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晗闻言叹气：“陈嘉漫是座金山，可是，那也是她的呀，我总不可能把它抢过来吧。”
所以说人和人之间怎么会就有那么不同，她辛辛苦苦上班，勤勤恳恳做事，赚的钱却很可能抵不上陈嘉漫画的几张画。
“抢当然是抢不过来，不过，偷偷借用一下还是可以的。”他哄着她，“你不是说上回去在她那拍了很多照片？这里面应该有她还从来没有发表过的吧？既然她的名气就是钱，我们不防把它变现。”
小晗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心呯呯跳得飞快，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男人甩了甩头头发，笑得得意非凡，“有句话你应该听说过吧？‘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的可都是胆小的啊。”
“而且你不是说她从来不上网吗？她身边的人也都不是一个行业的，被发现的机会可以说是很小很小。”
小晗，心动了。
其实很早前她就劝过陈嘉漫，与其把那些画放在那里生灰，不如卖给别人，或者挂到网上去给人付费下载，那也是钱呐。
但是陈嘉漫都没有同意，她说那些画画得并不好，纯粹是练手用的，留着自己看就行了，于是小晗只能眼看着一座金山堆在那儿继续生灰。
现在受到这样的鼓动，她甚至会想，也许她这指不定还是做好事呢，既让那些画得见了天日，也让陈嘉漫的名气因而更大。
而她，也只是收一点点管理和推广费用罢了。
可能是潜意识里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这次回去，小晗几乎把陈嘉漫架上大部分的画都拓印了下来，相机还是陈嘉漫送她的，像素高清，经过处理后，几乎和原版没有太大的区别。
帮陈嘉漫管理微博也给小晗提供了便利，她把微博和公众信息里留的安律师的联系方式全部改成自己的，借着内部之利，从陈嘉漫和大潘公司的合作合同里复印了陈嘉漫的身份证，伪造她的签名，开始在网上叫卖陈嘉漫从未曾公开过的画。
凭着陈嘉漫名气的加持，加之见诸世面的作品相当少，只要想卖，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困难。
也不过就是价钱的问题而已。
而陈嘉漫留下来的画，几乎包罗万象，风格比起她愿意发表出来的，更加独特、鲜明，许多画脑洞离奇、怪诞，甚至会让看的人感觉到不适，但是在合适的市场上，这种风格的画很受欢迎。
小晗一边仔细搜捡寻找对应的买家，一边又和自己的富二代男友吐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喜欢这样的画，在我看来，这些画都很神经病，没有一点逻辑。”
得意的时候，她还说得更恶毒：“从这些画就可以看出，她的病根本就没有好，正常人谁会画得出这样的画？！”
她以这样的诋毁来显得自己的正常、正义，让自己的行为不要那么龌蹉。
神经病怎配有幸福，怎配有才华？他们只能做自己的垫脚石而已。
小晗做的这些都是通过网络，而且很多人买了后并没有立时发表，必须得是和相关作品一起推广才行的。
也因为有这时间差，受孟远川委托的大潘，只注意和她现实里来往的人而已，压根就没有想过，她会在网上弄这么一出。
陈嘉漫就更没有想到了。
孟远川……也没有想到，他现下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用在调查丁姐的事情上去了，余下的除了工作就是陪陈嘉漫。
其实陈嘉漫也不太需要他陪，《末日3》经过两次内测之后，正在全力修正其中的BUG，已定于年底发行，而她的漫画也要同期发售，就她的速度，真是忙得仅剩下吃饭的时间了。
但是孟远川很是粘她，也能理解，毕竟才开荤嘛。
说到开荤这事，孟远川还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经历过失败之后，孟队长痛定思痛，深觉只有文化科学才能挽救自己，就恶补了许多两性知识，然后第二次，他总算成功了。
只是体验非常的不美妙，陈嘉漫即使已经努力掩饰了，他仍能感觉得到，她并不喜欢，她没有从中感觉到任何的乐趣。
这怎么能行？
所以把周围的人扒拉一圈后，孟远川去找了飞舟。
飞舟是已婚男，且和小野婚姻幸福，哪怕腿脚不便呢，可至少那方面还算是和谐的，因为每次孟远川去看他，都觉得他脸上的红光更胜往昔。
于是某个太阳火辣辣的午后，孟队长出任务回来，略休整后就跑去找飞舟，和他进行了一场男人之间的私密对话。
对话内容如下：
孟队长形容严肃：“飞舟，能问你个事吗？”
飞舟见他表现郑重，就也十分严肃，微微点头：“你说。”
“你幸福吗？”
飞舟：“……幸福呀。”
“不是。”孟远川拿起他桌上的笔，在纸上郑重写下“性福”两个字，说，“是这个。”
飞舟秒懂：“你不性福？”
孟远川：……
他好想骄傲地说他性福，他可性福了，但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给不了陈嘉漫愉悦的感受，他都不敢问她具体的感觉，怕问出来，会强烈打击到他男人的尊严。
见他一脸为难，飞舟就小心翼翼地猜：“你秒射？……阳痿？”
猜得孟远川脸色铁青：“不是！”尽可能简单又委婉地把情况告诉他，然后飞舟这个狗头军师相当认真地告诉他说：“怕还是有什么问题吧？去看医生吧，医生最专业。”
两男人都没说破，同时两男人都觉得，应该是陈嘉漫有问题，毕竟她以前是有过那方面的创伤的。
问题是如何和陈嘉漫开口提。
好在陈嘉漫自己也挺乖觉的，见孟远川后来连碰都不大敢碰她了，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就主动提出：“我们找苏医生去看看吧？”
她所说的苏医生是程夕的同事，也是仁医的医生，妇产科的。
孟远川心疼地摸摸她的脸，说：“好啊。”
然后两人就和苏医生约了。可是苏医生是程夕的朋友呀，他们和她约，程夕能不知道？
所以检查那天，程夕也抽空过去了一下，她还是很关心阿漫的身体的，也觉得自己以前在这方面，确实是疏忽了。
都是医生嘛，他们也没觉得两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问题找医生，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检查过后，孟远川没有问题，陈嘉漫也没有问题。
甚至程夕还帮陈嘉漫做了心理疏导，确认她可能有些紧张和害怕，但是内心里，她并不排斥和孟远川的亲热。
她就是觉得痛，痛得受不了。
最后，没办法了，程夕把孟远川拎过去单聊，想了想后问他：“能具体说说你们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