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
“当真?”
盛尧绪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事会是真的。
“嗯。” 曲松的声音传来。
要是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也不会闲的没事来讲这些。
“我马上到。”
盛尧绪不敢再耽误,直接挂了电话。
又给黎可打了电话。
“可可,你哥出事了,快把你家的家主令拿着,带人去唐河口岸。”
盛尧绪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踩下了油门,车子迅速的驶了出去。
“好,我马上去!”
黎可一听这话,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黎宋对她来说,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存在。
如果他除了事,她不敢想,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什么样。
她从裕丰出来,就一直在外面闲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挂了电话,急忙打了个车便回了黎家。
奇怪的是,爷爷也不在家。
正好能够让她偷家主令!
黎可这样想着,迅速的闪进了老爷子的书房。
她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干过不少,实在是太轻车熟路了。
黎老太爷把家主令给藏的隐蔽,但黎可还是没一会儿便找了出来。
拿着家主令便冲了出来。
她得快点。
盛尧绪既然说出了这话,那情况必定是真的紧急。
她绝对不能拖后腿。
盛尧绪赶到唐河口岸的时候,曲松已经到了。
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合星惠子就站在船上。
就在刚才,他们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曲松的人来吧他们给拦了下来。
口岸不放行,谁也别想出港。
合星惠子比谁都要清楚。
今天,只怕是难走了。
她那么匆忙的离开,主要就是担心曲松找了过来。
没想到,他动作竟然会那么快。
越想,合星惠子脸色越是难看。
她和曲松算是老对头了,那么多年,她倒是一直小瞧了他,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曲松,情况怎么样?”
盛尧绪上前,开口问道。
“她有人质。”
曲松说话倒是简洁。
可这人质跟他却没有关系,他自然是不用顾忌什么的。
“黎宋?”
盛尧绪又问。
“两个,那一个是谁不清楚。”
这才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要不然,直接毙了合星惠子他也能全身而退。
盛尧绪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只知道有人质,没想到,除了黎宋还有一个人。
这合星惠子倒是好手段。
“曲松,放我走。”
见他们久久没有动作,合星惠子脸色越发的张狂了起来。
她换张脸,自然不是为了成为乔南宜那么简单,可所有的计划都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却被曲松的到来给打乱了,她怎么能不气?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就这么狼狈的逃了。
有些人,她一定要带走!
“休想。”
曲松分毫不让。
合星惠子一走,他这趟算是白跑了,半分意义也没有。
留着她,只能是个祸害。
这个结果合星惠子早就料到了,她站在船头丝毫不觉得害怕,反而是格外的嚣张。
“你觉得,我为什么能这么大胆?难道,你不怕吗?”
她这一说,曲松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这么多年,他从未将心里的那个人放在明面上,更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合星惠子这是什么意思?
曲松有些琢磨不定。
也不敢轻易接话。
“我来。”
盛尧绪自然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上前几步,将曲松给挡在了身后。
开口道:“黎宋呢?”
他们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黎宋被她给带走了。
剩下的,一无所知。
能救出来一个就救一个。
已经傍晚,海风夹杂着水汽吹来,距离太远,话都听不清楚。
再这样僵持下去,合星惠子知道,对自己只能是有害无利。
她绝不能再拖下去。
“放我走,我给你人质。”
她终于还是妥协了。
在京城,盛尧绪的势力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没想到,他们连船都开不出去。
再不走,谁都别想安全离开。
“先放他们。我绝不食言。”
盛尧绪冷声。
他已经用上了喇叭。
生怕合星惠子听不见,误了事。
“三百海里,我放人。”
合星惠子犹豫片刻,给了要求。
“不行。”
曲松断然拒绝了。
三百海里,这等于是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掌控了。
如今还能把合星惠子给拦下,要是离开了这片海域,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更何况,合星惠子是有名的说话不算话。
相信她的嘴,还不如相信枪子来的划算。
“好!”
可一旁的盛尧绪却猛地吼了一句。
喇叭里的声音传来,直接把他的话全给淹没了。
“盛尧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女人给逼到了这个地步,可如今,盛尧绪却要放她离开?
还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他敢肯定,只要离开,合星惠子根本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抓住她!
那这一切就真的全都白费了。
盛尧绪没回答,只是对着身后摆了摆手,立即有人去执行了。
没他的话,今天合星惠子是别想离开唐河口岸了。
但这样僵持下去,惹恼了她,黎宋会有危险。
没多久,合星惠子果然喜形于色。
这艘船已经可以离开了。
曲松又如何?盛尧绪又如何?还不是要给她弯腰。
“盛尧绪!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松见合星惠子终于离开了船头,应该是去指挥了。
一把将盛尧绪手里的喇叭给夺了下来。
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他怎么能不生气?
盛尧绪竟然做出这种让步,那他们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
“别着急,已经有人上去了。”
盛尧绪终于解释了一句。
曲松愣了愣。
“什么人?”
他怎么不知道?
连合星惠子也没察觉。
这种情况下还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登船,简直是不可能。
这得需要什么样的身手才可以完成?
“她用张假脸,却不知道,黎家有什么杀招,并未曾拿出来,这才是合星惠子最大的悲哀。”
盛尧绪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可一旁的曲松,却听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