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银燕还真的是有些不明白,并且还对此很是好奇。现在琴云姐既然提起这件事情来,之前的那些不悦,银燕便也是暂且放下,转而是对这件事情询问了起来,“琴云姐知道其中的缘由?”
面对询问,琴云满是同情的点了点头。
而这份同情的神色,更是让银燕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不想胡乱猜想的银燕,便是单刀直入的问道,“既然琴云姐知道,那么就该快告诉我吧。”
“因为李梅儿有喜了。”
虽然银燕已经对莫长风没有那么在乎了,虽然银燕已经从琴云姐的同情神色之中有了预感。可当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银燕却还是感觉天旋地转。之前有过的那些幻想,在此时也已经是被全部击破了。
莫长风并不是因为忙而忘记了自己,而是因为莫长风陷入到了别人的温柔乡中,才想不起还有自己的存在。
明白这一点之后,银燕的脸色便是如同失去了血色一般,显得很是苍白。而琴云自然不愿意看到银燕这个样子,赶忙是上前将银燕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的同时,琴云是低声安慰着,“这都是我们的命。”
银燕从未相信过什么命运,可今日,银燕却恨不得这一些都是命运的安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银燕总算是从失望之中渐渐清醒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琴云姐的银燕,是低声说道,“琴云姐,好了放开我吧。”
满是迟疑和担心的看了一眼银燕之后,琴云还是将银燕送了开来。而此时的银燕,也不知道是表演出来的,碍事已经看透了一切,此时竟然很是平常的开口问道,“莫长风接我回来,恐怕不是单纯好心的想要给我分享这么一个好消息的吧?”
对于银燕如此自然的神色,琴云从内心之中是感觉到有些担心的。可不得不说,这样的银燕,对于沟通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了。没有任何犹豫的,琴云是点了点头,“自从老夫人和钱夫人因为那件事情而各受惩罚之后,你又被莫长风送到了那外面的院子里面,这后院的事情便是落在了这李梅儿的肩上。现在,李梅儿有喜了,莫长风哪里舍得让她继续做这样劳累的活计呢。”
琴云姐的话,虽然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但其中的缘由,银燕却也清楚得很了。可还有一点,是银燕有些不能理解的,那就是莫长风为何会想起自己来。就算之前曾经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但相比而言,钱夫人不是更适合么?更何况,在惩戒钱夫人的时候,莫长风还表现的很是不舍,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将钱夫人放出来呢?
心中带着这样迟疑的银燕,便是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可面对着银燕的问题,琴云姐眉头皱了起来,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银燕的问题。这让银燕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便是连连追问了起来。似乎是有些招架不住银燕这样的连环询问,琴云姐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钱夫人的事情,你真的半点不知道么?毕竟,是你把她送到思过院去的。”
无论是琴云姐的小心翼翼,还是琴云姐口中说的那些,都让银燕有了一种极为糟糕的预感。而这份糟糕的预感,更是让银燕追问不已。在银燕的连番追问之下,已经明白了银燕并不知情的琴云姐,满是复杂的开口了,“钱夫人已经死了。”
“死了?”
当那份不安的预感终究变成了现实,银燕心中自然很是震惊,甚至因此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看银燕不似作伪的神色,琴云姐是将她所知道的那些都说了出来,“你离开的时候,蓝大人正在和老爷争吵,显然对于这种结果不满意。而老爷显然也有些理亏,还是带人去找钱夫人,是准备将钱夫人赶出家门的。但不曾想,等到他们到了的时候,钱夫人早已经是悬梁自尽了,把人放下来的时候,也早就没气了。”
听到这里,银燕心中可谓是复杂的。若说是后悔,也全不尽然。毕竟,当时钱夫人也是照着要逼死自己做的,自己所做的不过是反击而已。可银燕也从没想过,要致钱夫人以死地啊。等到银燕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给钱夫人的那些衣服,虽然自己当时是一片好心才这样做的,但若是被人找到了,恐怕又会让人以为,是自己对钱夫人赶尽杀绝才有这样的结果了。
可这种事情,银燕也不好直接询问,只是开口问道,“钱夫人身边的那些东西呢?”
被问到的琴云,也没有多想,而满是感慨的开口了,“人们常说,这树倒猕猴散。那天我总算是见识过了,本是钱夫人丫鬟的那些人,在管事丫鬟过去抽调的时候,竟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留在钱夫人身边。走了不说,这些人竟是把钱夫人的所有东西都一并带走了。”
这么一说,银燕这才回想起来,钱夫人那天的神色很是怪异。仿佛很是悲痛、又仿佛看穿了什么。恐怕那个时候,钱夫人就已经是心生死念了。虽说这跟银燕实际上并没有太多关系,可当银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还是有些伤感。不过感伤过后,银燕却还是对自己当时放下的那一包衣服有些迟疑。哪怕,琴云姐之前已经说没有见过了,可银燕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只是旁敲侧击,显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加上银燕还是很信任琴云的,索性银燕是单刀直入了,“琴云姐,这钱夫人什么都没有留下么?”
这样的询问,显然太直白了。琴云姐满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银燕,可最后琴云姐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多问,仅仅是开口说道,“钱夫人死前,似乎是将什么东西烧了个干净。所以,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
听到这个结果,银燕心中满是感激和伤感,心情复杂的银燕,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很久,银燕才是开口问道,“那钱夫人的父亲,有什么说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