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懊恼地抓了把头发,仇墨霆为什么要把她放在这么一个没有公车的地方?
很快视线里出现一辆车,女人顿时惊喜,她可以拦个车回去,多少钱都行,只要能带她离开这个见鬼的郊外。
她扬着手臂用力挥舞,终于那辆车到达跟前停了下来,可是下一刻,女人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车门打开后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个满身寒气的女人,可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吗?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的手指一动,掌心竟然冒出一把冰冷的利刃。
这是……这是要杀人吗?
女人恐惧了,仓皇地往后退,只可惜的她后脑勺没长眼睛,后脚跟硬生生绊在了一块石头上,整个人踉跄倒地。
“你……你要干什么?”
左兰雪面无表情地一步步走近,在她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这女人昨晚的招摇和对她挑衅的目光。
怎么,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只是可惜呀,已经晚了!
她左兰雪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被蔑视,被欺负,她已经被欺负了十多年,她发过誓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
这一刻在女人的眼里左兰雪就是一个披着黑暗的魔鬼,她每走近一步就感觉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那种死亡的气息就更加逼近一分。
“我是仇墨霆的女人,你要是对我怎么样,仇墨霆是不会放过你的。”女人太害怕了,只能把仇墨霆搬出来救命。
果然左兰雪的脚步顿住了,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以为这个小恶魔是害怕仇墨霆了,不禁松了口气,于是气焰高涨,顿时也感觉不怕了,气呼呼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知道怕了吗?”
怕?左兰雪挑眉看她,如果怕,她就不会跟来。
但是女人哪里知道左兰雪的心思,见她不动当真以为她是怕了,也就更加嚣张。
她拍拍身上从地上粘的灰土,心里气愤着刚刚自己的狼狈,走到左兰雪面前挥手就要打人。
左兰雪怎么可能会让他打到自己,一抬手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女人的皓腕。
“你想打我?”冰冷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女人怔住了,因为她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抓住了她,同时心里也更加气恼。
“小贱人你放手。”
她挣脱,可是手腕丝毫挣脱不出来,而在她这一句小贱人之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疼的她都站不住了。
慌乱中女人又想到了仇墨霆,恶狠狠瞪着左兰雪咆哮:“小贱人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告诉仇墨霆让他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左兰雪感觉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松了手掌,而就在这时女人扬手一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颊上,五指印立现。
“你果然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小贱人,非得我把仇墨霆抬出来你才死心,贱不贱啊你。怪不得仇墨霆不要你,像你这样的贱货多看一眼连我都觉得烦,难怪他摆脱了你会那么开心,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多下贱?
男人不喜欢你你还巴巴等着人回家,还听门角,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想知道他有多厉害啊,要不要我详细的为你讲解一下满足你下贱的小心思啊?”
女人发了疯一样发泄怒气,一口气吼出一大堆不堪的话,这才扶着腰喘气,眼睛还是一下一下剜着一动不动的左兰雪。
“说完了?”左兰雪在她闭嘴之后也终于出声,而后抬眼看她依旧面无表情地质问,“你们知道我会在客厅等着?”
女人趾高气扬:“那当然了,墨霆说了他们家里有一只小贱货,天天不要脸的缠着他,所以才把我带回去的,为的就是要让那个小贱货死心,你以为这两天你趴在门外偷听我们不知道哇,实话告诉你就是因为墨霆知道你在偷听,所以才会要我要的那么激烈,他就是不想看见你,不想让你在他面前出现,你懂不懂啊贱货?”
左兰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耐心听这女人骂她,而且一字不漏的听完了。
但她在意的竟然是那个人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是在故意羞辱她?
左兰雪承认最近自己总是忍不住要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甚至有时候会特意打听他的行程,他的踪迹。
所以这样就惹他厌烦了,以为她是想要纠缠他吗?
所以就想要用这种方法羞辱她,让她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是吗?
是吗?
“啊——”
几乎在左兰雪怒火升起来的同时,她手里的利刃便无情地扫向了距离她咫尺的女人,那一刀用了十分力,女人惨叫一声,脸上立时鲜血横流。
然而这还不算完,左兰雪赤红的双眼在看向女人时,就好比被某人训练时看到了野兽,她要更狠,更冷酷,更无情,才能达到目的。
“你不是很张扬吗,你不是有仇墨霆给你撑腰吗?那好啊,你去告诉他,你去告诉他是我左兰雪划了你的脸,断了你的手筋脚筋,削了你的舌头,你去告诉他,你让他来找我给你报仇啊……”
左兰雪像是被魔鬼附体了一般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在她的眼里只有血,红色的血,是那样刺激她的神经,那她欲罢不能。
女人最初还惊叫连连,终于在左兰雪削了她的舌头,她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双盛满痛楚和惊恐的眸子,直直望着天空。
发泄了身上的所有戾气,左兰雪起身舒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现在变得很可怕,可是能怎么样呢?
世界上可怕的人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上她这么一个。
她冷眼扫着地上血淋淋不停抽搐的女人,大发慈悲地笑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要留你口气告诉他,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你让他来找我报仇好了,呵呵呵哈哈哈哈——”
左兰雪疯癫地笑了起来,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等她上了车,就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出声。
过了几秒钟她吸了吸鼻子,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你的女人被人害了,在京郊的柳树下,很惨的,你快去看看吧,去晚了说不定人就死了。”