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曾等这位钱大人开口,钱杰便是若有意似无意地提醒了,“钱大人,这事情可是很重要的哦。若是出于什么顾虑做了什么伪证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钱杰虽然尚未接替宰相的位置,但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若是真的让钱杰记恨上的话,结果恐怕不太好。左右思量之下,这钱大人终究是开口了,“钱府的印记之下,总是要抱着一些别人所想不到的东西,若是有了纷争,拆开印记之下的东西便是一目了然了。”
此话一出,钱夫人脸上的神色是苍白了几分。显然,钱夫人不曾想到,自己的父亲竟是在争斗之中抛弃了自己。
同样听到这话的银燕,便是带着几分微笑的开口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钱夫人身上的这身外套可否借银燕一用?其中真假便是一目了然。”
钱夫人又怎么会真的愿意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银燕拆开呢?自然,钱夫人后退两步却是不答话。对此,银燕自然也早有预料,所以对钱夫人也从未报过什么期望。自然第一时间便是转向了一旁面色发黑的老夫人说道,“老夫人,看起来银燕所说的事情,钱夫人不愿帮忙呢。”
若是此时包庇钱夫人,自己威信便是荡然无存。更何况,这蓝大人和钱杰两人尚且还在那里看着,便是此时什么都不曾说,却显然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所以,老夫人也只好是沉着脸说道,“来人,帮钱夫人更衣。”
而得了便宜的银燕,甚至连乖都不卖。竟是在这个时候冷笑开口,“老夫人和钱夫人这脸色一黑一白,甚是有趣,不知等会是否也准备登场唱戏?”
这满是嘲讽的话,无论是老夫人还是钱夫人,却是半个无法反驳。就连老夫人,也只能是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就在银燕嘲弄两人的时候,老夫人的粗使丫鬟早已经是走到了这钱夫人的身边,其中一个为首的粗使丫鬟是小心说道,“钱夫人,得罪了。”
之前还陷入到呆滞之中的钱夫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都给我滚,别碰我!”
就钱夫人这小胳膊细腿的,这几个粗使丫鬟若是真的狠下手来,自然很是轻松就能将钱夫人按在地上。只是钱夫人毕竟身份放在那里,所以,一时间场面有些难以控制。而老夫人心中本就一肚子火,现在就连钱夫人也不给自己省心,还有这么多人看着,老夫人更是颜面受损。
“够了,给我按住她,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得了老夫人的命令,这几个粗使丫鬟自然不在犹豫,不消片刻便是将钱夫人逼在了一个角落之中。而在这般情况下,钱夫人倒不愧是能够统领后院这么多年的主,竟是在这个时候冷静了下来。“你们别过来。”
自然,这话是不可能阻止这几个粗使丫鬟靠近的。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钱夫人便是越过了这几个粗使丫鬟,对着身后的银燕众人说道,“银燕夫人所说的那些,的确是我的东西。”
这般破釜沉舟,倒是让银燕有些没有想到。不过没关系,既然钱夫人主动承认了,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了。所以,银燕是继续之前所准备的言辞,“既然如此,那么钱夫人之前为何说,从未见过这些东西呢?”
“银燕夫人小家小气的,自然不能理解我这种人有多少东西。其中有些东西不曾见过,又有什么奇怪的。”
钱夫人在冷静下来之后,言辞上面也是冷厉了不少,便是毫无用处却也不忘嘲弄银燕。
这种小小的讥讽,自然不入银燕的心头。所以,银燕是就这件事情继续追问,“钱夫人说的自然有些道理,可这些都是些衣服,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种见不到的东西呢?”
“银燕夫人生性简洁,衣服自然是穿了又穿。但银燕夫人难道不知道,总有些衣服不合心意,所以是不会被穿么?”
不得不说,钱夫人还真的算是才思敏捷,竟是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找出了如此合理的说词。便是银燕早有准备,竟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既然如此,银燕便是不再拘泥于这里,也免得让钱夫人在这里站稳脚跟。更何况,银燕手中的证据还有很多呢。
“钱夫人既然这样说了,我想,自然钱夫人也不会承认,这在背后恶意中伤我的人是你了吧。”
“废话就不用说了吧?我从未做过的事情,又怎么会承认呢?”
钱夫人满是自负的样子,却还真让人动摇。若不是银燕手中有着钱杰提供的如此之多的证据,说不定还真被钱夫人这大义凛然的样子所蒙蔽呢。可正因为这样,银燕对于钱夫人 更是痛恨,将那些证物放下之后,便是转向了老夫人。“既然钱夫人并不想承认这些,那我也只好是将那些人证找来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老夫人又如何能够拒绝?所以,老夫人虽然是黑着一张脸,却也只能是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既然得到了老夫人的许可,银燕便是立马安排人手将之前所找好的人证都带了过来。虽说都是些丫鬟仆子之类的,却是分门别类的属于不同的部分。
这夫人们虽然不明白这些人的意义,可这围观的丫鬟仆子们却都是明白了。倒不是说这些夫人愚蠢,而是因为,这些出来作证的丫鬟仆子,都是些平日里面消息灵通的人。平日里面的闲谈往事,都是经过这些人传播的,自然,这一次银燕夫人的流言蜚语,也同样是通过他们的口中传播开来的。而现在这些人都是站了出来,自然这流言蜚语是有人故意在背后安排得了。
至于是谁安排的?众人心中早已经有了大概的念头了,更何况,这些人还在这个时候给银燕夫人作证,答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