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艾悦毫无疑问是这一届超级美声音的冠军,她的潜力被国内最著名音乐传媒挖掘,第一时间派人和超级美声音主办方接洽,欲签薛艾悦成为该旗下歌手。
离开京城之前,薛艾悦将白如霜约在甜品店,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递给白如霜。
白如霜很诧异:“你给我钱干什么?”
艾悦垂着眼帘满心羞愧:“如霜姐,我欠你太多了,我能有今天也都是你帮助的,之前李钺的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是,我没脸,我也不配和你做姐妹。明天,我就要走了,你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盘里的甜点被艾悦用叉子无意识地插了很多洞,她不敢抬头,害怕看到白如霜那张惯来待她亲切的脸。
白如霜视线落在支票上,抿了抿唇,伸手又将支票推回到薛艾悦面前。
“谁说你忘恩负义了,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成好姐妹呢,当初我在左家的日子那么艰难,要不是你,也许我早已经饿死,或者高烧烧死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岂是区区这点钱可以衡量的?”
“如霜姐,那都是我应该做的。”
薛艾悦抬眼对上白如霜的眼睛,马上又慌乱移开,“你也是真心对我,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所以呢,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当不认识你?”
白如霜理直气壮,那模样很像是姐姐在教训妹妹,若是妹妹再犟嘴,她还会揪着她的耳朵教训。
薛艾悦更觉得无地自容,滴吧滴吧就掉起了泪疙瘩。
“如霜姐,我对不起,我觉得我好坏,我那么自私,我还骂你,误会你,和你吵架,我真的好惭愧……”
“好了,我知道当时你也是着急,我又没有怪你。”
白如霜抽出纸巾给她擦泪,轻声说,“你一个人在外没有钱傍身怎么行,而且我也不放心,等你哪一天真的在全世界开巡回演唱会,我就说你是我妹妹,天后的姐姐耶,说出去我多有面子。”
艾悦嘴角划出浅笑,感动地看着白如霜:“姐,你还愿意要我?”
她当然不相信白如霜是看重什么天后姐姐的面子,且不说白如霜的真实身份可能有多吓人,就是左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就够在京城横着走炫耀了。
白如霜嫌弃地甩了薛艾悦一眼:“你既叫我姐,那一辈子就都是我妹妹,哪有姐姐不要妹妹的,最多就是以后妹妹不听话,姐姐把你按在桌子上打一顿板子,以后再说绝交,不是姐妹这样的话,我就真生气了,到时候真不要你。”
艾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白如霜看,她是真心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惹姐姐生气。
最后只能化作满腔热泪,咬着喉咙里的哽咽用力点头:“姐,我再也不会了。”
“那就好,快吃吧……对了,到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
时间如碧莲般缓缓绽放,悄无声息带走所有悲伤,让生活重归轨迹。
邵御风对姜倩倩失望透顶,之后再没有去找她,一个人离开京城,左慕南送他到机场,说了句“以后常来做客。”
他只笑笑,回:“破地方,再也不来了。”
戴晴的伤好以后白如霜问她还愿不愿意留下来,戴晴本就和妹妹相依为命,戴凤死后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于是就答应留在白如霜身边。
左慕南换了新的助手,也不是别人,就是李钺的堂弟李天华。
只是这个李钺可没有他表哥那么冷肃,和左家的小女佣们打的那是一片火热。
只要一得闲李天华就会被小女佣围在一起,听他讲从小到大自己怎么和堂哥暗中较量的事。
惹得小女佣们天天都盼着大少爷每天早回家,她们好能见到帅气不羁的李大忽悠。
“慕南,再有几天就是小菲和肖剑订婚礼,你能不能请几天假期同我一起回去?”
一番恩爱之后,白如霜靠在左慕南胸口,像小猫一样和他打着商量。
左慕南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在她光滑的腰间游走,颇有些倦意地“嗯”了声。
“你是不是不想去?”白如霜抬头看他,心里已经在琢磨如果左慕南不想去,她自己回去肯定会想他的。
左慕南眉宇间一朵疑惑,垂眸看她:“我刚不是答应你了么,怎么会不想去。”
“我觉得你的语气不是很愿意,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左慕南沉默两秒钟,轻柔一笑,抬起手掌揉揉她的头发:“我在想些事情,可能没表达好,那我重新表达一下好不好?”
然后他郑重其事地看着她说:“我非常愿意和我亲爱的媳妇回娘家,参加小姨子和小舅子的订婚礼。”
小姨子和小舅子的订婚礼,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那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白如霜突然有所觉悟,她不能太以自我为中心。
左慕南随口答:“不会,也不是每一件事都得你老公亲自出马的,怎么说你老公也是有身份的人。”
“呵,这话可不像是你会说的。”
在白如霜的认知里左慕南一直都是以工作为重心的积极分子,风雨不倒,雷打不动,所以她刚刚才和他商量,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
左慕南笑笑,捉住自己胸前作怪的小手:“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你,我的生活太过枯燥,不死命工作还能怎么打发时间。”
这样一说,白如霜竟觉得左慕南以前真可怜,不由得心疼。
准备了两天,左慕南和白如霜一同回到V市,阁老早就眼巴巴守在大门口迎接他们,见肖剑将人从机场接回来,苍老的脸颊顿时浮上欣喜。
“霜霜,阁老的小公主呦,你可回来了。”
阁老拉着白如霜问东问西,明明人胖了好几斤,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是瘦了很多似的。
总之啊,就是给左慕南听的。
左慕南很无奈,看阁老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指责他亏待媳妇儿,偏生他还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