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燕虽然觉得没有什么需要值得隐瞒的地方，但这些人得反常态度，却还是引起了银燕的警觉。
“悦心姐，你问这些想干什么？”
被反问的悦心竟是语塞了一下，脸上也流露出了些许的迟疑神色，显然，悦心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将其中的理由告诉银燕。
发觉到这一点的银燕，自是明白了，这看起来只是因为好奇的问题，里面怕是隐藏了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缘由了。
醒悟过来的银燕也不催促，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着悦心姐的答案。
但思索了好一阵子的悦心，最后却是开口说道，“只是好奇嘛。”
深怕银燕不相信一样，悦心竟是又补充道，“你也知道的，这蓝楼进来容易出去难。”
如果悦心姐在第一时间这样说，银燕可能还不会多想。但刚才那略显迟疑的样子，却已经引起了银燕的怀疑。再用这样的说辞，自然无法打发银燕了。
不过银燕也不着急拆穿，只是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看着悦心。
越看，悦心便越是尴尬，显然，悦心也猜到了，自己的理由已经被看穿了。
现在就轮到悦心抉择了，要么，说实话，来换取银燕的信任。要么，就这样死撑到底，不过，银燕自然也不会真的告诉自己去了哪里。
悦心虽然纠结了一阵，但很显然，悦心真的太想知道红姐带着银燕去哪里了，咬牙之后，悦心姐却是猛地问道，“妈妈是不是带你去王先生那里去了？”
银燕之前虽是确定了悦心他们必定有所图谋，可，银燕却并没有多想。以至于，当悦心姐直说，自己是不是去了王先生那里的时候，银燕是吃了一惊。
“悦心姐，你为什么这样问？”
而被反问到的悦心，却是有些不愿意直说，反而是追问了起来，“你是不是去了王先生那里？”
看悦心姐这个态度，银燕自然明白，除非自己回答悦心姐的问题，不然的话，她是不会回答自己的。
所以，银燕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而看到银燕点头，悦心眼神之中自是流露出了些许羡慕的神色。
悦心姐的神色变化，自然是银燕所看不懂的。
“悦心姐，这王先生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怕他？”
“因为他是这花街柳巷中所有姑娘的贵人。”
说着这些的悦心，脸上自是露出了些许的期待，可期待之余，却也流露出了些许的艳羡。
悦心虽然这样说了，可银燕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这蜷缩在黑暗之中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之于人，怎么就成了这花街柳巷的贵人了？难不成，这家伙做了什么能拯救这花街柳巷的大事不成？
心中这样想，银燕嘴上自是这样问。
可银燕万万想不到的是，，悦心姐居然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这更让银燕是心中迷茫了几分。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看银燕迷茫的神色，虽然不能理解，但悦心却也明白，银燕是真的不知道这王先生的底细。
“王先生素来跟朝廷中的达官贵人们有所联系，若是这达官贵人们缺些什么歌姬，便问王先生借些人手。”
悦心姐的话虽然到此为止，可银燕却也听明白了。若是百姓家的女子，自是少有接触音律。若是什么富裕家庭的女子，又怎么会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而向王先生所借的人手，自然是从这花街柳巷之中挑选出来的。
寻常达官贵族，便是流连于这花街柳巷之中。但既然是大点的宴会，宴请的必然非富即贵，自然这宴会的主人不好来这花街柳巷之中挑选人手。
而这王先生，自然也就成了中间的掮客。
虽说这人手自然不会多变，可别人却也挑不出理来，也就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至于这花街柳巷的姑娘们为什么将王先生是为贵人，诡计也是因为这一点吧。若是被王先生选上，自然也就能进入到这达官贵人的宴会之中，到时候要是在被谁所看上了，便是入了偏门，也算是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样一来，之前王先生纸条上面的问题，也就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了。可别看问题合理了，但银燕却是犯难了。
自己虽然善于谱曲，但因为小时贪玩，对于琴弦之类也只能算是略懂，别说步姻的水平了，便是琴云的水平，银燕也达不到。到时候若是丢了蓝楼的脸，红姐怕是会顺势将自己撵走吧。
就在银燕还在对这件事情有所担忧的时候，红姐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银燕，你过来。”
被喊道的银燕，自然不敢耽搁，对着悦心漏了一个歉意的笑容之后，便是赶忙朝着红姐的位置走了过去。
因为心中有所担忧的缘故，银燕自是带了几分心虚的微笑，但显然，红姐并不持这一套。
“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说完这句话，红姐头也不回的便是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银燕虽然笑容僵在了脸上，却还是跟在了这红姐后面，亦步亦趋的进入到了这房间里面。
等到银燕将房门关好之后，红姐却是突然说道，“你觉得，蓝楼里面谁擅长歌舞？”
被问到的银燕自然是皱起眉头来，红姐这是想干什么？是如同悦心姐说的那样，想要从这蓝楼里面抽些人手去这达官贵人的宴会上？还是单纯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若是前者，银燕自然要好好斟酌，若是后者，银燕还不想得罪其他人。
在不能确定之前，银燕自然是揣摩起红姐的态度来。
“有妈妈在，那个姐妹敢不勤奋。”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红姐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只不过，红姐却也从中猜出了银燕在担心什么。
“你应该从悦心哪里知道情况了吧？”
红姐虽然是用疑问句，可红姐脸上却是一脸笃定，显然是认定了这一点。
对此，银燕也无法否认，只能是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可以说，谁擅长歌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