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和我有关。”
左倾夏面露愧色,抬手抚摸左兰雪的脸颊,“兰雪,妈也是迫不得已才把那个混蛋放到你门口的,你一定吓坏了吧。”
左兰雪含泪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我知道妈一定是不会伤害我的,您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左倾夏欣慰地笑笑,放下手一脸思绪:“兰雪,你是妈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若非万不得已,妈也不会这么做的。”
“这么说您早就知道二伯母和刘医生的关系了吗?”
“你记不记得妈和你说过,你爷爷才是这个家里最通透的人,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左兰雪惊诧,结结巴巴道:“爷爷……爷爷也……早就知道了?”
恍然,左兰雪又是一脸大悟:“这么说刘医生变成这样其实是……爷爷做的??!!”
左倾夏勾起丝嘲讽,娓娓道:“怪只怪他们贼心不死,那个刘奇沐三年前害死了人离开左家,之后音讯全无,谁想到他时隔三年又回来了,你爷爷可不正等着收拾他呢。”
“那爷爷不是三年前就知道刘医生和二伯母的奸情了?三年前?死人?和二伯母有关,莫非是那个自杀的佣人?”左兰雪咂舌。
“如果三年前就知道,他还能活这么久?只怕早就埋骨他乡了。”
左倾夏面无表情,似乎说着无关紧要的事,语气都没有起伏。
“我想你爷爷最初也只是怀疑吧,别看你爷爷脾气暴躁,可性子也倔,若非亲眼所见被人说什么他都是不会相信的,而且那个女佣死的蹊跷,你以为你爷爷就不怀疑吗?”
“什么!”左兰雪嗖地捂住了嘴巴,瞳孔盛满了惊愕。
这么说爷爷是眼见为实了才把刘医生抓起来折磨。
左倾夏拉着左兰雪坐在沙发上,是要把原委都告诉她的样子。
“本来三年前我就想利用这件事整垮李翠雅,只可惜刘奇沐走了,你爷爷也想息事宁人,所以白费了我的一番努力,最终也只是把那个院子圈禁起来而已。”
左兰雪眨眼,有些懵懂:“难道……”
“没错,三年前扮鬼的人就是我。”
左倾夏绷着嘴角眉目生寒,“当初我以为只要让所有人都以为那女佣死得冤,你爷爷就会下令彻查,可是没想到最后只是圈禁,从此我再也没有抓住李翠雅的把柄。”
说到这左倾夏笑笑,笑的有些阴邪:“我本以为再找机会整李翠雅一定非常困难了,可是上天见怜,李翠雅那毒妇的情人又回来了,而且上天还给我们送了帮手来,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扳倒李翠雅,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丑闻?”
“帮手?”左兰雪讶然,寻思了下,“妈,你说的是大嫂?”
“可不就是她,她分分钟都想着逃离左家,那我就亲近她,然后引导她去荒院子,我不能出面做的事就让她去做。
上次我扮鬼去荒院子,因为腿上有伤不方便,所以只有左慕北看见了,那个胆小鬼竟然拉着白如霜跑了。
我以为左慕北不会让白如霜再去,可是白如霜那女人太想离开,结果第二天他们又去了,那时我多欣慰,也不枉费我装瘸那么久。
本来我想引他们到井边,可谁知道又冒出个装鬼的小庄,于是我只能改变计划。
我利用白如霜被吓疯引起左慕南对荒院子的注意,结果还是失算,你爷爷竟然找大师驱鬼,还不允许家里人再提这件事,于是那件事又不了了之,可知道我当时有多恨。
不过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机会这么快就又来了,这一次左慕南和白如霜终于发现了井里的秘密,还把刘奇沐从井里弄了出来。
我就趁着他们不注意,把刘奇沐从荒院里带出,擦干净他的脸,以便于大家都认识他。
再来就是把事情搞大,光有左慕南和白如霜知道是不够的,左慕南一定会为了左家颜面把事情压下去,哪有那么容易?
这时候只要把这滩水搅浑,结果就浮出水面了,所以我用早就准备好的陌生号码给我二哥打电话。
也是太紧张了,第一个电话竟然打到你爷爷那里去了,于是又打了一遍,希望你二伯会比你爷爷先到。
我知道李翠雅听到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赶走我们的机会,她肯定会把所有人叫来看热闹,因为她更恨不得事情越大越好。
这样我们母女就算不离开左家,以后在左家也没有好日子过,那我就让她自己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你看现在多好,是左慕南和白如霜把人抓出来的,在你爷爷那里他们成了多管闲事的,也是左家的罪人。
李翠雅那个荡妇让左家蒙羞成为京城的笑柄,更激怒了你二伯对她心寒,你说她从此以后还有什么仰仗?她的三个孩子也一辈子脱离不了有一个淫荡妈妈的标签,日后还有什么资格和我的兰雪相比?
而重要的是,这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母女是受害者只会迎来同情,就算李翠雅被赶出左家,她最憎恨的人也不是我们。”
左倾夏说完,心中无比畅快满足,可她看着怔愣的左兰雪,眼中不觉闪过一丝惊慌,小心翼翼摸着左兰雪的头发。
“兰雪,你是不是觉得妈太坏了,妈是个坏女人是不是?”
左兰雪赶紧摇头,双手捂住自己头发上妈妈的手,眼中也闪过痛快。
“没有,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李翠雅那是罪有应得,她才是世界上最坏的女,我早就想教训她们母女了。”
说着,左兰雪嘻嘻笑,俏皮道:“妈,你不知道吧,上次左兰芝差点儿被爷爷打死就是我坑她的。”
左倾夏震惊,然后嗔怪:“上次有点儿过火了,你差点儿把整个左家都给她陪葬,她也配吗?下回可不能这么没有分寸。”
“呵呵,我知道了妈,下回我一定三思而后行,只把左兰芝一个人整的死去活来,看她还敢再欺负我。”
“你呀……”
母女两个说着“光辉”事迹浑然忘我,却不知一个人在门口站了久久,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