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自己如此想象的女子,银燕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再加上那两人又是遭遇到了同样的处境,更是让银燕对这位蓝墨儿更为好奇了。
“她……”
就在银燕想要询问这蓝墨儿过往的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丫鬟的声音,“见过少爷。”
显然是莫长风已经过来了,而听到这个声音的画鸢,甚至来不及通知银燕一声,便是劈手抢过了那张画像,之后便是将哪张画像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银燕和画鸢之间,虽然并没有任何的商量。但银燕却很是自然的起身走到了门前,借着恭迎的名义是将莫长风拦在了外面。
虽然这样的情况有些反常,但莫长风却也没有多想,甚至莫长风还很高兴。银燕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呢,看起来,银燕应该算是心情不错吧。这样一来,自己的那些话也有了一个好的前提。
心中虽然惦念着那件事情,但莫长风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而是拉着银燕进了这屋子里面。虽说在进屋之后见到画鸢竟然是这房间里面,让莫长风有些诧异,但莫长风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了,自然也没有多问,仅仅是摆摆手让画鸢下去准备茶点了。
虽说这屋子里面只剩下莫长风和银燕两个人了,但那件事情还真的是有些难以启齿。所以莫长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反而是跟银燕说了些过往的事情。现在的银燕虽然满心好奇这蓝墨儿的过往,但莫长风的反常举动,却还是没有逃过银燕的眼睛。
所以,在莫长风再一次陷入到沉默的时候,银燕是主动开口询问了,“长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莫长风本来还有些找不到该如何开口,没想到银燕居然是主动开口询问了,这也免得莫长风在为此犯难了。就着这个话头,莫长风是开口说道,“银燕,我年纪也大了。或许也应该是搬出去住了。”
这话听得银燕是莫名其妙,这个问题之前自己也曾问过莫长风。而当时的回答,银燕现在还记得,莫长风想要留在这御史府里面,一来便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本性,是用纨绔子弟来蒙蔽宰相,好让自己的行动不那么被人怀疑。而二来,这御史府的老爷脾气很是爆裂,在玩乐场所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自然不敢当着这御史府的面,来找莫长风的,这也给了莫长风行动上面的方便。怎么这个时候,莫长风却反倒是要准备搬出去了呢?
难不成,莫长风已经准备好要跟宰相摊牌了么?
虽然银燕一向不主动去问这些事情,但一来莫长风也知道自己关心这件事情,而二来,家长里短的那些琐碎事情,银燕一向也不谈论。所以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便是谈论一些这方面的事情。自然,银燕也很清楚,现在的局势还不足以让莫长风跟宰相他们摊牌才是。
银燕的心中可谓满是疑惑,可就在此时,一个念头竟是涌上了银燕的心上。这份念头是如此的让人不安,以至于银燕明明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的,但这语气之中却还是带了几分颤抖和担心。
“哦?那我们是准备搬到哪里去呢?”
可是这份迟疑和担心,却并没有被莫长风所察觉,反而,莫长风是因为自己的回答那而有些欢呼雀跃的样子。
“我已经在不远的地方买下了房子。”
“大概有多大呢。”
“住下我们两个,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莫长风的回答,让银燕心中的念头坐实了几分。可便是已经猜到了几分,但银燕却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所以,银燕是轻声的问道,“那其他夫人呢?”
被这样一问的莫长风,脸上却是闪过了些许的迟疑。面对着银燕的询问,莫长风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可明明已经知道答案的银燕,却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莫长风。显然,是要莫长风亲口将那个答案说出来。
对这一点,莫长风心中也很是清楚。虽然这种话很是伤人,可在这时候,却也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办法。虽然显得犹豫不决,但莫长风还是开口了,“其他夫人还是会留在这里的。”
莫长风口中所谓的搬出去,恐怕跟老夫人所说的哪些不过是本同末异罢了。同样是要将自己撵出去,如果非说是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只有莫长风在名义上面是搬出去了罢了。心中很清楚这一点的银燕,便是看着莫长风。
银燕的沉默,显然让莫长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坐立不安的莫长风,便是明知道这样做很是伤人,却还是追问了起来,“银燕,你觉得呢?”
看着这个陪伴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人,银燕竟然觉得如此陌生。如果早知道莫长风是这样的人的话,自己还会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么?如果当年的决定能够重来,自己还会选择他么?
或许,还是会的吧。
因为,当时除了依靠在莫长风的庇护之下,银燕没有任何的选择。但一定会有所不同,比如说,银燕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心,绝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心在交到了莫长风的手中。虽然心中满是悲哀,但在莫长风面前,银燕却并没有半点表现出来,依旧是带着几分淡淡的微笑,“当然好了,到了那个地方,也应该可以重新开始了吧。”
银燕并不是那种愚蠢的人,明明应该能够察觉出其中的理由的,为什么不生气呢?
如果是平时的莫长风,一定会察觉到其中的问题所在。但不知道是因为莫长风对于这件事情太过高兴,还是因为莫长风对于银燕是否会伤心已经不在乎了。所以在听到银燕答应下来之后,莫长风显得很是高兴。“你答应下来了?”
银燕点点头,便是装出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呢?”
“越早……”说道一半,莫长风似乎意识到了话里的问题,停顿而犹豫了一下之后是改了口,“不着急,等你先收拾好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