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大少奶奶不满意再让重洗，李钺给左慕南洗澡洗了二十几分钟，用香皂搓了好几遍，最后才完美交差。
“大少奶奶，您和大少爷好好休息。”
李钺很正式的鞠躬，临走之前看了眼地上依然睡的很香甜的薛艾悦，摇摇头，他还从来没见过睡觉跟猪一样沉的女人呢，今天算是见识了。
左慕南身上是没有酒味了，可是呼吸还能带出味道，白如霜嫌弃他，一想到他身上有过女人的香水味，心里就堵得慌。
“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你也会去找野女人，你……”
突然发现自己吐槽他干什么，他找不找女人和她有一毛钱关系？
“懒得管你，最好得个什么传染病，让你自食恶果，哼。”
关了灯，白如霜气呼呼躺下，还暗中甩出一个什么东西扔到了地上，原来是她一直搂在怀里的心形暖宝宝。
薛艾悦一晚上睡得心满意足，早早坐起来揉着眼睛，又伸了个懒腰，然后慢吞吞叠被子，等她收拾好一切之后站起来，顿时傻了眼。
谁能告诉她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白如霜还在睡，左慕南痛苦的哼一声抬起一只手揉脑袋，摄取了太多酒精的关系，他现在头痛欲裂。
薛艾悦害怕被兴师问罪，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她觉得大少爷若是看见她，第一句话肯定是：我回来都不知道，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照顾大少奶奶？
躲一时是一时，说不定过一天大少爷就把这事儿忘了呢。
左慕南撑着头坐起来，还在想怎么会这么难受，想到了倏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反应了好半天才舒了口气。
扭头看向旁边睡着的白如霜，一被窝的暖宝将被子拱的很高，她被围在中间恬静的睡着。
左慕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倾身过去将被子向上拉一点，盖住她露在外面圆润的肩头，然后下了床去洗漱。
白如霜和自己生闷气后半夜基本上没怎么睡觉，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直到中午的时候醒过来。
她醒来的时候左慕南早就走了，莫名其妙又坐在床上生了好久的闷气，连艾悦和她说话都不理。
上午左慕南出去谈了一个合作，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沈乐染就窜了进来，黑鼻子黑脸地坐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屋里这么多座椅搁不下你的屁股吗，非要坐在桌子上是什么毛病？”
左慕南扫他一眼，手里核对着犯罪分子的资料。
沈乐染吸了口气，一掌按在他的资料上盖住了一大半面积。
“还钱！”
左慕南抬眼：“还什么钱，我欠你钱了？”
“欠了，昨晚上刚欠的。”
提起昨晚，左慕南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可是马上就被掩饰了下去，漫不经心说：“我不记得管你借过钱，饭店喝酒的钱我出的。”
“哎，你是想要赖账呗？”
沈乐染急了，一把夺过左慕南手里的资料文件扔到一边，细细地给他掰扯。
“昨晚上喝酒的钱我就不管你要了，但是你说你有喝醉酒耍酒疯的毛病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你知道吗，你昨晚上打残了六个女人，毁了不少东西，小爷我一秒钟就出去一张五百万的支卡，那是我辛辛苦苦攒了很久的钱，不行，你得还我。”
左慕南呵呵两声，大爷似的往后一靠，两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攒很久？鬼才信呢，别人不知道沈乐染他还不知道吗，在国外研修这几年指不定卖了多少自己的专利呢，会把五百万看在眼里？
“喂，你这就不好玩儿了啊，最起码你也得说两句软话吧，我那可是五百万，连你左大爷一句软话都换不来？”
沈乐染换了个很无奈很颓败的表情，现在欠钱的都是左慕南这样大爷的姿态了吗？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吗？”
“我确实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但是我第一天知道你脸皮很厚。”
左慕南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你欠我五百万不想还啊。”
“……”
左慕南还以为自己真做过什么厚脸皮的事，“无聊。”
不过，这也算是挺厚脸皮吧。
沈乐染哼了哼，身体向后倾双手杵在桌面上，斜眼看左慕南：“赵老师的儿子今天结婚，你收到喜贴了没？”
“收到了。”
“那中午一起去喝喜酒。”
“不去，戒酒了，份子钱你替我垫上。”
“……左大爷，你又敲我竹杠，昨天才垫了五百万，你能不能换个人坑？”
左慕南耸耸肩，理所当然道：“当然不行，欠你的不用还，欠别人的就需要还了。”
沈乐染一脸白痴，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心里话说出来，欺负我是老实人是不是？
“算你狠，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我知道你自从娶了媳妇以后，心里黑暗面积又增大了，简直是魔鬼。”
沈乐染假装摇头对左慕南深表同情，其实是为了给自己挣回一点儿面子。
“哎，不对呀。”
沈乐染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诧异地看着左慕南。
“我说你昨天晚上打残了六个女人，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呀，不是说喝醉酒的人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吗？”
左慕南脸色微微一变，咳了声，自然解释：“你不是说我耍酒疯吗，耍酒疯肯定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说的我都信，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真的吗？”
沈乐染狐疑，想要从左慕南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可惜了，某人一脸坦荡荡，毫无踪迹可寻。
“那你回到家有没有耍酒疯？”
左慕南想了下：“我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脖颈很痛，好像被谁打过一样。”
沈乐染一吓，连忙岔开话题：“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哈哈，是吧？”
指了指窗外，左慕南扫了一眼，点头：“是不错，看样子晚上可能会下雨。”
“……”
这话题找的，都不长眼的吗？
“那个，我要去喝喜酒先去换身衣服，你忙着把，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