一对。
盛尧绪冲着面前遥遥的举杯。
苏珊奇怪,回过身来,却瞬间愣在了原地。
曲松……
他竟然也来了。
“好久不见。”
盛尧绪开口。
曲松走上前来,轻笑道:“好久不见。”
这话不知是对盛尧绪说的,还是对苏珊说的。
自从他一来,眼神都从未离开过苏珊。
只是没有勇气上前而已。
越是情深,越是不敢轻易的表达感情。
生怕失去了,连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特别是经过了那么多年之后。
谁都不能确定,彼此身边站着的那个,还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苏珊,我朋友还在外面,我去找找他。”
盛尧绪适时的开口说道。
没等苏珊反应,他抬脚便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需要一个空间。
“曲松,你怎么来了?”
许久,苏珊才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
除了上次的电话,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联系。
这才是她尴尬的原因。
面对着曲松,她心里总是有个过不去的坎。
“来京城办点事,跟朋友一起来的。”
曲松见她这样,心里也越发的苦涩。
即使现在山口组已经差不多被他拿下了,他的人生,事业基本已经达到了高峰。
可面对着苏珊,他还是当年那个在学校春心萌动的小子。
从未变过。
“要不要喝一杯?”
曲松提议道。
他把自己的情绪给放了下来之后,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
没人看的见,他的手早已经紧紧的攥成了一团。
“嗯。”
苏珊考虑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
“黎宋。”
盛尧绪一出来,便看见黎宋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身上,越发的寒凉。
“阿绪,我觉得,乔南宜可能跟合星惠子联手了。”
他猛地说出了这话。
“不可能!”
盛尧绪下意识便否定了。
这怎么可能?
合星惠子再不济,也曾经是日本山口组的领导者,拥有着乔南宜不曾企及的智商和情商。
不然,光是山口组的那些老头子,都能给她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哪里还能留着她潜逃到京城来兴风作浪?
乔南宜,她应该是看不上的。
“可是乔南宜最近实在是太不对经了。”
黎宋还是不死心。
他刚才也是想了许久,才有了这个念头。
乔南宜消失了三个月,谁知道她到底在这三个月里经历了什么?
其中有没有合星惠子的手笔?
特别是盛尧绪刚刚才说的,合星惠子一直没离开。
算起来,也刚好三个月。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偏偏都是三个月。
时间上的巧合,还有乔南宜最近的变化。
处处都在表明,她不正常。
“黎宋,你别多想了。曲松来了。”
盛尧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如果说黎宋的克星是合星惠子的话,那么她的克星,就是曲松。
能把她从山口组老大的位置上拉下来,曲松的手段也非同寻常。
更何况,她还被逼到了京城。
“曲松?”
黎宋奇怪。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盛尧绪点头:“山口组刚登位的老大。”
原来如此。
黎宋这才明白过来。
“他是来找合星惠子的?”
最好是这样。
可盛尧绪也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多年前因为苏珊的关系,他们两个一直都不太对付。
要不是这样,当初在日本遇到了那么艰难的局面,他们何至于如此?
凭着曲松的地位,只要他肯出手,别说是离开了,只怕合星惠子也不敢说什么。
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事情?
只怕他别在背后捅一刀就算是好的了。
“等着吧,这件事咱们只能袖手旁观,等着就行。”
半晌,盛尧绪就说了这话。
他隐约觉得,曲松的到来,或许,京城又会有一番大动作了。
最后直到宴会散场,盛尧绪也再没见过苏珊和曲松两人。
回了湖畔别墅,景和还没睡。
遂意一到天黑就会睡着,景和早给他放在了婴儿床里。
“怎么了?”
盛尧绪上前,将景和揽在怀里。
开口问道。
景和将他推了推,捂着鼻子后退了些许:“洗澡去。”
他今天喝了些酒,浑身上下都是酒味。
见景和这样,盛尧绪难得的有了捉弄之心。
非但不走,反而是上前几步,将景和一把揽进怀里。
“我不去。”
眼神也跟着迷蒙了起来,倒真像是喝醉了一般。
“阿绪……你别。”
景和话音还未落下,盛尧绪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喝的不多,回来的路上生怕熏着了景和跟遂意,还特意吃了些解酒糖,整个口腔里全是馥郁的香味。
格外浓烈。
就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般。
景和见他这么无赖,又气又急。
推又推不动,急得满脸通红。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正当盛尧绪意乱情迷的时候,二楼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把盛尧绪的心思瞬间给拉了回来。
兴致也跟着败坏了不少。
抬头望去,已经不见了人影。
“是谁?”
景和耳边只传来盛尧绪不满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