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架空的画鸢,虚空在踹了那个家伙两脚之后,却又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竟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力气。便是几个男子架着,却依旧是挣扎不已。
对自己顶头上司为什么会如此暴怒,几个守卫心中虽然有些莫名。但现在客人被打成了这个样子,怎么都有些没有办法跟老爷交代啊。所以,便是任凭画鸢挣扎,几个守卫也不敢松手。甚至其中一个人,还在画鸢的耳边轻声说道,“画鸢姐,那个家伙已经成这样了,你就饶了他吧。”
被这样一说,画鸢总算明白了几个守卫为什么一直不肯松手了。“别说这些废话,快去看看夫人。”
画鸢这样一提醒,几个守卫才注意到跌坐在一旁的自家夫人。这一下,谁也没有心思在阻拦画鸢了。所以奋力挣扎的画鸢,一下子就是挣脱了几个人的束缚,向前狂奔而去。
看到那个疯女人被放了出来,几个女子便是吓得抱头鼠窜了起来。自己同伴的惨状,几个人都看得清楚,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勇气在面对画鸢。
几个女子的行为虽然很是可笑,但此时的画鸢却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这几个人。而是直直的扑向了银燕,等过去之后,在几个随同而来的守卫的帮助下,才是将银燕从地上扶了起来。与此同时,画鸢小心的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银燕虽然很想说自己没事,可从刚才起,自己的肚子便如同刀搅一般的疼。勉强漏出一个微笑的同时,豆大的汗珠却是滚落了下来。
看到这样一幕,画鸢自然明白,这可不是没事的情况。便是踢了旁边的守卫一脚,然后有些怒其不争的开口喝道,“愣什么,还不赶紧将大夫请来?”
听到画鸢这样说,几个守卫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了。其中一个人便是大步的朝着大夫的方向跑去,而其中几个人,则是在画鸢的安排之下,将银燕是送到了最近的一个房间之中休息了。而就在几人手忙脚乱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钱杰显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便是连宴会也顾不上了,一脸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而等钱杰过来的时候,却已经看不到银燕了。只剩下画鸢满是愤怒的站在原地,瞪着那些个家伙了。
“画鸢!”
虽然在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钱杰也很清楚这件事情怪不得画鸢、甚至画鸢表现出来的忠心是需要赞赏的。可当听到银燕姐受了伤,钱杰却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理智,所以哪怕在呼唤画鸢的时候,语调之中依旧满是愤怒。
被喊道的画鸢,却没有半点委屈。反而是扑通一声跪在了钱杰面前,可做完这一切之后,画鸢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你以为,这件事情的错误是你承担的起的么?”
很清楚画鸢为何这样的钱杰,却满是怒火的反问道。而被问到的画鸢,没有任何委屈的摇着头的同时,是开口说道,“这件事情罪责在我,若是我能早一点拦住这几个家伙的话,夫人就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所以无论老爷做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毫无怨言。”
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钱杰早已经知道了。本来就很清楚问题不在画鸢身上,之所以对画鸢这样怒吼,不过是因为情绪失控。现在钱杰的理智回来了,再加上画鸢这样的道歉,钱杰自然也不会真的对画鸢做些什么。所以,钱杰满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但看到钱杰在惩戒刚才那个疯女人,这时吴大人的大夫人也总算找回了之前的颐气指使,竟是大步走到了钱杰面前,“我不管你是不是新来的太守,你家下人竟是对我这样无礼,我要你好好惩戒她。”
听到这话的钱杰,自然是侧过头来看向她,对于这个罪魁祸首,钱杰不但没有做出任何的过激反应,甚至还露出了一份微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吴大人的大夫人竟是觉得这份微笑有些渗人,可还没有等她仔细想这份笑容为何会这样的时候,之前跟在钱杰身后的吴大人,却是一个闪身来到了两人的中间。
没有任何征兆的,吴大人一耳光将自家的蠢夫人打趴在地上。而做完这一切之后,吴大人才是转过身来,带着几分讨好和歉意的开口了,“我家这蠢婆娘给大人添麻烦了,无论是什么样的赔偿,我都无条件接受。”
不得不说,吴大人对自家夫人的形容还是很贴切的。明明吴大人都这样道歉了,这位大夫人竟然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竟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开口了,“你才是蠢货呢。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让他把你们两个都弄到大牢之中去。”
听到这话,钱杰脸上的笑容更为浓重。而一旁的吴大人则是脸上的汗都掉了下来,见钱杰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个蠢婆娘,索性是转过身去对着那个家伙虚空的踹了两脚,“说什么蠢话,你做错了蠢事,还在这里不知好歹?更何况,你知不知道,这位钱大人是陛下指派的太守,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父亲吧。”
这看似斥责但实则提醒的话,总算是让这位大夫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乖乖的闭上了嘴。而做完这一切的吴大人,则再一次转过头来看向了钱杰,“钱杰大人,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名医,我现在就派人将这位大夫请来,嫂夫人需要用什么,尽管吩咐就好。”
“多谢吴大人费心了。”
钱杰微笑的说完这句话,却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转身朝着银燕所在的房间走去。画鸢虽然恶狠狠的瞪着这几个家伙,却也还是跟了上去。而目送着钱杰越走越远的身影,吴大人如同虚脱了一样的跌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大夫人,这时候则是怯懦的靠了过来,“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