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御风眉头微沉,语气阴鸷:“看样子是有人蓄意谋杀,真是该死,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杀人。”
还是姜倩倩的妈妈,他死定了!
“小西,马上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算计到老子的头上。”
“是,邵爷。”
小西哥和威廉医生离开,邵御风缓缓走进病房来到姜倩倩身旁。
姜倩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去看邵御风,但是因为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脸上有了笑容。
“……妈,我今天在公交车上给一个孕妇紧急接生可紧张了,不过那个宝宝真的好可爱,我看着那么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我的手中诞生,感觉全世界都是满满的幸福感,呵呵……”
邵御风看着她这样心里不好受,就仿佛被千万根细针扎过一般,隐隐的疼痛。
他弯下腰轻轻抱住她,哪知姜倩倩竟然一个激灵快速将他推了开。
“你谁呀,为什么抱我?”姜倩倩看着他,神情木然。
邵御风剑眉微蹙,眸中闪过一缕慌乱:“倩倩,你别这样。”
“我不认识你,你别吵到我妈睡觉,等我妈醒了我们就回家了。”
姜倩倩木然转身重新坐回床边,正要重新捧起妈妈的手,突然身体被邵御风一把拉起来。
“倩倩,你妈妈已经去世了,你别这样。”
“你胡说。”姜倩倩歇斯底里地嘶喊,“我妈妈没死,我妈妈只是睡着了,你不许诅咒我妈妈。”
“你妈妈死了,你好好看看她已经死了,你现在这样她能走的安心吗?”
“你胡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姜倩倩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耳朵,疯狂摇头,绝望的神情再次袭上她消瘦的脸颊,泪水瞬间倾泻而下。
“倩倩,倩倩。”
大约是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现实打击,姜倩倩一下子晕倒了。
医生说她只是悲伤过度导致昏迷,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因为她身体虚弱最好是在医院里观察两天。
杜梅梅的丧事是邵御风命人办理的,比较简单,小西哥查到是有人冒充医生进入杜梅梅病房蓄意谋杀,但是并没有找到那个人。
姜倩倩在杜梅梅的葬礼上再一次晕倒被送进医院,结果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醒过来。
邵御风一直在医院守着姜倩倩,看着姜倩倩毫无生气的脸,他的心万般揪痛。
他一直努力地强迫自己去恨这个女人,最后还是发现他真的恨不起来,他甚至还质问自己她都一无所有了,你还要她怎么样?
云凝羽来到医院看到邵御风寸步不离陪伴姜倩倩,怒火中烧,她以为杜梅梅死后,姜倩倩一定会绝望,然后离开Y市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然后自己再去找老爷子强迫御风去米家哄米笑笑,这样两家就会继续相好,儿子也会因为那个丑八怪离开,而一心一意对米笑笑好。
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简单,这个丑八怪居然装可怜想要继续赖着她儿子。
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她既然能让老的死,当然也能让这个小的死。
等了很长时间总算有了机会,邵御风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那个假冒的医生再次鬼鬼祟祟进去姜倩倩的病房。
他拿出准备好的针管,走到姜倩倩床边,对准姜倩倩的脖子正要扎进去,床底下突然钻出一个人来,将那个假冒的医生制服。
这个钻出来人就是身手敏捷的小西哥,然后邵御风出现在了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正在与人通话中。
“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果真如你所料,现在我要处理私事了,再见。”
邵御风挂了电话,一脸寒霜地走进病房,来到那个假冒的医生面前。
男人浑身颤抖地看着邵御风,仿佛在看着一只会喝血的魔鬼,邵御风是谁,绝对能掌控他的小命。
云凝羽以为姜倩倩必死无疑,已经迫不及待地去了邵家找邵爷爷,说明米家打算取消婚约。
邵爷爷十分重视兄弟情义,当即定了酒店邀请米家一家,要逼迫孙子在酒店,就在自己的面前向米笑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辜负笑笑。
邵御风接到爷爷的电话并没有向从前那般找借口推脱,当即就答应了,还说他会当众给米家一个交代。
傍晚,当邵御风出现在酒店的豪华包厢中,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他,各种目光都有。
“御风,对于你之前做的荒唐事,你还不赶紧跟笑笑道歉?”
邵爷爷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让孙子道歉。
米笑笑看着邵御风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那样子像是要故意激怒邵御风。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
邵御风淡淡地开口,也带着几分嘲笑看向米笑笑,“我跟她既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我有什么理由给她道歉?”
“御风……”
米笑笑装可怜,含着两汪眼泪委屈地看着邵御风,更多是无地自容的窘迫。
“你,你个混账东西,你们的婚事爷爷已经做主了,现在差的就是个仪式,爷爷已经认定了笑笑就是我们家的孙媳妇儿,你赶紧跟笑笑道歉,要不然爷爷打断你的腿,把你赶出家门。”
邵爷爷怒气汹汹直接来狠的威逼自己的孙子,邵爷爷认为孙子一定会妥协的。
但是……
“那爷爷就打断我的腿把我赶出家门好了。”
邵御风并没有像以前那么惶恐震惊,他表现的很平静,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米家的人脸色都不好看,有愤怒的,有震惊的,有惶恐的,还有焦急万分的。
邵爷爷被一向听话的孙子顶撞,一把火直烧上头顶,眼睛都气红了,恨不得把这臭小子按地上揍死。
“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告诉大家一声,这门婚事我不同意,从今天起谁逼我都没有用,我是死也不会娶米笑笑的。”
邵御风冷冷清清开口,每一个字都说的异常清晰。
米爷爷激愤地站起来,想说什么,终是看了邵爷爷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拂袖而去,可见气得不轻。
不仅气的不轻,还被羞辱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